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我們要去嗎?”九條龍躍躍欲試。
“等!”銀色大廈裏面,情況不明,冒然進入,别亂盧林海誤認爲是敵人。此外,他心中也還存在一絲疑慮,這些人投降太痛快了,他擔心有詐。
等待的時間是枯燥的,特别是邊上還有食物的時候,衆人的目光總是忍不住被吸引到大鍋上去,一個小時之後,槍聲停歇,盧林海押着一隊人馬出來了。
押在前面的是一個老者,快六十歲了,依然紅光滿面,皮膚白皙,保養極好。他的後面是一個大胖子,走路的時候,胸腹的肥肉一晃一晃,波濤洶湧,這如今的時期,能夠看見這樣一個大胖子,很令人震驚。必須兩個人扶着,因爲走的太慢了。胖子後面是一個面容醜陋的老人,再後面就是一溜煙穿着警服的警察了。
和軍人動武,警察的結果已經注定。
“你們這些白眼狼,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等到上面追殺起來,看你們如何自處!”面容醜陋之人破開大罵。
劉危安拿出張長陽提供的照片,一個一個對号入座,第一個是安吉道道主馬球球,第二個是李曉東,庸庸無爲,但是因爲是李家之人,無人敢招惹。第三個就是華鳳偉了,在安吉道以做事剛勇出名。
“報告長官,盧林海完成任務,請求歸隊!”盧林海跑道劉危安面前,大聲道。劉危安示意符江帶人進去查看,大約十分鍾之後,看見符江發出安全的信息,方才對盧林海道:“歸隊!”
“是!”盧林海大聲道,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這表示劉危安已經相信并且接受了他們。
“同志們辛苦了,先用餐。”劉危安看着付正義,“這些人由你負責!”
“是!”付正義身體一正。
押着的人有兩百多人,士兵脫手去吃食物,也就是說這兩百多人就剩下一根繩子綁住了,如果要反擊或者其他的陰謀,這個時候是最佳時機,因爲劉危安身邊就剩下五六個人了,他們人數本來就不多,符江還帶了一部分去了銀色大廈裏面。
劉危安故意把慢騰騰走到馬球球面前,留給他們動手的時間,但是他們除了罵罵咧咧,并無其他的動作,劉危安走近才發現,綁住他們手的并非是手铐,而是銀色的繩子,和圍牆的材質是一樣的。
這玩意的堅韌程度劉危安是見識過的,狙擊槍都無可奈何,也隻有這樣的繩子可以綁住進化者。
“我是正平道新任道主劉危安,請問你怎麽稱呼?”劉危安看着馬球球,走的近才發現,馬球球的紅光滿面透着不正常,是一種熟透的蘋果開始發黑的感覺,一個六十多歲的人,竟然化妝敷粉。
劉危安露出一絲厭惡,後退兩步,還打了香水,雖然不濃。聞着美女的香水,會想入非非,心猿意馬,但是換成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心中出了惡心還是惡心。
“國家掄才大典是聖神而嚴肅的,你以後不要這樣說了,免得玷污了道主這兩個字,你一個奴隸出生的人,不配!”馬球球正眼都不看劉危安,臉上的表情,仿佛多說一句話,就是降低了身份一般。
“不好意思,打擾了。”劉危安拿出手槍對着馬球球就是一槍。
砰!
紅色的血液從太陽穴的彈孔冒出,手槍的沖擊力不足,馬球球呆立了兩秒鍾才倒下,表情充滿驚愕。
“我是正平道道主劉危安,請問你如何稱呼?”劉危安走到肉山前,笑容溫煦。
“你如果敢殺我,我李家不會放過你的。”李曉東鼓着強硬,眼眸深處全是忐忑不安。
砰!
子彈從眉心鑽入,擠壓的鮮血從彈孔噴射而出,胖子的血可能更多,血壓也更足,都噴射了幾點到劉危安身上。
劉危安厭惡地扭動了一下身體,看着李曉東睜的圓溜溜的眼珠子淡淡地道:“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一個奴隸,隻配給人端茶遞水的人,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不具備的人,竟然好意思自稱道主,誰給你的自信?”華鳳偉滿臉不屑。
“按照你的邏輯,奴隸一輩子就隻能是奴隸了,就不該有點追求?”劉危安平靜道,并不惱怒。
“如果不是王朝的律法保護了你們這些賤民,你們早就被清除了,還想有追求,做夢。”華鳳偉眼中閃過一抹後悔,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
“我很奇怪,你們這些上等人士,一邊享受着奴隸的服務,一邊又恨不得所有的奴隸死去,奴隸和你有仇嗎?”也許是角度不同,劉危安很難理解華鳳偉的想法。
“奴隸好比蛆蟲,蛆蟲可以吃掉腐肉,但是你喜歡蛆蟲嗎?”華鳳偉反問。
“我明白了。”劉危安擡手一槍把華鳳偉擊斃,來到身穿警服的人面前。此人一臉堅毅,相貌堂堂,很具有威嚴,但是劉危安從他的眼中看見了害怕。
“我是安吉市副局長廖成凱,見過劉道主。”不等劉危安發問,這個警察主動把身份說出來了。
“你不讨厭奴隸?”劉危安好奇。
“我母親就是奴隸。”廖成凱道。
劉危安爲之動容,奴隸地位下賤,廖成凱的母親是奴隸,注定了出身缺陷,不管是上學還是進入政壇,都先天不足,竟然走到了市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困難的程度,不亞于尋常人走到副省長的位置。
且不提廖成凱的爲人如何,光是這份努力和堅持已經足以讓人敬佩了。
“還有幾個副市長呢?”劉危安改變了注意,說實話,見到廖成凱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他已經打算随便問一句話就一槍蹦了的,但是現在沒了這樣的念頭。
“章台期副市長在喪屍之亂爆發的時候被喪屍咬死了,雷愛功副市長死于剛才的混戰,程秀英副市長自殺了。”廖成凱道。
“你們局長是誰?人呢?”
“他變成了喪屍,把一家五口都吃了,我們趕到他家裏的時候,他正好把他兒子吃掉,我們就救下了他的老母親,但是沒多久,老人家自殺了。”廖成凱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變成喪屍的人,大部分都是社會中低層人士,高層人士的守衛森嚴,保安措施做的很好,劉危安還是第一次停手局長級别的人變成喪屍的,心中有些感歎,地位高又能怎麽樣,變成了喪屍,一樣得死。
“道主,找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楊無疆從銀色大廈裏面沖出來,在劉危安耳邊小聲道。
劉危安眉毛一挑,能夠讓讓楊無疆跑出來說有意思的人,肯定很有意思,凝目盯着廖成凱,用很平靜的口吻問道:“你願意投降我嗎?”
“願意!”廖成凱沒有一絲猶豫。
“這些人,交給你處理,投降者活命,不投降者死。”劉危安冷冷道。
“是!”廖成凱咬牙。
“力王監督!”
“是,公子!”力王有些不情不願,他想去銀色大廈看看,但是劉危安的話,他不能不聽。
在13層辦公室,劉危安見到了餓的瘦骨嶙峋的周偉民。
“我很奇怪,密室裏面有什麽東西,讓你豁出了命也不肯打開。”路上,楊無疆已經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劉危安看着周偉民,身價超百億,這樣的人,放在以前,他自有仰視的份兒,如今卻可以自由對話。從另一個角度來想,亂世未必全是壞事。
“正是爲了活命,我才不敢打開密室。”周偉民喝了幾口水,精神恢複了一點,嗓子也沒那麽沙啞了。
“看來,密室裏面的東西有人不願意看見。”劉危安道。
“我帶你們去密室。”周偉民掙紮了幾次,也沒能站起來,他太虛弱了。扛鼎力士提小雞仔似得把他提起來。
打開密室是不需要鑰匙的,迷失沒有想象的那麽複雜,隻有一套密碼系統,輸入之後就可以了。
“鑰匙是我們放出的煙霧彈,以掩飾簡單的保密方式,這扇大門重4.8噸,入口處隻能占一個人,沒有工具的話,就算有人知道密碼也打不開。”周偉民解釋道。
劉危安暗暗叫妙,所謂燈下黑,有的人即使破解了密碼,也以爲關鍵步驟在鑰匙身上,哪裏知道根本不需要鑰匙,是門太重所以打不開,跟鑰匙沒半毛錢關系。
“起重機在一樓地下室——”周偉民突然閉上了嘴巴,看着大象一隻手輕易把大門推開,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劉危安等人充滿好奇的目光看着打開的迷失,看清楚裏面的東西之後,也是一個個睜大了眼睛,不能置信。
寬大的密室,足矣抵擋炮彈轟擊的結構,裏面隻有一個台子,台子上一份文件,僅此而已,此外空無一物。
這一定是新型材料的技術,反應過來之後,所有人心裏這樣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