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狠準,這是最基本的素質了,重點是他的攻擊不拘一格,時而古武學的傳統路子,時而現代化的格鬥,黃袍老者近百年的功力,一時間被他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我就感覺有事情發生,走到半路,又倒回來了。”光芒一閃,太初三娃胖胖矮矮的聲音出現在了大雷音寺和尚的面前,單手作揖,表情肅然:“見過大師,無量壽佛!”
“《太初觀》雖然是道觀,但是你沒出家,用什麽道家的方式問候?”光芒一閃,第二個人出現,在劍二十三,一襲長衫,劍眉星目,潇灑出城,他的劍沒有出鞘,但是整個人卻仿佛一柄絕世好劍,鋒芒畢露。他盯着火雲洞的長老,語氣平淡:“見過前輩!”
白瘋子松了一口氣,嘴裏發出虎嘯龍吟,攻勢更加猛烈,黃袍老者剛剛找到一點感覺,又被壓下去了。
“笑笑姑娘,你可知,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可二不可三。”劉危安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笑笑姑娘的身上,劍二十三和太初三娃趕到,他再無後顧之憂,兩者,一個是《劍閣》不出世的天才傳人,一個是《太初觀》年紀最小輩分最高的門人,大雷音寺的和尚年紀雖大,但是小胖子問候的時候是平輩之禮,此二字,就算因爲年紀小,比不上火雲洞的長老和大雷音寺的和尚,但是也不會相差太多,拖延一時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劉總督息怒,這是宿命!”笑笑姑娘語氣淡然,攻勢卻愈發的淩厲。
“總督大人,别來無恙啊!”黃色的光芒一閃,黃震出現,臉上的笑意沒有一點問題,眼眸深處,殺機一閃而逝。
黃震是天之驕子,但是第一次出山就被劉危安打的吐血重傷,修養了幾個月才好,對于從小沒有受過挫折的黃震來說,那次經曆,無疑是奇恥大辱。
隻有以劉危安的死,才能洗刷這種恥辱。
“手下敗将,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劉危安眼中厲芒一閃,‘寂滅之劍’一閃而逝。
“小心——”笑笑姑娘疾呼一聲,黃震臉色大變,根本料不到劉危安在笑笑姑娘全力攻伐下,還有餘力對他出手,待遇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寂滅之劍’的速度太快了,無形無迹,就是時間來得及,也無從抵擋。死亡的氣息如潮水覆蓋,黃震通體冰涼,臉上浮現絕望與後悔。
千鈞一發之際,一縷淡黃色的光芒一閃,當下了‘寂滅之劍’。黃震一呆,低頭一看,腰間的吊墜出現了一道裂痕,裂痕貫穿整塊玉佩,随時都可能破碎,顔色晦澀,沒有一絲光澤。
“卑鄙!”黃震擡頭看向劉危安,後背全身冷汗,這是師門給他的玉佩,他也沒看出有什麽珍
貴之處,不料今日救了他一命。
“笑笑姑娘,能問一下《青鳥山莊》在何處嗎?”劉危安語氣平和,右拳發光,猶如一抹閃電轟出,即将擊中天子劍之時,一股神秘而古老的力量沛然席卷,籠罩笑笑姑娘。
“笑笑給總督大人一個忠告,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笑笑姑娘雙眼射出藍瑩瑩的毫光,竟然抵消了‘鎮魂符’的力量,天子劍突然變得樸實無華。
當——
劍尖與拳頭碰撞,爆發出驚雷般的巨響,一滴鮮血從拳頭上滴落,笑笑姑娘如遭雷擊,倒飛出去,劉危安仿佛感受不到拳頭的疼痛,臉上殺氣如浪,腳下炸開,整個人如同炮彈射向笑笑姑娘。
硬碰硬,笑笑姑娘終究是差了一絲,哪怕有靈器天子劍也彌補不了差距。
“笑笑師妹小心——”黃震想也不想,身體橫移,想截住劉危安,卻聽見笑笑姑娘驚呼:“師兄小心——”
黃震愕然,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黑,天地陷入了絕對的黑暗。
“黑暗帝經!”
“鎮魂符!”
“大審判拳!”
……
劉危安一聲不吭,間不容發之間,轟出了十三拳,拳拳相連,一拳比一拳重,黃震終究是溫室培養出來的孩子,戰鬥經驗不要說和老江湖了,和笑笑姑娘比都相差一條大街,如果這個時候他硬氣一點,和劉危安硬拼,最多是受傷,因爲劉危安的時間有限,笑笑姑娘必然會來救援。
但是黃震膽怯了,後退一步,然後就徹底的陷入了被動,再無還手之力,還有一點,他對劉危安的‘寂滅之劍’十分忌憚,這個技能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和劉危安作戰還敢心有旁骛,第八拳便手上了,嘴角溢血。
第十三拳的時候,笑笑姑娘的到了,天子劍刺目《黑暗帝經》的黑暗,精準地找到了劉危安的位置。
如果要躲避這一劍,劉危安最後一拳就要半途而廢,刹那之間,劉危安做出了選擇,身形不動,赢接了笑笑姑娘一劍,與此同時,他的拳頭也擊中了黃震的腦袋。
噗——
頭顱炸開,仿佛西瓜從三層高的樓上摔在水泥地面上,四分五裂,紅色的血液、白色的腦漿還有碎裂的頭蓋骨濺射的到處都是。
劍入一寸,便被肌肉夾住了,無法深入,笑笑姑娘的反應很快,抽劍而退,讓劉危安的問心指落空。
黑暗消失,露出黃震的無頭屍體,震驚所有人。
“劉總督,從今之後,《青鳥山莊》将與你不死不休。”笑笑姑娘一張俏臉布滿寒霜,整個人散發着淩厲的殺氣,她周圍的空氣的溫度下降了十幾度。
“笑笑姑娘說笑了,難道我們現在不算不死不休?從你對我出手的一刻起,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難道笑笑姑娘天真的認爲,隻有你們能殺人,我劉某人就隻能站着被殺嗎?”劉危安感覺好笑,摸
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眼中的殺機愈發的濃烈,笑笑姑娘的一劍,用的是陰勁,雖然隻是刺入了少許,但是劍氣已經深入他的五髒六腑,一直在破壞他的經脈。
“笑笑失言了!”笑笑姑娘深深吸了一口氣,寒霜溶解,刹那恢複了平靜。劉危安眼神微微眯起,笑笑姑娘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靜心能力,可怕!
收斂情緒,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千難萬難,不是那種走過了生死,經曆了大起大落的人,有幾人能走到?
大審判拳以攻爲主,沒有一招是防守的,一往無前,然後,劉危安遇上笑笑姑娘,卻有種縮手縮腳的感覺,笑笑姑娘完全處于攻擊的一方,一招一式,看似平常簡單,卻蘊含奧秘,讓他不得不凝神對待。
一百多招之後,劉危安才把局面扭轉過來,大審判拳一拳比一拳沉重,突然,笑笑姑娘已經看不見拳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神雷,帶着毀滅一切的力量。
笑笑姑娘神情肅穆,突然松開了手,天子劍無需用手操作,也能一樣攻擊,笑笑姑娘雙手結印,保持靈台孔明,天子劍的散發着瑩瑩光芒,一股隐晦而恐怖的力量蘇醒,原來天子劍并未真正蘇醒,之前激發的隻是一絲的力量。
“着!”笑笑姑娘輕叱一聲,天子劍化作一抹流光刺向劉危安的心髒,快到極點。不過,卻沒有刺中,被一隻拳頭擋住了。
“大-審-判-拳!”劉危安一字一頓,滔天氣息爆發,猶如沉寂千年的火山突然噴發,氣沖牛鬥。
轟——
笑笑姑娘如遭雷擊,整個人敗草一般抛飛出去,落在數十米之後,身形一個踉跄,臉上掠過潮紅,終究是沒有忍住,一口鮮血噴出,她仿佛未覺,死死盯着劉危安:“你沒有受傷!”剛才的一劍,她以爲劉危安受傷不輕,要不然她不會選擇硬拼的,但是很顯然,劉危安在騙她。
劉危安沒有理會笑笑姑娘,隻是扭頭看着後背上的一個掌印,籼米材料制作的衣服沒有起到絲毫保護作用,掌印是紫色的,深深地印在背心上,掌印陷入肌肉接近一寸,有神秘的力量在流淌,阻擋着劉危安的修複。
足足三秒鍾,劉危安才擡起頭,平靜地看着六米之外的令狐大公子,語氣聽不出喜怒:“大将軍的後人,也會偷襲嗎?”
“兵不厭詐!”令狐大公子回了四個字。
“也對,是我單純了,大将軍是大将軍,你是你,不能混爲一談。”劉危安點了點頭,令狐大公子臉色微變,内心生出一股濃烈的殺機,作爲大将軍的唯一子嗣,他不允許别人侮辱他的父親,同時也不允許有人侮辱自己。就在這個時候,天地突然黑暗下來,伸手不見五指,所有的感應,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令狐大公子感受到恐怖至極的波動掠過,他心中一驚,全身緊繃,擺下防禦之勢,等待了刹那,卻沒有等到攻擊,突然腦海靈光一閃,臉色大變:“不好,笑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