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鹿呢?”劍二十三輕飄飄落下。
“阿彌陀佛!”柏油馬路上,行走中的男子身形發生變化,從一個瘦弱的男子變成了一個體型強壯的僧人,雙手合十,平靜地看着劍二十三。
“對付這種惡徒,何須多言!”太初三娃爆喝一聲,一輪紫日升上天空,照耀黑夜。
刺目之極的光芒切開天地,所有人都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恐怖的碰撞聲爆發,驚天動地,狂風吹拂,兩側的高樓大廈經不住搖晃了幾下。
锵——
李惡水還劍入鞘,臉色凝重無比。
“拔刀術,閣下好俊的功夫!”坐鹿羅漢看着拳頭上的一縷血痕,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流過血了。
“和尚是什麽拳法?”李惡水的手還按在劍柄上,卻沒有拔出來。
“羅漢拳!”坐鹿羅漢的拳頭蕩漾起淡淡的佛光,傷口瞬間消失,淡黃色的光芒射上天空,天空落下的紫日頓時停止。
嗤——
劍二十三出劍了,分明緩慢,卻抽刀斷水,空氣一圈一圈蕩漾開來,仿佛實質。
“阿彌陀佛!”坐鹿羅漢身體懸空,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出來,一股異樣的力量散發出來,劍二十三臉色大變,這一劍一件刺到了坐鹿羅漢的胸口,卻不敢刺下去了。坐鹿羅漢仿佛張口以待,他如果刺下去,不僅傷不了人,反而自己會陷進去。
他還是首次見識如此破解他劍法的功法,又是新穎,又是古怪。
一聲清朗的劍吟,李惡水劍出一寸,好比撬開地球的支點,坐鹿羅漢渾身一顫,劍二十三劍光驟然大盛,繼而收斂縮回,血光飛濺。
“坐鹿羅漢,你投降吧!”劍二十三還劍入鞘,大袖飄飄,風姿潇灑。
“我佛慈悲!”坐鹿羅漢胸口一灘血迹,若非劍二十三心軟,刺偏了一寸,他已經是一具
屍體了。他雙手合十,口中誦經,一圈一圈的佛光蕩漾開來,已經壓倒了頭頂的紫日硬生生的給頂起來了。
“不見棺材不掉淚!”劍二十三眼神微冷,手落到了劍柄上……
坐鹿羅漢陷入劍二十三、太初三娃和李惡水圍殺之時,另一個羅漢堂的和尚也被找到了,在醫院找到的,目标是孫靈芝。
諾迦跋哩陀尊者--舉缽羅漢。諾迦跋哩陀尊者原是一位化緣和尚。他化緣的方法與衆不同,是高舉鐵缽向人乞食,成道後,世人稱其爲"舉缽羅漢"。
隐世門派功法無雙,長期掌握着人體極限的力量,但是卻忽略了科技的力量。現代人的體能很弱,科技力量卻彌補了體能的不足。舉缽羅漢如果依然隐匿在暗處,還真找不到他,但是他暴露在燈光下的一顆,就無所遁形了。
黑月省的攝像頭不敢說無孔不入,但是起碼一些公衆場合是不會少的。
大象趕到的時候,舉缽羅漢已經和白瘋子厮殺一團,他沒搶到對手,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液,很不開心。不遠處有個帶着紅袖章的大媽盯着大象半晌,幾次向走過來,但是見到他乏紅的眼珠子的時候,還是忍住了。黑月省的規矩,不得随地吐痰,違者罰款10銅闆。
當,當,當……
舉缽羅漢的紫金缽是準靈器,他的實力比白瘋子略遜一籌,但是功法層出不窮,加上準靈器的紫金缽,反而把白瘋子壓着了。
大象眼中隐隐透露着興奮,背脊微微弓起,随時準備暴起一擊。
“大雷音寺的實力太強了。”中年槍客看着舉缽羅漢硬擋白瘋子的拳頭不落下風,眼中隐隐擔憂,這隻是羅漢堂的和尚,大雷音寺還有伏魔堂、戒律院等,如果多冒出來幾個和上,這幾這些人加起來都不夠上的。
“别擔心,大雷音寺的人不多的。”老乞丐咧嘴一笑,似乎對大雷音寺很了解。
“一群和尚,吃飽了飯沒事幹,下山害人來了。”孫靈芝對和尚最沒有好感了,特别是這些和尚還殺了人。
嗤——
黃色的超音速呼嘯而至,刺耳的刹車上在黑夜裏讓人心血沸騰,劉危安和白靈從車裏出來,石虎、九命黑貓、尤夢壽等人紛紛見禮。
“總督!”
“總督來了!”
“見過總督,見過白參謀!”
……
劉危安擺了擺手,目光落在厮殺的兩人身上,正要開口,忽然臉色微變,消失不見,下一秒,出現在大廈的頂上,遙遙望着東方。一個人站在鍾樓的頂端,俯視着整個城市。此人穿着玄色衣服,仿佛和黑夜融爲一體,不仔細看,還以爲是鍾樓的一部分。
數百米的高空,風力大的驚人,白瘋子都不敢長時間這樣站立,此人站在鍾樓頂端不知道多久了,看他輕松的樣子,仿佛不管站多久都可以。
黑衣人知道劉危安在看着他,他一點都不在意,依然俯視黑月省。
砰——
氣浪炸開,舉缽羅漢連人帶紫金缽裝入了大樓,再也沒有動靜了。突然,白瘋子臉色一變,射入了大樓,一會兒後,白瘋子一臉陰沉走出來,手上抓着紫金缽,卻沒看見舉缽羅漢。
“人呢?”大象問。
“跑了!”白瘋子恨恨地道。
“你就這樣讓他跑了?”大象瞪着一雙牛眼。
“搜!”白瘋子很沒面子,卻有沒辦法解釋。平安戰士展開,仔仔細細清查每一寸可能藏人的地方。
就在這時,天空一亮,繼而變得暗淡,所有人都趕到一股生機滅絕,九命黑貓露出喜色:“死了一個!”很快,衣袂之聲傳來,劍二十三、太初三娃、李惡水三人出現,李惡水手上提着一顆頭顱,沒有頭發,不是坐鹿羅漢還有誰。
衆人剛要說話,忽然臉色劇變,觸電般擡頭,看見兩片烏雲碰撞了一下,奇異的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卻讓每一個人心中顫栗。
“舉缽羅漢在地下停車場!”衆人正擔心這,劉危安輕飄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