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氣息強大的人的保護下,一個矮矮胖胖的青年從中間的汽車出來,後面的汽車還有前面翻到的汽車,裏面的人全部鑽出來了,怒氣沖沖。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犯了死罪?”矮矮胖胖的青年把臉上被玻璃渣子劃出來的血痕擦拭,臉上陰沉如水。
“你是什麽人?”車曾康面無表情詢問。
“我是錢就藍,王朝未來的男爵,我爹是錢如海男爵,隻要我爹去世,我就是男爵。”青年大聲道,“你攻擊一個男爵,按照王朝法律,你已經是死人了。”
第二次聽見錢如海三個字,周圍的人群都是一陣心緊,男爵大人,威名赫赫,整個天風省,不知道錢如海的沒幾個。不少人看向錢就藍的目光不由自主帶着幾分畏懼。
車曾康臉上浮起古怪的表情,對于爵位是否世襲,他不是很清楚,他這樣的人,距離爵位這樣的層次太遠了,如何操作他是連聽都沒聽過。似笑非笑看着錢就藍:“恭喜你,你現在就是小爵爺了。”
“你什麽意思?”錢就藍臉色大變,他身邊的人同樣表情劇變。
“其他的問題,等一下再說,先把眼前的事情說清楚。”車曾康伸出了一隻手阻止了錢就藍的詢問,指着地上老頭的屍體:“誰把他殺死的?”
“你是什麽人?現在是什麽職位?”錢就藍左邊的老者上前一步,此人高高瘦瘦,不動的時候,不顯山露水,一步跨出,頓時猶如沉睡的洪荒猛獸睜開了眼睛,無形的氣息掠過虛空,附近的人無不感到一股心悸,急速後退。
黃金級高手!
“平安戰隊第三大隊副隊長,級别相當于警察局副局長吧。”車曾康道。
“一個小小的警察局副局長,沒資格和小爵爺說話,把道主劉危安叫出來,我們爵爺要見他。”錢進斜着眼睛,睜眼都不看車曾康一眼。
“抱歉了,沒有處理完眼前的事情,你們誰都見不到。”車曾康淡淡地道。
“找死!”錢進眼睛一睜,一股氣勢猶如火山噴發,呼嘯掠過三米空間,車曾康首當其沖,身體巨震,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攻擊治安人員,罪加一等。”車曾康一步不退,眼神冰寒。
“屁話那麽多幹什麽,敢對小爵爺不敬,全部殺了。”錢就藍右邊的錢高已經忍了很久了,雙腳一蹬,地面炸開,人化閃電,眨眼出現在車曾康身邊,一掌拍出。所有人都感覺眼前的人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巍峨的山嶽。
又是黃金級高手!圍觀的人再次震驚。
“安吉道成立兩個月,敢如此放肆的,你是第一個。”一道劍光仿佛憑空而現,刹那插入兩者之間,和山嶽輕輕觸碰。
砰——
虛空生雷,山嶽炸開,碎片濺射之中畫面消失,消失的錢高重新出現,踉跄後退,車曾康的身邊多了一個氣度儒雅的中年人,劍已經歸鞘。
“你是尤夢壽!”錢高表情難看。
“數年一别,錢高兄别來無恙!”尤夢壽嘴角含笑,溫文爾雅,他的傭兵團行走整個天風省,名氣很大。
“你這是什麽意思?”錢高看着随後出現的二愣子和伊鳳久。
“我是平安戰隊第三大隊隊長。”尤夢壽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地上老頭的屍體:“還得委屈一下錢高兄了。”
“你敢冒犯小爵爺?”錢高勃然大怒。
“錢高兄可能搞錯了,不是我冒犯小爵爺,而是小爵爺冒犯了安吉道的律法。”尤夢壽道。
“安吉道的律法打得過小爵爺嗎?”錢進森然道。
“在安吉道,律法大于天,任何人不得違背。”尤夢壽淡淡地道。
“馬學望也不敢說這話吧。”錢高不屑。
“尤夢壽你是否覺得投靠了新主子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上次給你的教訓不夠是不是。”錢進眼中射出殺機,“給你三秒鍾,給我滾,否則後果自負。”
“看來你們還是沒有認清楚形勢。”尤夢壽搖頭道。
“我看看是誰沒有認清楚形勢。”錢進動了,這一動就是雷霆萬鈞,幾乎同時,錢高也猶如一道鬼影,無聲無息貼近尤夢壽,他的速度太快,伊鳳久和二愣子同時出手,都沒有把它阻攔下來。
兩個黃金級高手同時圍攻尤夢壽一人,周圍的人都發出驚呼,奇怪的是平安戰隊的成員卻沒有露出半點擔憂。
尤夢壽表情肅然,劍光暴漲,如雨點灑落,籠罩錢進全身大穴,對于身後的錢高不聞不問。
“攻擊平安戰隊隊長,死!”冰冷的聲音仿佛臘月的寒風刹那吹過大地,所有人都感到皮膚一緊,面容醜陋的符江在千金一發之際出現在尤夢壽的身後,一掌拍出,在他的頭頂,一頭黑色的魔獸虛影,發出無聲的咆哮,震撼人心。
砰——
勁氣橫空,符江紋絲不動,錢高慘叫暴退,斷了線的風筝飛出十多米遠,即将落地的時候,錢高眼睛爆睜,他的視野,完全被一隻拳頭充斥,大如宇宙。
啪——
衆目睽睽之下,一隻橫空而來的拳頭擊中錢高,時間仿佛靜止了刹那,下一刻,錢高的身體炸開,四分五裂的碎肉濺射四周,仿佛下了一場血雨。大象對于淋在臉上的血視而不見,大步走向錢就藍。
“兇徒!”錢就藍吓得雙腿打顫。他的手下沖向大象,被大象拍蒼蠅似得一巴掌一個,全部拍飛了。不是筋骨碎裂就是五髒破碎,落地之後,沒有一個能夠站起來的。
大象一步一個,走到錢就藍的面前的時候,十幾個人全部被拍飛,就剩下錢就藍一個人孤零零站着了。
三個黃金級高手!圍觀的人群再次後退,他們把大象也當成了黃金級了。他們并不知道大象還未晉升,但是他一拳打爆錢高的畫面,帶給衆人太大的震撼。
“你們敢——啊!”錢進慘叫一聲,喋血暴退。他沒料到,士别三日,一年不見,曾經被他打的無還手之力的尤夢壽實力已經在他之上了。
地面突然炸開,泥沙翻飛之中,一道矮小瘦弱的身影鑽了出來,一縷寒芒閃現,眨眼猶如潮水般退去,一同消失的還有瘦小的身影,重新鑽入地面消失不見。
啪!
前進從半空直挺挺墜地,一隻手捂着脖子,另一隻手指着尤夢壽,臉上的表情又是震驚,又是不甘,又是後悔,眼神迅速暗淡無光。
“我是錢就藍,我爹是錢如海男爵,你不能殺我,否則我滅你九——”錢就藍聲色俱厲,看着大象靠近,他不是不想後退,而是雙腿發軟,走不動。
大象反手一個巴掌抽在錢就藍的臉上,對他來說,也許隻是幾分力量,但是對于錢就藍來說,卻是緻命的,腦袋炸開,腦漿、血水撒了一地。
殘暴的畫面讓整個長街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背後發冷,小爵爺都敢殺,這是捅破了天的大事啊。
“把衛生搞幹淨,恢複通行秩序。”車曾康下令。
“是!”平安戰隊立刻有條不絮收拾起來。看他們的樣子,仿佛殺死不是未來的爵爺,而是阿貓阿狗一般。
人群緩過神來尋找尤夢壽、符江和大象的時候,三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不少人後悔不已,高高在上的黃金級高手,就出現在身邊,而且是三個,自己竟然沒仔細看一看。
很快,屍體被打掃幹淨,汽車被移開,大街上恢複了通行,隻有地上的血迹訴說着這裏發生了一場并不激烈,但是極爲驚人的厮殺,挂了兩個黃金級高手,還死了一個未來的小爵爺。
不管是黃金級高手還是小爵爺的身份,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但是人群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樣的大事,在平安戰隊的臉上得不到半點應該有的反饋,這些人的表現太平淡,太随意了,以至于把他們心中的震驚也無限沖淡了。
五百多米外,移動大廈上面,劉危安和蔣乘風在喝茶,注意力卻在下面的長街上。
“未來的小爵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殺了,要知道,信豐道已經恢複了正常秩序。”蔣乘風臉上笑容未變,但是大象一巴掌拍碎錢就藍腦袋的時候,他杯子裏面的茶水卻出現了幾縷波紋。
“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呢,我說他一輩子都沒機會做爵爺。”劉危安端起杯子,“你這次帶回來的糧食,幫了我大忙,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客氣了。”蔣乘風碰了一杯,随意道:“城牆的材料是籼米吧?”
“這個話題不聊,短時間内,籼米材料我不會對外開外,如果以後會出售,我第一個找你。”劉危安道。
“一言爲定。”蔣乘風呵呵一笑,岔開了話題。
……
“我們以後定居安吉道吧。”返回賓館的路上,開心果突然道。
“爲什麽?安吉道做事膽大妄爲,連未來的小爵爺都殺了,必然會惹來大禍。”眼鏡仔道。
“還有比亂世更大的禍事嗎?”開心果反問。
“可是——那是男爵!”眼鏡仔無法接受。
“我聽見這裏居住比較久的人讨論,很久之前,劉危安道主把小爵爺的爹錢如海男爵殺死了。”長頸鹿壓低聲音道。
“什麽?”整個風浪傭兵團驚駭欲死,表情如見鬼魅。殺了爹再殺兒子,這有點狠呐,兒子都有兩個黃金級保護,爹身邊還不知道有多少個,這樣一想,劉危安到底殺死了多少個黃金級高手?
他們卻不清楚,錢如海比較寶貝這個兒子,黃金級高手都留給了兒子,自己身邊反而沒多少戰鬥力。
“我決定了,定居安吉道!”岩石人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