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大将軍唯一的兒子,以後有事,就跟小主人說吧。”
少校十分激動,立刻拜倒在地,聲音咽噎,跟見到了再生父母似的。小飛俠趕緊回禮,心中感歎。以前他這類人,最怕看見的就是軍人。軍人在特殊時期可以無視法律行事,換句話說,殺了你都沒地方講理的。
少校已經是軍中的中上層領導了,卻恭恭敬敬跪在自己的面前。
海城應跑掉了,有些美中不足,但是軍隊歸心,一下子沖淡了大家心中的遺憾,卻在這個時候,劉危安告辭離開。
“怎麽突然要走,是我們照顧不周嗎?”小飛俠打心底不願意劉危安離開,天風省如果能夠支持他,他将信心倍增。
“天色已晚,大家都困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劉危安微微一笑,帶着人離開。小飛俠還要待說,火苗兒突然醒來,大叫着要找紅衣人報仇,小飛俠忙着安慰火苗兒。等把火苗兒安慰好了,擡起頭的時候,劉危安早已經走的無影無蹤。
濱州市比天風省人氣要旺盛。路燈更加明亮,巷子裏背風的地方聚集在一起取暖的叫花子、奴隸比天風省多。
劉危安在附近選擇了一座最高的大廈住宿,房價倒是不貴,一晚上一人三百多枚銅闆肯定對不起那标着的七顆星。
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夜宵吃,房間裏面有燒水的工具,開水任喝。
“新來的?”
服務員把劉危安等人帶到房間就離開了,剛進入電梯下去,幾個不懷好意的大漢進入了劉危安的房間,也不知道他們用什麽手段撬開了房門。
四個人,領頭的中等身材,闆寸頭,腳下穿的是軍靴,目光銳利。後面三個人,一個手裏冒着火焰,一個玩着匕首,還有一個人肌肉膨脹,像專門練肌肉的健身達人。
“把食物交出來!”闆寸頭盯着劉危安,玩火焰和匕首的人卻盯着黃玥玥,那一張如花似玉的人,很難讓人産生犯罪的欲望。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黃玥玥和劉危安一個房間。
“我們的食物自己要吃,不會給你們的,請你們馬上出去,哦對了,順便把門帶上,謝謝。”劉危安随意地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如此放松是什麽時候了。黃玥玥在整理衣服,在車上無法洗澡,好不容易住了酒店,她忍不了了。
“呵呵,得了失心瘋——”玩着匕首的人笑的很殘忍。
“走!”闆寸頭看似随意一碰,實則封鎖了他可以射出飛刀的所有範圍。闆寸頭不容置疑的目光盯了他一眼,離開了房間。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不過卻很明白闆寸頭的爲人,猶豫了刹那,默默離開。闆寸頭守在門口,等三人出來,輕輕把門關上。
“等一下再洗澡!”劉危安突然出聲。
“爲什麽?”黃玥玥不解看着他。
“客人來了,去開門。”劉危安坐了起來。黃玥玥走去開門。她來開門,剛好看見門口站着一個熟悉的人,舉着手,正要敲門。
“海城應求見劉危安省長,能通報一下嗎?”海城應笑的很謙卑。
“呃——他在裏面,你進來吧。”黃玥玥實在無法把不久前狼狽逃走的濱州市市長和眼前風度翩翩的男子聯系起來。
“見過劉省長!”海城應見到劉危安很自然地行了一個下屬見到領導的禮,絲毫沒有初次見面的陌生。
“你就不怕我把你出賣了?”劉危安饒有興趣看着這個畢恭畢敬的濱州市長,說實話,他還是很佩服他的勇氣,換做是他,就不一定敢來。
“我感覺活着的我比死了的我,價值更大。”海城應道。
“請開始你的表演。”劉危安并沒有讓海城應坐下。
“無憂老人的一切動作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這二十多年來,他在官場、在軍隊插人,不僅我知道,上面的人也知道,但是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海城應露出一絲後悔,“我們都認爲他的目的是爲了複仇。”
“所以你們打算利用他。”劉危安開口。
“是。”海城應苦笑,“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出來一個喪屍之亂,把一切都打亂了,我以爲把無憂的一切觸手都砍斷了,今天晚上才知道,砍斷的都是假的觸手。”
“濱州市不是依舊在海市長的掌控之中嗎?”劉危安反問。
“不一樣了,小公子出現的一刻,我就輸了。”海城應口中說着輸了,臉上卻沒有半點失望,“估計無憂自己也不敢相信,當初那些人竟然沒有斬草除根,小公子竟然活下來了,唉,卻給我留下一個難題。”
“我還沒聽到你所謂的價值在哪裏?”劉危安道。
“無憂的勢力分布圖,我都知道。”海城應道。
“知道的都是表面的吧?”劉危安并不是很在意。
“肯定不是全部,狡兔三窟,無憂人老成精,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很正常,但是終究是有些用處的。”海城應道。
“光憑這一點不夠。”劉危安道。
“我在梅花商會還算有些地位,劉省長如果需要什麽,我可以幫忙弄來。”海城應道。
“你想要什麽?”劉危安問。
“人!”海城應表情認真。
“你缺人嗎?”劉危安臉上沒什麽變化。
“缺精英,我的人都在無憂的監控下,我要一支沒有人知道的秘密部隊。”海城應道。
“我好想沒有相信你的理由,我殺了你的兒子。”劉危安道。
“從我走上這條路的時候我就知道有這麽一天,所以我弄了一個假兒子出現,我的妻兒一直都在地球。”海城應道。
“果然厲害。”劉危安爲之動容,養别人的老婆,估計很多人願意,養别人的兒子幾十年,怕就沒多少人願意了。
“劉省長同意了嗎?”海城應問。
“最後一個問題,無憂屬于什麽勢力?或者說什麽勢力在背後支持他?”劉危安問。
“大将軍當初留下的人都加入了地下王庭,按照道理無憂應該傾向于地下王庭的,但是據我調查,無憂和地下王庭的關系不是太好,數次和濟世會眉來眼去,應該是想利用這兩個勢力,至于背後還有沒有人,我也不敢肯定。”海城應道。
劉危安蹙眉,一個罪犯,哪怕這個人是大将軍的家仆,能量也不可能如此之大吧?徘徊在兩大勢力之間,還能瞞過當今執政的政府。以如今社會的科技,這簡直不可想象。海城應不敢騙他,隻能說明一點,無憂藏的很深。
“好,我給你3000人。”劉危安沉吟了半晌道。
“會不會有點少?”海城應遲疑道。
“多了就不叫奇兵了。”劉危安道。
“那就多謝劉省長,我就不打擾了,告辭。”海城應進到黃玥玥已經是第二次打哈欠,很時期離開。
“引我過來的人是你吧?”劉危安冷不丁問了一句。
“人是我的人,但是被無憂借走了。”已經走到門口的海城應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沒事了,不送!”劉危安又鄒了一下眉頭。濱州市這趟水還真深,濟世會、地下王庭都出來了,無憂,大将軍,還有海城應,一邊合作,一邊傷害,玩的很嗨。
“你扶持海城應,無憂老人怕是會不高興。”黃玥玥坐到劉危安身後,纖細白嫩的手指輕輕按在他的太陽穴上。揉、按、捏、撥、彈,黃玥玥專門學過按摩,手法專業,力量适中。
劉危安身上的骨頭都要軟了,頭完後倒,靠在黃玥玥的懷中,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我知道你是想讓他們相互較量,我們天風省好得力,但是大将軍的影響力真的很大,海城應肯定鬥不過無憂老人。我以前聽爹爹說起,大将軍當初如果有不謀之心,火星就改姓令狐了,現在火星、木星還有地球上,依然有許多高官念着大将軍的好。小公子出世的消息如果放出去,必然會引起整個太陽系的震動。”黃玥玥道。
“我可沒指望海城應,他隻是一根釘子。”東方青魚閉着眼睛道。
“還有誰?”黃玥玥問。
“自己想。”劉危安懶洋洋道。
“啊,我知道了。”黃玥玥驚喜道:“地下王庭和濟世會!”
“還有梅花商會,十大商會的力量不能小視。”劉危安道。
黃玥玥忽然蹙眉,“以前聽我爹爹說過,濟世會和地下王庭都曾受過大将軍的恩怨,這兩個組織怕是不敢和小公子作對。”
“亂世啊。”劉危安卻是一點都不擔心。範帥有句話說的很對,膨脹的野心隻會越來越大,哪裏有縮小的道理。
不管是濟世會還是地下王庭,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已經有了獨立的信條和思想,沒有人願意推到一切重來,哪怕是大将軍親自回來也無法讓他們改變。兩個組織記得大将軍的好,唯一的目的就算借助大将軍的影響力。
這個世界都是拿起容易,放下難,小公子要走的路,還很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