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來周家搗亂?”
“好大的膽子!”
……
動作迅捷如豹子,領頭之人,三角眼,左眼角上一條疤痕,如蜈蚣攀爬,猙獰恐怖。一眼就瞥見了被門闆下面壓着的人,僅憑一處衣角便認出來下面的人是管家,倏然加速,猶如一道箭矢射向劉危安。
突然眼前一花,劉危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巨大的人影。這是一個很難說出年齡的人,肥胖如山,手腳圓滾滾,如放大了十幾倍的蘿蔔,臉、脖子、肚子無不鼓鼓的,乍一看,想超市前面促銷活動時候的充氣人,細一看,這是真人。
這個比常人大了幾倍的人伸出一雙肉嘟嘟的雙手,用力一拍。
呼——
一股氣爆如火山噴發,一條鴻溝出現,瞬息數百米,地面、房屋、樹木無不粉碎炸開,化爲粉塵。
三角眼首當其沖,身體瞬間炸開,化作粉末。後面的十幾個人的命運相差無幾,身體炸開,化爲血霧,隻有最邊緣的幾個人全身骨頭折斷,保留了半個屍體。
煙塵滾滾,好一會兒才落下。除了見識過肥龍出手的石虎,所有人都驚呆了,圓鼓鼓的眼珠子看看隻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的肥龍,又看看地面上這一條直徑百米,寬度超過三米,深大兩米的鴻溝,有種以爲自己看花了眼的感覺。
鼓個掌而已,也太恐怖了。
大象傻眼了,頭一次遇上在力量上把他碾壓的人,不過隻是一瞬間,他眼中爆發出濃烈的鬥志,他的力量一直在成長,所欲上的人,力量都不及他,讓他有一種力量到了天花闆的感覺,現在看見肥龍出手,爲他的發展方向指了一條明路。
原來力量還能如此運用。
劉危安眼中精芒閃爍,石虎信誓旦旦爲他推進肥龍,他自然不會懷疑石虎的眼光,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肥龍強大到這個地步。
随便一拍手就毀了人家半個院子,這全力出手,什麽坦克大炮估計也就是個玩具,難怪資料上說,爲了抓捕肥龍歸案毀滅了半個城市,他潛意識認爲是軍隊誤傷,現在才知道,資料還是很真實的。
一群人姗姗來遲,主事的人到了。不是他們來的慢,實際上,他們來的已經很快了,聽見動靜就來了,隻是肥龍結束戰鬥的時間更快。
“你們是什麽人?”周保平目光掠過衆人,看見石虎的時候,心中咯噔了一聲,不僅僅是他,其他其他人的表情也變化了一下。
“你又是什麽人?”劉危安問。
“周保平!”周保民眉心一條,怒意一閃而逝。把周家的大門砸了,連人都不認識,欺人太甚。
“你就是周記米店的負責人吧,我是劉危安。”劉危安道。
“原來是劉……道主,不知道劉道主這是幹什麽?”周保平指着大門,還有狼藉的院子。
“砸門,看不出來嗎?”劉危安看白癡一眼看着周保平。
“不知道周某犯了什麽罪,竟然要砸門?”周保平盯着石虎,語氣嚴厲,“大漢王朝的法律好像沒有那麽一條允許砸門的吧,石隊長?”
“沒有!”石虎聳聳肩道。
“既然如此,石隊長還不把這些個歹徒抓起來?”周保平怒道。
“門是我砸的。”石虎道。
“石隊長這是什麽意思?”周保平臉皮抽搐了一下。兩人說話的時候,源源不斷的人從周家的後院沖出來,很快,周保平的身後聚集了一百多人。
“什麽意思你心裏沒數麽?”石虎淡淡地道。
“這件事如果不解釋清楚,我跟你們沒完,就算告到地球上去,我也不會放過你。”周保平厲聲道,手下到齊之後,他的表情鎮定多了。
“說完沒有,說完了就聽我說兩句。”劉危安盯着周保平,這老小子眼睛有問題,專盯着石虎問個不停。
“你說,周某倒想聽聽,我究竟犯了什麽罪。”周保平恨恨道。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有一夥歹徒沖擊政府銷售糧食的投放點,搶走了糧食三百萬斤,打死了28個人,歹徒已經全部追那歸案,他們交代,主事人分别是周保平,計海明,郭胖子,肖威威——”劉危安道。
“放屁!”計海明大怒,“你血口噴人!”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肖威威的表情一下子陰沉下去了。
“誣蔑,這是誣蔑。”郭胖子臉上的肥肉顫抖,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害怕。
“是不是誣蔑,得調查,幾位剛好在這裏,跟我們走一趟吧。”劉危安道。
“劉危安,你不覺得這個借口太下作了嗎?”周保平沉聲。
“比起你們做的事情,我這個借口算得上很高尚了。”劉危安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周保平不悅道,“我現在要求你們立刻離開我的家裏,否則我告你,私闖名宅。”
“把人帶走。”劉危安也失去了耐心。眼前的幾個人,分明是不需要講道理的。
“遵命!”平安戰隊大聲應道。
“你這個土匪!”周保平大怒,身體去朝後面一閃,手下一擁而上,瞬間把四個人牢牢保護起來了。
“我來!”肥龍含糊不清吐出了兩個字,雙手互擊。
啪——
這一次力道比之前大,狂風炸起,平地産生了十二級台風,周保平的打手呼的一聲吹的無影無蹤,刹那間一百多個人,就剩下十幾個人了。
肥龍對于力道掌控的不是很精确,還剩下幾個人。
一眨眼就解決了一百多個人,其中不怕白銀級高手,周保平四人看着肥龍,蓦然想起了一個傳說,隻感到一股寒意竄上腦門,汗水涔涔落下。
破壞者,肥龍!
“石虎,你要背棄你做警察的信仰了嗎?”周保平看見肥龍又要鼓掌,死亡的氣息籠罩,情急之下,隻能求助石虎。
“公子——”石虎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他進入警局的信仰就是警察抓賊,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眼前的四個人雖然罪大惡極,但是罪不至死。
“住手!”劉危安出聲,肥龍的手掌幾乎要觸碰在一起,聞言立刻停下,兩手之間恐怖的能量緩緩消散,引起地面一股股細小的龍卷風來回移動。
“我要弄死你們,就跟殺死幾隻雞仔差不多,給你們臉才說那麽多,别不識好歹,現在知道我來幹什麽的了吧?”劉危安冷冷盯着四人。
“你确實強大,掌握了信豐市的武力,但是不要忘記了,武力不能解決一切的問題,你可以殺了我們,但是信豐市的人不會服你的。”計海明聲色俱厲。
“看樣子還得提醒你們幾句了。”劉危安眼中閃過一冰冷。
“信豐市是信豐人的信豐市,你一個外人想掌控,做夢。”計海明的身體突然炸開,化作數十道影子射向四面八方,他看出了劉危安眼中的殺機,所以直接逃了。
誰也沒料到計海明做出這一招,他性格豪爽,做事沖動,向來喜歡用直接、火爆的方式解決問題,竟然偷偷摸摸學了一聲神奇的逃跑手段,數十道影子一模一樣,石虎、大象等人死死盯着每一道影子,卻看不出那一道是真那一道是假。
“追!”石虎大怒,計海明竟然敢在他眼皮子低下逃跑,這簡直不可饒恕。
所有人都被計海明弄的措手不及,隻有劉危安不緩不慢拿出了白金弓,微微眯起的眼睛射出璀璨之極的光芒。
弓如滿月,一箭閃電射出。
嗡——
弓弦震動回蕩在耳邊之時,箭矢洞穿一道黑影,帶着一蓬鮮血灑落大地,計海明發出凄厲絕望的慘叫,死狗一般摔在地上,數十道身影迅速消失。
“把他的家抄了!”劉危安放下白金弓。
“是!”陸老殘露出興奮的表情,他喜歡幹這事。
“我把搶購的糧食全部拿出來。”郭胖子看見劉危安的目光看過來,心中一顫,情不自禁就放棄了抵抗。他怕了,北方百貨多大的一家公司,計海明是北方集團的嫡系,劉危安說殺就殺,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财富,他都不如計海明,劉危安既然能夠殺計海明,就不會在乎他。本來他就是心虛了,現在正好順勢投降。
“留下夠你自己吃的糧食,其他的全部貢獻出來。”劉危安淡淡地道。
“這個——”郭胖子這次不是心理顫了,而是身體顫了,全部糧食,這是要他的老命啊。
“要糧食還是要命,自己選。”劉危安冷冷地道。
“我馬上把所有的糧食貢獻出來。”郭胖子臉上的表情比死了老娘還難看。
“這個軟蛋!”周保平和肖威威恨不得把郭胖子掐死,近兩百斤的人,膽子這麽小。兩人相視一眼,周保平眼中掠過兇狠,正要說話,肖威威突然出手,一掌拍在他的心髒處,瞬間震碎了他的心髒。
“我願跟随公子,貢獻出所有的糧食!”肖威威恭敬地跪下。
“你很有眼色,起來吧。”劉危安微微一笑,終于看見一個激靈點的人。
“謝公子!”肖威威大喜,知道這一步走對了。
“你,你,你……”周保平指着肖威威,鮮血不斷從嘴角溢出,眼中閃過無盡的悔恨和憤怒,緩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