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舞鶴落地之後一個踉跄,差點摔倒,但是很快站穩了,眼中露出不服輸的光芒。
“要不要我幫忙?”劉危安出聲。
“那我甯願不要。”張舞鶴道,刀崖上的刀,每一把都是有一段曆史的,每一把刀的主人都是頂天立地之人,刀的主人不平凡,刀也沾染了傲氣,如果感知了主人的不行,刀的不願意臣服的。
名刀有靈,隻有自己的意志力的。
她想要屬于自己的刀,就必須靠自己的實力把刀折服。
“能不能提一個建議。”劉危安道。
“說!”張舞鶴原地調息,準備下一次的爆發。
“以後外出,能否穿的稍微保守一點,哪怕穿個安全褲。”劉危安道。
張舞鶴氣息一滞,差點岔氣,瞪着劉危安,俏臉上染上了兩團紅暈,語氣似嗔似怪道:“我以爲你是正人君子!”
“我這是善意的提醒,我意志力很堅定,我看見了能夠把持的住,但是不能保證别人也把持得住,你說是不是?”劉危安好心道。
“這算是吃醋嗎?”張舞鶴忽然欣喜起來。
“專心點,時間不多了。”劉危安道。
“你找到刀了嗎?”張舞鶴問。
劉危安拿出了斷刀,張舞鶴掃了一眼,鄒起了眉頭:“這是什麽刀,好奇怪,感覺很厲害,但是又似乎沒有任何威力,你爲什麽選擇這把刀,有什麽名堂嗎?”
“我也感覺很厲害,但是厲害在哪裏,我還沒有摸索出來。”劉危安道。
“萬一失誤了呢,你還是換一把,不要冒險,這地方隻能進來一次,不要浪費了。”張舞鶴建議。
“換就不換了,我相信自己的知覺,我打算再取一把,兩把刀,這樣保險一點。”劉危安道。
“那是不可能的,這裏的法則,一個人隻能帶一把刀出去。”張舞鶴道。
“區區陣法,能奈我何?”劉危安的眼神充滿強大的自信,隻要是陣法,就存在破綻,沒有完美的陣法,他相信,憑借自己的陣法造詣,能找到那一點破綻,打破這裏的規則。
“祝你好運了!”張舞鶴不抱希望,但是也不打擊他。
“我們比賽,看誰先拿到刀。”劉危安道。
“你是要拿第二座山峰上的那把刀嗎?”張舞鶴問。
“是!”劉危安沒有否認,張舞鶴能猜到并不奇怪,這裏的刀雖然很多,但是特立獨行的也就那麽幾把,他肯定不會選擇那些尋常的刀,數來數去,就那麽幾把刀了,而威力強大,有符合他的氣質的,也就第二座峰的那一把。
“那把刀,有些邪氣!”張舞鶴提醒。
“有我邪氣嗎?”劉危安反問。
“你不是邪,你是壞。”張舞鶴道。
“我要真是壞,你都已經是婦女了。”劉危安道。
“我說錯了,你不是壞,你是膽小鬼。”張舞鶴道。
“你知不知道,這裏荒山野嶺,發生點什麽事情,誰都不知道?”劉危安眯着眼睛看着她,射出危險的光芒。
“姑奶奶我不是吓大的!”張舞鶴用力一挺胸脯,頓時一陣波浪顫抖,劉危安目瞪口呆,繼而吓得落荒而逃,頭也不敢回,這娘們太瘋狂了。
劉危安來到入口處,遙望第二座山峰,剛剛進來的時候,沒看仔細,現在才發現,這座山峰不同尋常。
一面筆直沖天,猶如刀削,另外一面,彎曲出一個弧度,遠望,整個山峰猶如一把巨刀,直插大地,難怪張舞鶴會說這把刀充滿邪氣,刀不邪,邪氣的是刀的主人。
他走向山峰,靠近五十米的時候感到了一股可怕的壓力,一股無形的刀氣在前方阻擋,不讓人靠近。
“有點意思!”劉危安速度不變,繼續向前,随着靠近,壓力越來越大,靠近三十米的時候,他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
山峰散發的氣息發生了變化,之前是推力,阻止人靠近,現在變成了無形刀氣,鋒利無匹,任何靠近的物體都會被切割成碎片。
劉危安的速度依然不變,一步一步向前,衣服的外面,一個肉眼可見的防禦罩出現,阻擋來自前方的可怕刀氣,刀氣如同狂風驟雨,無孔不入。
最後十米的時候,壓力猛然增加十倍,劉危安一時不查,地面上出現深深的腳印,清晰無比。劉危安眼中射出精芒,腰脊一挺,一股可怕的氣息爆發,身形移動,刹那靠近山峰,右手按了上去。
轟——
劉危安出現在了一片奇異的空間,那是一片戰場,一方是成千上萬的似人非人的怪物,人形蛇神,每一隻都散發着可怕的氣息,速度如電,随便一擊,都有開山裂石的力量,十分恐怖,另外一方,隻有一人,一人一刀,獨對成千上萬的敵人,背脊站的筆直,氣息沖天,在上空形成了一片紅雲。
背對劉危安,看不見面容,隻能看見一個偉岸的背影後狂舞的長發,此人雙足踏在大地上,猶如釘在上面,任憑蛇形怪物攻擊,紋絲不動,刀光閃耀,一隻一隻的怪物橫飛出去,還在半空中,生機已絕,落地之後,就沒了動靜。
男子的刀法至簡,沒有任何多餘的花哨,刀出必殺,可怕無比,劉危安自認爲自己的拳法也是走的至簡路線,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已達到最快擊殺目标的效果,但是和男子一比,發現自己還是太嫩了。
男子的刀法渾然天成,看不到一絲人爲做作的痕迹,每一刀擊出,恰到好處,很多時候,仿佛是蛇形怪物自動送上門來,奇妙無比。
不知不覺,劉危安沉浸其中,直到男子殺光所有的怪物,淩空一刀,虛空裂出一條縫隙,男子縱身躍入縫隙,即将消失之際,反手抛出了自己的手中之刀,一句話在劉危安的腦海炸響:“刀和大地,有何不同?”
劉危安猛然一震,清醒過來,發現充斥于山峰周圍的刀氣悄然消失,腦海裏隻剩下一句話:“刀和大地,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