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好!”王『操』之微微一笑,一拂袖子,一支『毛』筆出現在手上,朝前面一點,去勢奇急,手筆上揚,是筆畫中的‘點’。
以點破面!
啵——
漫天腿影消失,最後就剩下一條,和『毛』筆不偏不倚撞在一起,刹那間,沖上來的這位老大臉『色』大變,觸電般彈飛出去,落地之後連續噴『射』出幾大口鮮血,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就此咽氣。
“抱歉,很久沒有出手了,有些失誤!”王『操』之深深鞠躬。
“爲二當家報仇!”
沒看出來,這些小弟還挺講義氣的,『操』着各式各樣的武器就沖上來,氣勢洶洶,眼神彪悍。
“大家有話好說!我隻是來——”王『操』之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說你妹!”六十公分長的鐵棒當頭擊下,此人最可怕的不是力量,而是眼神,冰冷暴戾,生命如草芥。
“沖動是魔鬼!”王『操』之說話慢條斯理,動作卻是快如閃電,『毛』筆一點,一蓬鮮血綻放,大漢刹那間猶如刺破了的氣球,軟軟倒下。
王『操』之身法潇灑,動一步,西一不,一招一式都看的清清楚楚,偏偏這麽多人沒有一個閃避的了,那種感覺,好像主動把要害送上來一般。
“大家坐下,就能好好說話了。”王『操』之收筆,回到原來的地方,十幾個大漢嘩啦一聲,全部倒下了。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部位受傷,隻是這麽輕輕一點,就能讓人失去戰鬥力,王家的點『穴』手法,名不虛傳。
楊無疆、尤夢壽皆『露』出羨慕的表情。
“你們還有心情看着,人家都打上門來了,老子載了,你們臉上也不好看。”老大都是最後出場的,秃了半頭,左邊的頭發沒有了,光滑如鏡,右邊的頭發稀稀拉拉,也不多,臉『色』黝黑,長相醜陋,眼睛微微眯着,『射』出淩厲的目光。
手臂上纏着兩條漆黑的鐵鏈,讓他有些矮小的身體頓時顯得強壯起來。
“這位先生請了,我是——”王『操』之彬彬有禮。
“請你妹!”秃頭厲喝一聲,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手臂上的鐵鏈自動松開,彈『射』而出,猶如兩條毒蛇出動,快如閃電,眨眼就到了王『操』之面前。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的建築裏面沖出一道道人影,從身法和散發的氣勢可以看出都是高手。
“以多欺少嗎?”楊無疆上前一步,一拳頭閃電轟出。
砰——
不知從什麽地方撿來的井蓋破碎,拳頭穿過碎片,擊穿了敵人的肚子,如擊朽木,這個敵人的刀子已經來到了楊無疆的脖子上,卻再也沒有力氣看下去,随着楊無疆抽出拳頭,軟軟倒地,眼神迅速暗淡下去。
劍光炸開,猶如狂風暴雨,驟然襲向四面八方,沖上來的人隻感到身體一涼,痛覺神經還未反應過來什麽地方受了傷,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倒下來,尤夢壽移動身體出現在另外一邊,地上留下了八具屍體。
穿山甲在最後面,他走的是大地路子,一身防禦堪比金石,不管什麽攻擊落在身上,對他而言都是『毛』『毛』雨,而他一拳頭,卻把人打飛十幾米。
王『操』之和秃頭男厮殺在一起,一個長兵器,神出鬼沒,刁鑽陰毒,一個短兵器快如閃電,迅若奔雷,打的難解難分。
吳麗麗跟在劉危安身旁,并未出手,王豔是一個很安靜的人,從救出來之後,劉危安等人去哪裏,她就跟着去哪裏,從不多問一句。
距離厮殺大約兩百米的地方,長相各異的人或站或坐聚在一起,這些人都是幾大勢力的老大,平時你打我我打你,但是一旦來了外敵,一般都是共同對外,搞定外地之後,再繼續窩裏鬥,也隻有外敵出現的時候,這些頭頭腦腦才能如此安靜地聚集在一起。
“這些人不簡單啊。”虬髯客眼中精芒一閃,我身材粗壯,力大無窮,一臉虬髯,于是效仿風塵三俠之首,取了這麽一個外号。這個外号是自己取的不是别人叫出來的,外人一般叫他黑猩猩。
“簡單的人也不敢來這裏。”和尚不屑道。和尚是少林僧人,可惜這家夥武學天賦奇高,卻不守清規,被逐出了師門,他幹脆下山做起了酒肉和尚。不知出于什麽原因,他一直不留發,頭上的六個香灰戒印也沒有去除。
“我賭這些人活不過三分鍾。”泰山滿臉橫肉,身高兩米二,塊頭是所有人裏面最大的,走的是力量路線,沒人敢和他拼力氣。丢了一塊雞腿在桌子上。
“我和你賭了。”萬金油丢了一個豬肘子在桌子上。豬肘子的價值在雞腿之上,他很有信心。
萬金油在所有人裏面實力相對偏弱,此人身法很好,逃命的本領是一等一的,八面玲珑,各個層面都有認識的朋友,街道上的各大勢力和他的關系都不錯,因爲缺少彈『藥』、『藥』品或者其他東西的時候,一般都要走他的關系。
“有麻煩了。”坐在喝茶的是一個年級接近七旬的老者,一縷長須差不多十三公分,帶着眼睛,看起來像古時候的老學究,但是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敢輕視他,輕視他的人都成爲了肥料。
教書匠,這是大家給他取得外号。他不教書,學曆隻有初中水平,『毛』筆字都不會寫,教書是不可能教書了,這輩子都不可能,衆人隻是單純的看他的形象氣質像。衆人聽見他的話,都把注意力從泰山和萬金油的賭局上移開,這一看,所有人都是一驚。
街道上,沖上來的人看見劉危安拿出狙擊槍的時候,都是『露』出不屑的表情,槍要是能夠解決問題,這條街就不會存在了,早就被警察端平了。
混黑社會是很危險的工作,手下沒幾分本領,根本不敢混這一行,否則分分鍾被人弄死。可以說,這裏的人都是有大本領的人,不算太誇張,但是普通槍支已經無法威脅他們的生命了,他們自己都不用槍支就可以知道了。所以才會看見劉危安拿槍感到搞笑,不過下一刻,他們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砰——
異常響亮的槍聲響徹整個長街,一個沖上來的大喊倒飛回去,頭蓋骨機會被掀翻了,血水、腦漿濺『射』在空中。
砰,砰,砰……
劉危安移動槍口,一道道火舌噴出,遠處,一個接着一個的大漢倒『射』飛出,眨眼就地上躺着二十多個頭顱不完整的屍體。
後面的人見狀,沖擊的速度慢下來了,有的人出現了猶豫。劉危安表情平靜,目光如電,不管對方使用何種身份閃避,都沒用,被他瞄準了的結果隻有一個,爆頭。
當——
井蓋四分五裂,子彈洞穿後面的大漢的脖子,帶着一抹鮮血『射』向遠處。這些人都不太富裕,盾牌全部是下水道的井蓋,不用什麽成本。但是擋得住一般的子彈,如何擋得住劉危安特制的狙擊槍?
慘叫響起,秃頭觸電般彈飛,連續撞飛兩個手下,落地之後,吐血不止,不到三秒鍾便沒了氣息。
沒了他這個攔路石,劉危安一行人的速度頓時快了起來,半盞茶的時間不到,已經前進了近數十米,後面留下一百多具屍體。劉危安擡頭看向茶樓的時候,這些勢力主紛紛躍下來,輕身功夫,高下立分。
萬金油速度最快,但是他落地之後立刻掠向自己的手下的地方,反倒是泰山沖在最前面,哇哇大叫,聲若驚雷。
楊無疆眼中精芒一閃,倏然加速,刹那間和泰山撞在一起,一觸即分。
泰山慘叫一聲,倒『射』回去,沿途撞上三個小弟,無不筋骨斷裂而亡,直到撞上牆壁才停下,嘩啦一聲牆壁破碎,『露』出一個大洞,泰山軟綿綿地躺在地上,仿佛沒有骨頭一般,七竅溢血,早已經死去。
那些落後刹那的勢力主見狀,身形一滞,心中多了幾分猶豫,高安的士氣頓時坦然無存。
梆——
弓弦震動之音在空氣中傳播,慘叫幾乎同時響起,兩個勢力主被箭矢洞穿心髒,一個勢力主被炸的粉身碎骨,最慘的是萬金油,渾身冒着火焰,發出凄厲的的慘叫。
勁氣碰撞的聲音再起,跟着人影閃爍,尤夢壽紋絲不動,而一個勢力主後退七八米,一條血線在脖子上無限擴大,嘴巴裏面發出‘嗬嗬’兩聲,倒地氣絕。
天空一暗,接着恢複正常,很多人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以爲隻是一個錯覺,隻有少數幾個人發現勢力主裏面又少了一個人。穿山甲神『色』木然,沒有半點表情,那種漠不關心的樣子,仿佛動手的人不是他。
劉危安再次開弓,弓如滿月,并非『射』出,剩下的十幾個勢力主無不感到身體一寒,仿佛被毒蛇盯上,劉危安分明隻有一個人,但是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感到被瞄準的是自己,這種感覺是如此荒謬,卻有如此真實。
沒有人敢『亂』動,因爲隻有一動,在契機牽引下,劉危安積蓄了火山熔岩般的能量将全部爆發在自己身上,拼殺的長街上,出現了詭異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