劉危安手上用力,弓再開一分,一股強大一倍的恐怖氣勢爆發,風暴一般沖向四面八方,距離靠的跳進的小弟胸口一悶,身不由己蹬蹬蹬連退後幾步,一臉駭然。首當其中的勢力主更是不堪,胸口如遭重錘擊打,口角溢血,依然不敢動。
每個人心中湧起了驚濤駭浪,他們都是高手,見識自然不少,卻從未見過一個年輕人如此可怕,可以瞬間壓制他們所有的人,一個個臉『色』通紅,連開口都做不到。
“我要做這裏的老大,同意的就丢下兵器跪在地上。”劉危安開口了,散發的氣勢減弱了幾分。
虬髯客雙腿一軟,第一個跪下去了,看見其他人『露』出的鄙夷眼神,臉上一熱,待要掙紮站起來,好幾個勢力主跪下了。他猶豫了一下,也就不起來了。
混黑的人都是不怕死的人,這話說的時候是有條件的,在勢均力敵或者占優勢的時候是這樣的,如果差距太大,明顯不是一個等級的話,他們見風使舵的本領也很強。最後就剩下教書匠和青黃雙蛇兩兄弟還長着了。
青黃雙蛇是一對雙胞胎,相貌一『摸』一樣,即使很熟悉的人也經常被他們搞混淆,心意相通,對敵之時同時出手,很多實力遠超他們的人最後都含恨于他們的手下。
兩兄弟加入陽明街時間比較短,卻是一個誰都不敢惹的角『色』,心胸狹窄,睚眦必報,得罪了他們的人不管實力比兩兄弟高還是低,最後都會被兩兄弟弄死,手段殘忍,爲人不齒。因爲這個原因,兩兄弟在亞甯軍的人員并不好。二十多個小弟,算得上是陽明街人數最少的實力了吧。
“老朽——”教書匠抱歉開口,話方出口,但見劉危安公開了弓弦,箭矢以流光掠影的速度急『射』而來,刹那間表情變得極爲憤怒,衣袖浮動,地面突然炸開,泥土組成一堵土牆擋在前面。
轟——
土牆砸開一個窟窿眼,箭矢呼嘯而出。
“元氣爆!”
教書匠雙拳合一,一股勁氣組成的球體擊中箭矢。
砰!
箭矢炸開,碎屑濺『射』四面八方,教書匠一口氣還未呼出來,突然身體一顫,滿是鄒紋的臉上浮現無法置信的震驚,身體緩緩倒下,氣息已絕。
他擋住了箭矢的本體,卻沒有擋住箭矢附帶的可怕力道,在一刹那箭矢震散了他的護體真氣,粉碎了他的心髒。
“移形換影!”
青黃雙蛇在空氣中留下一連串的影子,人已經出現在劉危安的身邊,一左一右,兩兄弟的動作、招式一模一樣,恰到好處封鎖了劉危安可以閃避的所有方位,這種攻擊手段并非陣法,卻比任何陣法都有完美。
可是兩人淩厲無比的攻擊落到劉危安身上時候,突然如春風拂面,軟弱無力,兩人一愣,突然身不由己地倒下地面,大驚失『色』,目光落到胸前的時候,瞬間爆睜,用力太大,眼珠子幾乎凸出出來。
心髒部位一個雞蛋大小的窟窿眼,鮮血淋漓,什麽時候被洞穿了心中都不知道。
“怎麽可能?”
兩人在陽明街不能說最厲害的人,但是也是屬于金字塔頂端的人群之一,連自己什麽時候中招的都不知道,說出去都沒人信。兩人帶着無盡的疑『惑』和遺憾死去。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的陽明街的人,這一刻不管老大還是小弟,無不如同點了『穴』道一般靜止不動,隻感到陣陣寒意襲體,感受不到半點溫度。
虬髯客心中再也沒有半點羞辱和慚愧了,隻有濃濃的慶幸。楊無疆、王『操』之、尤夢壽等人見狀也停下了手,回到劉危安的身邊。
劉危安放下弓,目光掃過長街,每一個人的目光都不敢和他觸碰,不由自主垂下去。教書匠和青黃雙蛇的死,已經讓所有人都失去了反抗的心。
“都跪下吧。”劉危安淡淡地道。
嘩啦——
沒有半分猶豫,所有人都齊刷刷跪在地上,站着的劉危安等人頓時鶴立雞群。王『操』之對這種跪禮有些不習慣,鄒了鄒眉,但是沒說話。
“這裏以水爲主,跟我來,我有話說。”劉危安徑直走向茶樓,剛才就看見了,這些勢力主是從這裏面出來的。
茶樓是好地方,布置雅緻,環境清幽,就是茶有點差強人意。不過如今食不果腹的情況下,還能有茶葉喝已經是一件幸事了,茶葉好壞就不用去計較了。
劉危安沒有任何客氣地做到主位上,楊無疆和尤夢壽分左右,并未落座。吳麗麗拉了兩張椅子,和王豔坐在後面。虬髯客、和尚、鬣狗等勢力主依次走進茶樓,身形拘謹,猶如小學生。 除了挂了的人,還有資格走進茶樓的隻有六人,還有三人是黑手、陰陽和才子。
黑手是地地道道的混子,從8歲就開始混迹街頭,今年35歲,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混迹27年還不死,生存能力之強,已經道了妖孽級别了。
陰陽是一個男人,男生女相,氣質陰柔,好男風,在場之人幾乎沒有見過他出手,見過他出手的人都死了,雖然厲害,但是厲害到什麽程度,沒人清楚,他野心不大,固守屬于自己的地盤,其他人倒也不主動招惹他。
才子是信豐大學的高材生,畢業之後當了豬販子,買了5年的肉,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變故,混迹黑圈,從此徹底和信豐大學劃清了界線,也被信豐大學列入了反面教材。雖然在圈裏面混了這麽久,依舊保留良好的習慣,衣服整潔幹淨,胡須刮的很幹淨,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帶着厚厚的眼鏡片,身上的書卷氣息不在王『操』之之下。
王『操』之看了他好幾眼,才子隻是沉默,并無回應。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危安,你們這裏的人,有的可能聽說過我的名字,有的或許沒有聽過,不過這都不要緊,我現在宣布陽明街屬于我的,你們屬于我的,有不同意見者後者反對者,現在可以離開。”劉危安一邊說話,一邊用銳利的目光盯着每一個人。
六個人上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想到過這種情況了,眼神有些變化,但都沒有說話,沉默以待。
“很好,我知道你們都不願意,但是這不是我需要處理的事情,你們隻需要慶幸你們剛才的選擇救了你們一命。”劉危安微微一笑,對衆人的反應很滿意,轉頭對吳麗麗道:“地圖!”
茶杯被毫不客氣挪到了一邊,吳麗麗把地圖鋪開,地圖是天風省的地圖,在一片綠『色』裏面留着一塊紅『色』和黃『色』。
劉危安見六人的目光都看着地圖,說道:“綠『色』的區域,正平道、安吉道、鄉萍道、撫州道、餘新道、春宜市、蛇口道、江九道、饒豐道如今都是我的地盤,黃『色』的區域青花瓷道我沒時間去處理,如果要動手,相信也就幾天的時間,我現在的目标是信豐市。”用手指用力重重點在紅『色』區域上。
“我的大軍已經開到了郊區,但是我不想傷亡太大,所以需要在做的各位幫忙,如果能夠以最小的代價拿下信豐市,諸位都是功臣。”劉危安的聲音帶着一絲誘『惑』,“你們的能力、智商和手腕都不缺,缺的是一個平台,現在平台有了,看你們如何抉擇。”
地圖猶如磁石,牢牢吸住了六個人的目光,随着劉危安的話越來越亮,不管是虬髯客的火熱,還是才子的含蓄,或者陰陽的隐晦,無不表明他們心動了。吳麗麗見狀,微微一笑,走到一旁開始泡茶,她老爸喜歡喝茶,她在家裏也經常泡茶,雖然比不上頂級茶藝師,但是已經達到了入室的級别。
“興隆大學還有我桃江大學已經跟随劉公子,信豐大學也答應和劉公子合作,各位還要等什麽?”王『操』之淡淡道。
“見過公子!”猶豫不決的六人身體一震,下一秒,六個人同時跪下,和之前的武力強制『性』不同,這一次是心悅誠服。
“情報!你們是地頭蛇,相比關于信豐市的情報一定不少,我需要所有的情報,你們認爲所有有用的情報都說出來。”劉危安笑了,沒有過多的寒暄,迅速進入狀态。
時間很緊,每過一分鍾,馬家就會多做一分鍾的準備。
從古至今,消息都有兩個系統,一個是官方的,也就是明面上的,一個是地下系統,這個系統比較雜,三教九流、教坊、乞丐、流浪漢都是消息的收集者,而往往這些人的消息的正确『性』更大。
陽明街存在那麽久,各種各樣的消息極爲繁複,劉危安和吳麗麗、尤夢壽、王『操』之四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王『操』之迅速叫來十幾個老師,花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把消息篩選、整理,三個小時之後,劉危安帶着人離開,幾分鍾之後,陽明街的混混兒在虬髯客六人的帶領下,離開了陽明街,消失在黑暗。
信豐市的氣氛突然壓抑起來,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