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即将進入大公爵的府邸,自然不能開着戰車進去,劉危安等人都下了車,以示對大公爵的尊重。戰車的話,有專門的地方放置。
“大公子!”劉危安轉身,看見了令狐大公子,笑笑姑娘、不死蛤蟆、風豹一行人。還有幾個陌生人,氣息十分強大,精瘦的身體裏面仿佛隐藏了一隻洪荒猛獸。
“本來想約總督一起來的,臨時有事耽擱了,晚了一步。”令狐大公子笑容沉穩,曾經的青澀和輕浮完全褪去,變化十分大。
“大公子攜美而行,豈不快哉!”劉危安微微一笑,朝着笑笑姑娘以及其他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陪在大公子身邊還有一個女子,劉危安對此女還有一些印象,姓火,一個很有正義感的姑娘。
“總督說笑了。”令狐大公子看了火姑娘一眼,火姑娘的表情卻有些冷淡,很是奇怪。
正說着,一陣混亂從東邊傳來,等着進入府邸的人爲之側目,卻是一支傷痕累累的車隊。戰車隻有4輛,每一輛戰車都嚴重受損,也就發動機還沒壞,否則就開不到這裏。
戰車的表面,布滿深深的抓痕,流暢無比,讓人仿佛感受那殘留的鋒利。不死貓仔細大量,忽然眼神一縮,表情變得凝重,對闫世三道:“這好像是——”
“沒錯!”白瘋子開口。
“你們說的什麽?”令狐大公子忍不住問。卻被一陣嚎啕大哭打斷了。
車隊在不遠處停下來了,因爲這裏在排隊,他們進不來。隻能停下。車隊停下,還能動的人把受傷的人弄下來,送入公爵府去治療。
英州市内,最好的醫院,無疑是在公爵府内。
前面幾個人雖然傷勢嚴重,卻還吊着一口氣,最後一人擡出來的時候,卻沒挺過去,脖子一歪,挂掉了。
“父親,父親,你不能死啊!”唯一的女子搖晃着屍體,但是哪裏搖的醒來。
“三叔,三叔,你醒醒!”年輕的男子表情驚慌。
“三弟!”須發皆白的老者本來躺在擔架上,聽見哭聲,一下子蹦下來了,痛苦的表情讓人動容。
……
其他人人也是又哭又叫,痛苦夾着驚慌。
“此人傷勢如此嚴重,卻不在路上處理傷口,雖然是進化者,但是留下多了,也會死啊。”劉危安的右邊也站着一夥人,其中一個小青年小聲道。
死者受傷的地方是胸口,靠近心髒。是被爪子掏了一把,至少扯掉了半斤肉,卻至少用已經外套按着,再也沒有其他的處理,這樣的傷口,進化者也扛不住。
“當時情況應該很焦急,他們沒有時間處理傷口!”和小青年一起的中年搖頭,“你看最後一輛戰車,後備箱的蓋子都少了一半,可見當時他們是被可怕的東西追擊的。”
“以後出門還是要随身帶到急救箱來才行。”不死貓心有戚戚,流血而死,等于一點一點體會死亡的滋味,太痛苦。
“此人是因爲心髒被震碎而死的。”劉危安忽然道。除了黃玥
玥沒明白什麽意思,其他人都是臉色一變,沒在說什麽了。
死者的傷口是抓傷,帶着弧形的,這種傷口末日幾乎沒有人會陌生,就是喪屍造成的。因爲又尖又長的指甲構造使得喪屍無法握拳,也就是說,攻擊目标的時候是以切割、抓、撕爲主,沒有震的力量的。
從哭喪的人來看,死者的身份不低,這種人,哪怕形勢再危機,在處理傷口的時候也會多看兩眼,至少不會出現流血而亡的情況出現。換而言之,死者在被處理傷口的時候,是被認定不會因爲流血而死的。才會做簡單處理。
至于後來此人爲何會死,心髒爲何會碎,那就很值得玩味了。不死貓等人對劉危安的眼光是百分之百相信的,他說死因是因爲心髒震碎而死,就一定是心髒震碎而死。
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們和人家又不認識,自然不會多管閑事。
“他們是杜家的人!”有人認出了車隊的身份。
“原來是他們!”令狐大公子驚訝。
“杜家是什麽人?”劉危安問,他從未聽過有什麽杜家,太初三娃、楊玉兒和黃玥玥也不知道,說明這麽什麽杜家不算太有名氣。
“當年有人和我爹争奪大将軍的職位,最後技遜一籌。”令狐大公子道。
“原來是他們!”黃玥玥猛然響起。
大将軍天縱奇才,一路上走來,橫推一切,但是也并非沒有遇到強大的對手。大将軍曾将坦言,他遇到的對手裏面,杜家的那位将軍是最難纏的三人之一。
杜家的曆史不長,但是崛起的很猛烈,軍政都有人爲高官,沒有被列爲世家,但是世家子弟輕易也不敢得罪杜家的人。
不過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時候,杜将軍退役的時候卻沒有按照慣例晉升上将軍。這是一個不好的信号。很多人都認爲是政府有意打壓杜家,之後,杜家就變得很低調了。
要不然,家裏出過将軍的話,楊玉兒不可能不認識。
“杜二爺節哀,人死不能複生,能問一下是什麽喪屍傷了三爺嗎?”有人認識須發皆白的老者。
“是一隻黃金色的喪屍!”杜二爺說起喪屍的時候,眼中依然殘留恐懼。
“黃金色的喪屍?”不少人還是第一次聽說,忍不住問:“是銅甲屍嗎?”銅甲屍也是黃色的。
“不是!”杜二爺很肯定地道:“銅甲屍我們遇到過,沒有這麽厲害!”
在場之人都沒有見過黃金喪屍,議論紛紛。唯獨劉危安等人沒有出聲,很安靜。就在這個時候,一群人從公爵府出來。爲首之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龍行虎步,目光如電。
“夏懷英!”很多人認識青年,發出驚呼。排隊等候的人很自覺地讓開通道,夏懷英的步伐很快,但是行走中,依然不忘向讓道的人點頭感謝。
最後在杜家車隊前停下了。
“杜叔叔節哀,到底怎麽回事?”夏懷英禮貌性的笑容消失,變成了沉痛,這種變化很自然,沒有半點突兀。
仿佛這就是他内心想法的真實反映。
“多謝
夏少爺的關懷!”杜二爺不敢怠慢,其他人也是一樣,雖然夏懷英表示不用獨立,衆人還是堅持行禮。
“我們來參加壽宴,因爲有事耽誤了時間,來的時候,父親決定抄近路,哪知遇上了一隻很厲害的黃金喪屍,我們不低,死了很多家人,最後隻有我們逃出來了,沒想到父親他……他……”少女說道後面,聲音嗚咽。
“杜妹妹節哀,這件事因爲我們而起,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你告訴我在什麽地方,我立刻派人去消滅黃金喪屍,爲杜叔叔報仇。”夏懷英大聲道。
少女正待開口道謝,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呼嘯而至,速度極快。馬路上的人吓得趕緊跳到路邊上,大聲咒罵,不過看見戰車上那些慘烈的傷痕,第二句髒話就罵不出口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這支車隊也不知道多少人手上,血腥氣如此濃烈。
嗤——
輪胎和路面摩擦,拖出長長的黑色痕迹,戰車的刹車系統不是很靈,車頭距離人群僅僅差一個拳頭的距離才聽聞。
“讓開,讓開,車上有傷員,需要治療!”車門都還沒打開,裏面的人已經大聲叫嚷。
夏懷英立刻指揮一隊手下處理傷員,該送醫院的送醫院,該送火葬場的送火葬場,這種事情無需他過問。
倒是車隊的人見到夏懷英,誠惶誠恐,趕緊行禮。
“怎麽回事?”夏懷英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
“一隻黃金喪屍,不知道什麽來頭,厲害無比,已經殺了不少人。”兩米高的大漢應該是這隻車隊的隊長,渾身上下都是抓痕,竟然沒死,也算厲害了。
“又是黃金喪屍!”杜二爺恨恨地道。
“什麽?”大漢這才注意到杜家的車隊,看見車身上那些抓痕的時候,臉色一變,“你們?莫非……”
“我們也遇上了黃金喪屍!”杜二爺點頭。
“諸位且進去喝茶休息,恕懷英失禮,去去就來。”夏懷英抱拳。衆人連道不敢。
“夏少爺,和我一起遇上黃金喪屍的還有九州商會的人和雲龍肖家,他們逃亡的是另外的方向,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還望少爺及時相救!”大漢猛然想起,沖着夏懷英的背影喊道。
“放心!”夏懷英這兩個字從極遠的地方擴散過來,衆人仔細一看,才發現夏懷英早已經離開,留在眼前的至少一個殘影,緩緩消散。
“好俊的輕功!”浪子闫世三走的是輕身路子,卻也被夏懷英的這一手震驚到了。
夏懷英不是一個人去的,夏家不知道派遣了多少高手相随,大家看見的大約20個,暗中的不知道還有多少。
半個小時過去,夏懷英還沒回來,衆人已經進入了府邸,坐在位置上休息了,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夏懷英回來了。臉色如常,不過,衆人還是從他的眼眸深處發現了難堪和郁悶,再看他的身後,很明智的沒有問結果。
他去的時候至少有20個手下跟随,現在隻剩下6個人,人人帶傷,九州商會還有肖家的人也不見蹤影。
沒見過黃金喪屍的人心中驚訝,這麽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