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揚站在他三米之外,似乎不願意靠的太近。
“所有人給我住手!”李清揚請到了無傷老人這個重量級的外援,臉上卻沒有半點開心,他的手下,死的差不多了,連帶嶽峰在内,已經不足10人,而且,他看出了嶽峰深受重傷,沒有倒下,全靠了堅強的意志力強撐着。
“李清揚,你這個瘋子。”第一個停手後退的人是寶大掌櫃,他看見無傷老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就退出了戰場,退的遠遠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恐懼。
“寶大掌櫃,《安江城》本是一灘渾水,你又何必蹚呢?”李清揚語氣不善。
“《安江城》原本屬于誰,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寶大掌櫃冷哼一聲。
“成王敗寇這個道理,寶大掌櫃的年紀是我的三倍,足以做我的爺爺了,還要我教你嗎?”李清揚道。
“無傷是什麽人,你叔叔不會沒有告訴你,看你如何收場。”寶大掌櫃道。
“我叔叔死亡的那一刻,我就沒什麽不敢做的了。”李清揚冷冷地道。
“好,好,年輕人,有你後悔的時候,我們走。”寶大掌櫃的帶着自己的手下離開,很幹脆,沒有半點猶豫。
“算你識相!”李清揚盯着剩下的雙方,《藍花會》和《四海商行》,語氣帶着殺氣:“你們還不住手?”
《四海商行》的當家的臉上露出猶豫,《藍花會》的會長是一個脖子上紋着一條蛇的壯漢,蛇的名字叫藍花,這也是《藍花會》名字的由來。會長名字叫朱傑,隻聽見他哈哈一笑,滿臉不屑地看着李清揚:“喪家之犬,不夾着尾巴遠遠地逃命,還敢出現在這裏,當真以爲《安江城》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朱傑,問以爲養一條狗,這條狗會感恩,你卻背過頭來反咬主人一口,你連狗都不如。”李清揚道。
“李清揚,你又算什麽東西,還不是仗着投了一個好胎,落在了李家,刨除這個身份,你又是什麽?誰還會正眼看你半眼,我幫你做事,那是利用你,也隻有你以爲自己是一棵蔥。”朱傑大聲道。
“利用我?”李清揚冷冷一笑,“你敢說你沒有拜新的主子?”朱傑黑着一張臉不說話。
“朱傑,你記住,狗,永遠是狗,不可能翻身做主人的,你不想當我的狗,以爲很了不起,最後還不是成了别人的狗。”李清揚一臉不屑。
“你找死!”朱傑大怒,手腕一動,造型奇怪的巨刀爆發出刺目的光芒,淩空一刀,斬向李清揚的腦袋,寒氣逼人,數十米外的人身上浮現一層白霜,可怕無比。
“還請前輩出手!”李清揚對于刀光視而不見,躬身對着無傷老人。
“在我們那個年代,你這種本領地位,卻又那麽嚣張的人,一般活不過18歲。”無傷老人擡起頭,看着朱傑,語氣、表情都很認真。
“老不死的,在我這個年代,你這樣的已經在棺材裏面了。”朱傑聽說過無傷老人的大名,但是他怡然不懼,不僅僅是他是玩家,死亡之後還能複活,更重要的是他手上這把刀,數日之前剛剛到手的,白金器,中品。
一件武器,讓他的實力暴漲,也讓他的膽氣暴漲,刀光半空改變方向,由李清揚轉向無傷老人,寒氣大作,空氣仿佛都凝結了。
“一代不如一代了,你這樣的人,竟然能活到這個年齡。”無傷老人深處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夾,朱傑的刀仿佛自動送上去一樣,被穩穩當當的夾住了,那恐怖的寒氣遇上兩個手指頭,悄無聲息消融了。
“你——”朱傑連續兩次爆發,一次是用力劈落,一次是把刀抽回來,一來一去兩股正反不同的力量,換做普通人,早已經吐血受傷了,無傷老人卻沒有半點反應,兩個手指頭和刀猶如焊住了一半,紋絲不動,反而是朱傑自己因爲用力過猛,一張臉漲的通紅。
“下輩子記得不要那麽嚣張,低調做人!”無傷老人的手指松開,朱傑如遭雷擊,蹬蹬蹬連退六步,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臉色由紅變白然後變成死灰色,眼睛死死地盯着無傷老人,嘴巴張合了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來,脖子一歪,咽氣了,緻死還抓住刀不放手。
“老大——”
“會主!”
“大哥,你怎麽了?”
……
《藍花會》的紀律顯然不嚴謹,手下兄弟稱呼朱傑,好幾個稱呼,他們見到朱傑被無傷老人一招秒殺,大驚失色,顧不得戰場上的敵人了,沖向老大,老大最重要,但是他們才走了一步,眼前人影一晃,身體一震,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六十多個《藍花會》的骨幹,一瞬間被擊殺,再看無傷老人,仿佛根本沒有動過,身法之快,震驚所有人。
蘇甜兒和《四海商行》的人吓得趕緊停手,不安地看着無傷老人。
“這些都是敵人,還請無傷老人全部殺了吧。”李清揚道。
“李清揚,别忘記了——”《四海商行》的掌櫃的話沒說完,眼前人影一晃,他心中大駭,舉起的劍還沒來得及刺出去,胸口一疼,身體已經飛出去了,尚未落地,意識已經消失了。
砰,砰,砰……
雙方交戰的一百多個高手,刹那間變成了屍體,橫七豎八到了一地,就剩下蘇甜兒一個了,無傷老人看了李清揚一樣,發現他沒有表示之後,一張拍在蘇甜兒的頭上。
啪!
蘇甜兒的頭顱碎裂,腦漿溢出,軟軟倒下,她在嘴巴已經展開了,卻沒機會發出聲音來,無傷老人的速度太快了。
“還有人要殺嗎?”無傷老人平靜的聲音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心中一寒,突然後悔看熱鬧了。
“沒有了!”李清揚猶豫了幾秒鍾,搖搖頭。
“不是走了一夥人嗎?不殺的話,後面應該會找你的麻煩。”無傷老人道。
“他不敢。”李清揚很肯定。
“周圍還有一些人在窺視中,至少有三人對你有殺意,你确定不要我出手?”無傷老人再問。
“不用了,謝謝前輩。”李清揚認真道。
“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也必須盡快完成,否則——”無傷老人淡淡地道:“後果你是知道的。”
“前輩放心,晚輩不會食言的。”李清揚剛剛說完,眼前已經沒人了,無傷老人什麽時候離開的,他一定都沒察覺。
“公子,你應該讓無傷老人殺了劉危安一行人的。”嶽峰搖搖晃晃走到李清揚的身邊。
“那就沒辦法收場了。”李清揚道。
“公子你對劉危安講信譽,他會對你講信譽嗎?我們已經沒有能力守住《安江城》了。”嶽峰道。
“我也不是爲了《安江城》來的,我是爲了你們來的。”李清揚道。
“公子,屬下何德何能。”嶽峰又是感動,又是慚愧。
“《安江城》讓他人占領一下子又如何,遲早是我們的。”李清揚輕輕地道,有種江山不易的堅定。
“是,屬下誓死追随!”嶽峰大聲道。
“走!”李清揚攙扶着嶽峰離開《安江城》,幾個手下踉踉跄跄跟在身後。嶽峰能感受周圍散發的殺氣,他自然也能感受到。
李家統治《安江城》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沒有敵人呢,除了陣營不同,還有私人恩怨,不夠,李清揚不怕,暗中的人都是膽小鬼,真敢報仇雪恨,之前有很多機會,既然沒有出手,這次也不會出手。
果然,李清揚一行人直到離開《安江城》也沒有人出來找他們的麻煩。
“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啊!”項祭楚站在《同福客棧》的屋檐下,他其實對無傷老人是最感興趣的,可惜,公子沒有開口,他不敢惹是生非,還有一點,他看不透無傷老人,沒有把握,數億安耐住了心中的好奇。
“換做我,也做不了這樣的決定,到手的肉都能不吃,大家族的人,果然不一樣。”聶破虎道。
“可惜了!”李有禮搖搖頭。
“可惜什麽?”渾江牛看着他。
“蘇甜兒那麽漂亮的一個姑娘,無傷老人竟然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夠狠的。”李有禮道。
“我看着這個無傷老人比你還年輕。”項祭楚道。
“他比我老多了。”李有禮道。
“對了,你多大了?”項祭楚問。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問。”李有禮黑着一張臉。聶破虎和渾江牛都笑起來了。李有禮瞪了兩人一眼,正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變得恭敬,微微低頭:“公子!”
“公子!”聶破虎三人行禮,原來是劉危安下來了。此次出行,并非爲了攻城略地,大家對劉危安的主要稱呼公子或者少爺。
“項祭楚,渾江牛,你們兩人跟我走。”劉危安道。
“是!”項祭楚和渾江牛也沒有多問,跟在後面。劉危安身邊隻跟随這妍兒,無需問路,準确地找到了衛家。
剛剛分開,劉危安就找上門來,衛璧有些奇怪,不過,下一刻,他就被劉危安的話給擾亂了心境。
“有沒有興趣做《安江城》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