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如此說?”劉危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以你的霸道個性,如果真的不讓我去,我還得多想點辦法。”張舞鶴道。
“我很霸道嗎?”劉危安問。
“你問問你的敵人。”張舞鶴道。
“我感覺我挺溫柔的。”劉危安摸摸下巴。
“那些死人如果聽到你這話,怕是會從棺材闆裏面挑出來。”張舞鶴道。
“我是真不了解嵩山,但是能夠隐約感覺很可怕。”劉危安道。
“那你改變主意的原因是什麽?”張舞鶴道。
“這些老棒子挂了就挂了,我們挂了還能複活,他們所謂的危險,在我們看來,不值一提,床上躺着半個月而已。”劉危安道。
“呃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張舞鶴嘿嘿笑起來,露出淺淺的酒窩。
“不覺得穿裙子在林中行走很不方便嗎?”劉危安問。
“不覺得呀——”張舞鶴剛剛說完,忽然感覺不對,順着劉危安的目光看過去,裙子不知何時被撕開了一條口子,頓時變得如同開叉裙一般,随着走動,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現,一張臉頓時火辣辣的。
嵩山使者是一個很沉默的人,不和他說話的時候,基本上不會主動開口,就算問他的話,也是十句回不了一兩句。
劉危安和張舞鶴在後面說了一大堆,嵩山使者仿佛不管自己的事情,自顧走自己的路,他的速度很快,一株株大樹,橫七豎八的荊棘、雜草以及蚊蟲蛇蟻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劉危安和張舞鶴雖然聊着天,速度卻一點都不比嵩山使者慢。
估計是因爲跟得上,嵩山使者才沒有意見的。張舞鶴躲在一株古樹後面,換了一件裙子,劉危安掃了一眼,款式略微變化,但是還是鮮豔的紅色,張舞鶴對紅色裙子情有獨鍾,就是黑夜裏突然出現,有些吓人,特别是她還喜歡不紮頭發。
嵩山使者前面帶路,劉危安也不問去哪裏,張舞鶴也不問,隻管後面跟着,不知不覺,天色黑下來,嵩山使者熟練地找到了一個山洞過夜,次日,急行了半日,來到了一處窮山惡水之地,嵩山使者忽然停下,問劉危安:“你喜歡什麽兵器?”
“有和講究?”劉危安問。
“去嵩山的路上,雖有風險,但是也有好處,他現在是要給你好處,送你兵器。”張舞鶴解釋,她也沒有去過嵩山,但是家族底蘊深厚,多少知道一些東西。
嵩山使者點了點頭。
“什麽兵器都可以嗎?”劉危安問。
“刀、槍、劍、戟、鞭、鈎——”嵩山使者想了想,加了一句:“棍!”
“沒了嗎?”劉危安問。
“隻有這些了,其他的兵器已經被挑選完了。”嵩山使者道。
“隻能選擇一件還是都可以拿?”劉危安問。
“随緣。”嵩山使者吐出了兩個字。
“刀!”思考了一會兒,劉危安決定選擇刀,其實,什麽兵器他都不擅長,他最擅長的是自己的一雙拳頭,但是既然有東西送,不要白不要。
“走,這邊。”嵩山使者手捏法印,虛空一點,窮山惡水驟然發生變化,一座雄起俊偉的高山出現在眼前,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蜿蜒消失在山嶽深處。
“我呢?”張舞鶴問。
“你沒有!”嵩山使者語氣平淡。
“爲什麽我沒有?”張舞鶴不樂意了。
“我是接引使者,他是我接引的人。”嵩山使者指着劉危安,“你不是。”
“你已經同意了我來的。”張舞鶴不服。
“沒有就沒有!”嵩山使者語氣很平淡,但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沒有就沒有,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張家什麽東西沒有?稀罕你的東西麽?”張舞鶴氣呼呼地跺了一下腳。
“讓她随我一起。”劉危安道。
“這不符合規矩。”嵩山使者道。
“雖然我不知道嵩山是什麽情況,但是也知道,嵩山是一個規矩很嚴的地方,而且很危險,死亡率很高,也許正是因爲墨守成規才造成如今的局面,如果不改變的話,以後未必有人願意上嵩山了。”劉危安道。
“很多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嵩山使者搖搖頭。
“你不是說随緣嗎?”劉危安平靜地道。
嵩山使者沉默半晌,最後讓在一邊,不反對也不同意。劉危安微微一笑,問張舞鶴:“你喜歡什麽兵器?”
“我們張家也是用刀的。”張舞鶴道。
“走吧。”劉危安走在前面,張舞鶴跟在後面,兩人接近小事在彎彎曲曲的小徑上的時候,嵩山使者忽然發問:“如果我不同意,你是否就不去了?”
“去嵩山的路,不止一條,你不是說還有其他使者嗎?我會帶着舞鶴去其他路,把所有接應的人都打敗,讓他們沒辦法去嵩山。”劉危安沒有回頭。
嵩山使者眼中精芒一閃,繼而又恢複平靜,啞然道:“難怪蛇一青說把你帶上嵩山,福禍難料。”
“你也不要太悲觀,凡是向好的方向看。”劉危安突然加速,消失不見。下一秒,兩人出現在了一處山谷裏面,一座座山峰高聳入天,這些山峰很奇怪,有些有樹木,有些光秃秃的,還有一些樹木已經死亡,但是并不腐朽,黑黝黝的枝幹仿佛精鐵鑄就,永遠殘留
“好神奇的地方,我感受到了可怕的刀意,空氣中流淌着刀的味道。”劉危安道。
“這是刀的世界。”張舞鶴道。
“你對嵩山了解多少?”劉危安問。
“少得可憐。”張舞鶴苦笑,“家族前輩,知道的也隻是一鱗半爪,而且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有多少是真是的,有沒有傳錯,都不知道,隻是知道去嵩山的路上,好處很多,但是得看機緣,有的人實力一般,走了嵩山之路後就一飛沖天了,而有的人,本來天資很好,但是機緣太差,什麽都沒有得到。”
“這就是機緣嗎?”劉危安的目光移動,移到了右側的第二座山峰上,一把刀深深地插在山峰上,隻露出一個刀柄,給人的感覺,整個山峰就是刀鞘,無邊的殺氣都被山峰隐藏,讓人不自覺聯想到,一刀拔刀,必然殺氣沖天,摧毀一切意志。
“我們分開找?”劉危安看着張舞鶴,沒有去第二座山峰上。
“好!”張舞鶴的注意力也沒有在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