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手掌和根莖相擊,爆發出尖銳的銳金之音,一圈波紋蕩漾,血泥被削飛了一層。根系蕩漾開來,相交的位置通紅,如燒紅了的鐵條。劉危安步履穩定,繼續向前,緩緩一掌拍出,剛好和蕩回來的根系再次碰撞,又是一聲可怕的巨響,根系改變方向,射向劉危安的腹部。
“鎮!”
根系停滞了刹那,劉危安手掌如刀,重重斬在上面,根系蕩回地面。
砰——
地面凹陷下去,把恐怖的力量吸收的幹幹淨淨,根系乏紅的地方以驚人的速度恢複着,再次襲來的時候,根系已經看不見一縷紅色了。
根系想阻止劉危安前進,劉危安想攻擊花盤,同時也想把根系毀掉,雙發打的激烈。後面的吳麗麗緊緊盯着,她無法想象,一根根系可以讓劉危安如臨大敵。
摩羯食人花不知道是根系太少,還是講武德,對付黑衣人,是一條根系,對付自在和尚是一條根系,對付劉危安也是一條根系,不多出一根。
哪怕劉危安步步逼近,也沒有再鑽出根系出來。
差一步,便能觸碰到摩羯食人花了,劉危安突然汗毛倒豎,一股可怕之極的感覺降臨,仿佛被極爲恐怖的生物盯上了,他停止了腳步,兩眼射出神芒,盯着摩羯食人花的葉片。摩羯食人花有三片葉子,此刻,兩片葉子拱衛着花盤,猶如忠誠的戰士,另外一片葉子輕輕揮舞着,這處地坑中并沒有風流通。
所以,葉片舞動,是摩羯食人花的行爲,劉危安的危機感,便是來自這片舞動的葉片。劉危安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摩羯食人花在盯着他,他不動,摩羯食人花也不動,他若動,摩羯食人花立刻會對他發出雷霆萬鈞的攻勢。
分明是一株植物,情緒卻堪比人類。
劉危安的右手乏紅,金色的光芒外圍是一層赤色,空氣中的熱量在增加,左手下垂,處于後面的吳麗麗看得很清楚,掌心有符文閃爍,絲絲縷縷的古老而神秘的氣息溢出。
劉危安動了,幾乎同時,摩羯食人花也動了,葉片輕蕩,刹那間,吳麗麗感覺眼前的天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色的森林,灰色之中夾着這點點紅光,十分詭異,而劉危安變成了芝麻小的一點。
“黑-暗-帝-經!”
劉危安一字一頓,黑暗膨脹,刹那籠罩天地吞噬一切。
“這是——”被根系纏住的黑衣人猛然擡頭,眼中射出不能置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劉危安。
“黑暗帝經!”自在和尚睜開了眼睛,又驚又俱。
如同雕塑一般被摩羯食人花咬在口中的黃金人腦袋扭動了幾分,一縷精芒從眼中射出,掃了劉危安一眼,刹那又閉上了,恢複了雕塑一般的狀态,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絕對的黑暗和灰色的森林發生可怕的碰撞,黑暗崩碎,森林解散,沖擊波溢出,血泥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縫,透過裂縫,看見裏面的白骨、血肉,觸目驚心。
轟隆——
驚雷炸響,響亮到極點的撞擊聲,震的吳麗麗氣血翻湧,連退好幾步,就在此時,眼前一亮,黑暗消散,世界恢複了正常,吳麗麗定睛一看,劉危安已經回到了身旁,表情冷靜,目光有神,看不出有沒有受傷。
再看摩羯食人花,沒什麽變化,三片葉子和之前一樣,呈三個方向拱衛花盤,之前一直阻止劉危安的根系也縮回了血泥,消失不見,血泥上被擊出的裂痕,正在緩緩縮小,最後無影無蹤。
“摩羯食人花以血泥爲基,想要消滅摩羯食人花,必須先先滅血泥。”自在和尚告訴劉危安。
“大師之前怎麽不說?”吳麗麗對自在和尚有意見了,知道信息,就應該分享出來。
“有些人,天生就是爲了創造奇迹而來到這個世界的。”自在和尚道。
“你這話我竟然無法反駁。”吳麗麗一下子沒了怨氣,在她心中,劉危安便是這樣的人,屢次創造奇迹,化不可能爲可能。
“要怎麽樣消滅血泥?”劉危安緩緩問,血泥可以自動愈合,再生能力比他的《不滅傳承經》還要厲害,而且還有摩羯食人花保護,想要單獨消滅血泥,幾乎不可能。
“想要消滅血泥,先的化解血泥中的魔性,沒了魔性,血泥便無法複活。”自在和尚道。
“和尚,你便是在化解血泥的魔性嗎?”吳麗麗問。
“小僧不敢保證能化解魔性,不過,小僧竭力一試。”自在和尚道。
“大師胸懷偉大!”劉危安道。
“阿彌陀佛!”自在和尚閉上了眼睛。
“危安!”吳麗麗指着黃金人和黑衣人,小聲道:“他們來這裏是幹什麽?”
“殺摩羯食人花——”劉危安下意識道,馬上停下來了,不對,自在和尚對付摩羯食人花可能是因爲胸懷偉大,除暴安良,黃金人和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沒有這種偉大情操的人,這樣的人,沒有好處的事情,應該是不會幹。
摩羯食人花殺人無數,兩人不會多看一眼,隻要不招惹到兩人頭上,兩人肯定不會出手。世人的生死,兩人不會放在心上的,既然兩人出手了,必然有原因。
他之前的注意力隻放在摩羯食人花上,沒有細想其中原因,現在一想,十分的不合理,如果一人被困,說明是意外,兩個人都被困,那麽——
他看了吳麗麗一眼,問:“你發現了什麽嗎?”
“沒看出來!”吳麗麗的目光有意無意看向自在和尚,自在和尚對摩羯食人花了解那麽清楚,多半是知道一些東西的。
“大師,我想請教一下,這兩人到此,所爲何事?”劉危安請教。
“阿彌陀佛!”自在和尚睜開了眼睛,“摩羯食人花被稱之爲魔花,是因爲摩羯食人花成熟之日,會結出一個魔胎,傳言,服用魔胎可白日飛升,榮登極樂。”
“魔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