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100個敵人,可以換一個家人,自己選擇吧。”劉危安淡淡地道。
“做夢!”劉如今厲聲道:“老夫即使做鬼,也不會被你要挾的。”
“把他們嘴巴的布條拿掉。”劉危安道,立刻有戰士把塞住嘴巴的布取出來。劉如今的家人惶恐、憤怒和不安的心情一起通過聲音發洩出來。
“你這個惡魔不得好死!”這是劉如今的兒子,詛罵劉危安,他也是一個老師,樣子和劉如今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爺爺,你快來救我啊。”
“外公,這個壞人抓了我。”
……
劉如今的女兒和兒媳一個勁地哭,她們知道形勢不利,哭的很壓抑,不像小孩子那般哭的撕心裂肺。
“畜生,劉危安,我警告你立刻把我的家人放了,否則對你不客氣。”劉如今青筋畢『露』,氣的渾身發抖。
“我數到三,如果你不選擇,我便代你選擇。”劉危安拿出了手槍。劉如今一家人的氣運都在劉如今一個人身,平常人進化獲得的能力一般都是黑鐵,青銅極爲罕見,白銀鳳『毛』麟角,一口氣直接進化成黃金級,劉危安見過的人,也隻有劉如今。
他的家庭條件優越,一家人身體素質都很好,偏偏除了劉如今之外,其他人都沒有獲得進化能力,劉危安估計是好運都集在劉如今身了。對付普通人,手槍足夠了。
“我劉家的子孫都是好樣的,孩兒們莫要哭,此人不敢對你們怎麽樣……”劉如今大聲安慰。
“1-2-”劉危安既不反駁,也不阻止,自己數自己的數字。
“此人行不逆之事,必遭天譴,孫兒們聽外公的話,做一個堅強的人……”
“-3!”劉危安擡手便是一槍。
砰!
眉心一朵血花綻放,劉如今的女婿一直沒有說話,緻死也不會相信劉危安敢開槍,更不會相信第一個目标是自己,死不瞑目。
辱罵聲、求饒聲、哭聲……戛然而止,劉如今的兒子、女兒、兒媳還有孫子孫女,傻傻地看着鮮血從眉心的彈孔溢出,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畜生,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劉危安,我一定會……”劉如今的聲音被槍聲打斷。
砰!
兒媳倒地,鮮血汩汩從眉心流出來。
剩下的人吓得瘋狂大叫,屎『尿』齊出,這一刻,恐懼充斥了他們所有的思維,反而是憤怒無的劉如今突然安靜下來,身散發出來的殺氣愈發的濃烈。
砰!
這次倒下的是劉如今剩下的唯一的兒子,眼睛睜的大大的,隻有憤怒和無畏,沒有一絲害怕。
“住手,我聽你的。”
劉危安瞄準一個小孩子的時候,劉如今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血紅的眼睛,顯得猙獰恐怖,溫爾雅的教授風範坦然無存。
“請!”劉危安優雅一禮。
劉如今氣的渾身發抖,一言不發,加入了攻擊蛇口道的行列。蛇口道因爲被劉危安一箭『射』殺陳崂山,士氣大跌。蛇口道靠的是英雄主義管理方式聚集人心的,陳崂山的名望加實力,讓他的話可以一言九鼎,言出如山。
他一死,沒人可以替代這個角『色』,缺少一個運籌帷幄之人,面對如狼似虎的平安戰隊,蛇口道的命運已經注定。劉如今的角『色』變化,從心裏給了蛇口道緻命一擊。
抵抗力迅速下降,有的人已經開始後退。平安戰隊占領的面積越來越大,當整個城門落入平安戰隊手的時候,蛇口道的抵抗之力進一步下降。
劉危安遠程狙擊,把幾個重機槍火力和隐藏的三個狙擊手幹掉,不知道誰人帶頭,一聲發喊,蛇口大的人開始逃亡,螞蟻一般鑽入大街小巷、高樓大廈、地下室……
有的則選擇汽車,把油門踩到最底部,發瘋似得沖向遠處,方向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遠離城門這個區域。
“追,一個不留!”劉危安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傳遞出去。
平安戰隊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亡,說句不好聽的,這種級别的戰鬥,在他們的經曆是排不号的,蛇口道的優勢在團結,一旦團結不在,戰鬥力平安戰隊差了好幾個等級。一個多小時的厮殺,蛇口道有的人已經氣喘籲籲了,而平安戰士基本隻是用了一半的體力,差距一目了然。
槍聲以城門爲心,扇形擴散,範圍越來越大,近身交戰,槍支不便使用。當敵人逃跑之時,槍支便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大部分的高手都不喜歡槍,限制太多,但是也有的人例外,如劉危安他對狙擊槍情有獨鍾。不過,他也感覺,實力提升之後,狙擊槍的威力已經跟不了,擊殺一般的高手沒有問題,面對黃金級高手有些不夠看了。
“别殺我,我投降!”一個蛇口道的市民抛下西瓜刀,跪在地,眼神恐懼。平安戰士根本不予理會,刀光一閃,人頭飛起。
“我投降,投降,我隻是普通人,并沒有殺人,求你們——”
平安戰士眼神沒有半點波動,從跪倒在地的市民身邊掠過,寒芒一閃而逝,沖出七八步的時候,一條細密的血痕從市民脖子浮現,迅速擴大,市民眼睛睜的很大,緩緩倒地。
“我什麽也沒做,求你不要殺我——”
當越來越多的人放下武器投降的時候,劉危安終究沒有硬到底,傳令出去。
“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命令傳遞出去,如太陽融化冰雪,迅速瓦解了所有人的鬥志,除了少數幾個人還在頑抗之外,剩下的人要麽逃掉了,逃不掉的,都選擇了投降。
“簽訂奴隸協議,不簽者,死!”
“殺了我方戰士者,死!”
“陳崂山的家人一個不留,全部殺死!”
三道命令發出去,增加了兩萬多亡魂。當平安戰隊徹底掌控這座城市的時候,這座數十萬人的城市,已經剩下不足六萬人口了,戰争、誤殺加處死,這一天,死了十幾萬人。濃烈的血腥味籠罩這座城市,四面八方的喪屍、怪物聞風而動,數量之多,見識過大場面的平安戰隊都暗暗心驚。
劉危安不想再添傷亡,選擇撤出蛇口道,不過不是往撫州道撤出,而是朝着饒豐道撤,用意很明确,把喪屍和怪物帶到饒豐道去,利用喪屍和怪物攻擊饒豐道的勢力,達到漁翁得利的目的。
蛇口道的市民不用等着平安戰士的驅趕,自己很自覺的跟着大隊伍離開,不離開不行,一旦平安戰隊離開,整個蛇口道被喪屍和怪物占領,他們必死無疑。
抵達饒豐道,卻發現饒豐道空無一人,剩下些喪屍了。一打聽才知道,饒豐道的人全部逃走了,逃到了青花瓷道。他們原本能夠活下來,全是靠了陳崂山的照應,陳崂山一死,他們唯恐受到牽連,所以聽見平安戰隊朝着饒豐道而來,吓得落荒而逃。
饒豐道和之前的安吉道情況很像,群雄割據,意見不同意,看見别人逃,自己也跟着逃,也有不想逃的,但是對照了一下和平安戰隊的實力之後,默默地跟了逃亡的隊伍。饒豐道團結在一起,還是有和平安戰隊一戰之力的,但是單個勢力的話差的太遠了。
不用打戰,劉危安自然開心,立刻下令生火造飯。滅了陳崂山的唯一好處是蛇口道還剩下不少糧食,陳博涵燒掉的安吉道的糧食還多一點。
陳崂山沒有料到自己會死的這麽突然,他做過最壞的打算,在倉庫裏安置了炸『藥』,可惜來不及引爆。最後都便宜劉危安了。
有人開心有人不開心,這個人是劉如今了。
“劉教授不是說我殺人是惡魔嗎?但是今天劉教授手也沾染了不少鮮血吧,如果我沒有計算錯誤,死在你手的人超過300人了吧。”劉危安斜着眼睛盯着劉如今,滿眼不屑。
劉如今緊閉雙唇,一語不發,隻是死死盯着劉危安。
“我之前說了,殺100人換一人,你殺了300多人,按照四舍五入計算,算你400人,哪四個人可以活,你自己選擇。”劉危安淡淡地道。
劉如今拳頭緊握,殺氣濃郁到極點,如果可以動作的話,他絕對會第一個殺死劉危安,但是在劉危安的身邊,站着符江、尤夢壽、大象、林虎……沒有一個人的實力在他之下,他很清楚,隻要動了,他這一家子今天要死在這裏了。
他竭力克制動手的想法,目光落在家人的身,隻感到一生從未陷入如此爲難的境地,生與死,決定在他手。
“放了他們吧。”嫦月影突然出聲。
“好!”劉危安愣了一下,接着點頭。嫦月影跟着出來,沒有參戰,也沒有說話,安靜如影子,這還是她今晚說的第一句話。
不管這算不算她說的第一句話,她提出的要求,劉危安都無法拒絕。
劉如今身體一軟,差點跪下去,感激地看了嫦月影一眼,奔至家人身邊,抱住幾個孫子孫女,老淚縱橫。
“劉教授帶着你的家人離開吧,我不想看見你們,如果以後你有殺我方戰士的事情,天涯海角,我必殺你。”劉危安冷冷地道。
劉如今一言不發,帶着家人蹒跚離開。
當剩下劉危安和嫦月影兩個人的時候,嫦月影對着劉危安說了一句令他『摸』不着頭腦的話。
“你頭有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