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魔手!”平安戰士脫口而出,已然中掌,胸口的衣服刹那破碎,白銀下品級别的皮毛起不到絲毫防禦的效果,一個青色的掌印出現,平安戰士的射了出,連續撞到兩株大樹,重重落地,大口大口噴射血液,夾雜着肉塊,眼神迅速暗淡。
“小心——”平安戰士想要提醒戰友,但是他已經無力發出聲音了,兩片嘴唇輕輕顫動了一下,慢慢沒了動靜。
使用青魔手的是一位年紀古稀的老者,稀少的頭發用一個發簪插着,穿着粗布麻衣,面容枯槁,他的一步踏出,出現在了一個使用虎頭刀的平安戰士的身後,一掌印出。
砰——
老者的青魔手沒有擊中平安戰士的後背,被一面突然出現的盾牌擋住了。老者似乎沒有看見盾牌,青魔手速度不變,拍了一個結結實實,預想中的四分五裂沒有出現,盾牌上符文閃耀,一股堅硬無比的力量爆發抵抗着青魔手的力量。
老者一呆,平安戰士的虎頭刀已經劈了過來,快如閃電。
“原來是金石咒!”老者嘴角溢出一縷不屑,青光綻放,一股可怕十倍的力量噴發,盾牌刹那粉碎,青魔手毫無阻礙地印在了戰士的後背上,幾乎同時,戰士的虎頭刀也劈中了老者,戰士臉上的笑意還沒綻放突然凝固,因爲他感覺不對,刀子入肉的聲音不對,被抛飛出去的時候,他用盡全力扭頭,終于看見楚了,他劈中的不是敵人的脖子,而是手指頭,他的虎頭刀被老者的兩根手指頭夾住了,很難相信,兩根細廋的指頭,可以定住他集全身之力劈出的一刀。
事實擺在眼前,平安戰士意識模糊的時候,老者随手把虎頭刀丢在地上,他不喜歡用兵器,他的一雙手便是最強大的武器。他鬼魅一般在整個戰場上移動,似緩實快,輕飄飄的一掌拍出,平安戰士用盡全力也無法閃避。眼睜睜看着身體中掌,疼痛傳遍全身的時候,生機已絕。
老者的實力強大無比,不管是白銀期還是黃金期的戰士,隻要遇上他,都是一招斃命,三個小隊,60名平安戰士,圍攻他一人,不僅沒有傷到他分毫,反而一個個死亡,半盞茶時間不到,隻剩下十幾個戰士了。
老者還擔心這些人會逃跑,沒想到平安戰士不僅沒有一人逃跑,反而攻擊的更加猛烈,這讓他殺機大盛,平安戰士表現的越瘋狂,就表示威脅越大,他不喜歡這樣的敵人,他喜歡敵人害怕、恐懼、懦弱。
“所有人退下!”一聲大喝從遠處傳來,聲浪滾滾,震的樹木落葉簌簌,而在聲音抵達之前,一道電芒破空而至,所過之處,虛空出現了一個扭曲的通道,邊緣的樹葉、樹枝瞬間化爲粉末。
平安戰士們對這個聲音再熟悉沒有了,聽見之後,一個個眼中露出驚喜和激動,想也不想,閃電後退,老者想要追擊,但是青魔手即将碰到使用匕首的戰士的身體的時候,不得不收回,那支箭仿佛算準了他的心思,角度奇妙,如果他執意要把戰士擊斃,箭矢就會射中他的丹田。
丹田是武者最重要的部位,哪怕強大如他,也不敢輕易讓人觸碰自己的丹田,不得不止步回防。
砰——
青魔手和箭矢碰撞,發出一聲可怕的爆炸,一股神秘的力量溢出,老者眼中精芒一閃:符箭。内力運轉,青芒大盛,在手掌上形成了一層堅不可摧的保護層,解屍咒的力量竟然無法傷其分毫。
就在老者以爲就這樣了,卻是此時,他眼神一縮,瞬間縮成了最危險的鋒芒狀,憑空出現了一支箭,以無法想象的速度出現在眼前,發現的時候,箭頭已經觸碰到了衣服。
老者背脊一挺,一股沖天氣息爆發,空間爲之一頓,閃電一抓,險而又險抓住了箭杆,下一秒,他的臉色變了,箭矢蘊含的力量可怕之極,以他的青魔手,竟然抓不住,箭杆和掌心摩擦出一溜火花,繼續前進。
“嘿!”老者吐氣揚聲,刺目的光芒爆發,手上的力量增加了十倍不止,箭矢立刻猶如澆築了一般,紋絲不動。
“斷!”老者冷喝一聲,手上用力,箭矢寸寸斷裂,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箭頭符文一閃,驟然炸開,可怕的力量朝着四面八方膨脹,高溫讓空氣瞬間扭曲,周圍的草木刹那從綠色變成粉末,大地變得焦黑。
被火焰包裹的老者發出一聲怒吼,鬼影般出現在數十米之外,青色的光芒一閃,覆蓋在他身上的火焰刹那熄滅,再也看不見,不過仔細看,還是能夠看見他的眉毛、胡子和頭發的有一圈燒焦的痕迹。
老者沒時間憤怒了,因爲一片雪亮的刀芒把他籠罩,快、密、刁、狠,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老者這些年經曆的大戰小戰不計其數,但是如此刀法還是首次遇上,他凝神應對,一雙手變成了青銅色,或拍打或者扣抓,或彈或戳,一招一式,老辣快捷,樸實無華,不時刀鋒和青魔手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百米之外,劉危安拉弓虛對,眼睛微微眯着,盯着交戰的兩人,一團火焰般的張舞鶴主攻,從四面八方攻擊,刀光片片,幾乎不發出聲音,老者雙腳釘子般紮在大地上,一動不動,隻靠着一雙手擋住張舞鶴的攻擊,不僅如此,守中帶攻,張舞鶴看似攻勢越來也淩厲,仔細看就會發現,她隐約被束縛,如同誤入蜘蛛網的飛蛾,越是掙紮,身上的網越來越多,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主攻的人反而被壓制,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隻有張舞鶴一個人,她今天危矣,但是邊上還有劉危安,情況就不一樣了,劉危安開弓之後便不動了,含而不發,給與老者極大的危險,不敢出全力,要保留幾分力氣關注劉危安,才讓張舞鶴可以肆無忌憚攻擊,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