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建造的黑龍城更加雄偉壯闊,城牆延綿數裏,看不到頭。玩家暴增,是以前的幾倍,大部分玩家神光内蘊,曆經魔獸潮的災難之後,很多人劫後重生,實力大進。站在大街上,随處可見的青銅後期玩家,白銀初期的數量并未少多少,整個黑龍城,欣欣向榮。
危機,危機,危險和機遇是并存的,隻要抓住了,就能一飛沖天。
“站住!”一身大喝,把劉危安等人攔下了,看守城門的戰士銳利的目光盯着劉危安一行人,“把黑龍牌拿出來檢查?”
“什麽黑龍牌?”劉危安一臉茫然。
“黑龍城的通行證,你們沒有黑龍牌?你們是第一次來黑龍城的?”戰士上下打量劉危安,前面是看臉,現在是看身上的裝備。
“我們是第一次來。”劉危安道。
“來黑龍城幹什麽?”戰士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做買賣。”劉危安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他說出第一次來黑龍城的揮手,戰士以及其他的守門人都露出了笑容,但是這笑容怎麽看都覺得不懷好意。
“黑龍城重新建立之後,立下了規矩,每個進入黑龍城的人,必須交稅,入城稅,如果長期居住,建議辦理一張黑龍牌,更加優惠。”戰士道。
“入城稅多少錢。”劉危安暫時沒有居住的打算。
“100銅闆。”戰士道。
劉危安示意妍兒付了100銅闆。
“等等——”戰士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明顯,“我還沒有說完,是100銅闆一人。”
“你怎麽不去搶?”黑面神虎目一瞪,“那邊的人爲什麽是50銅闆一人?”
重建之後的黑龍城的城門有所改變,以前隻有一座大門,現在變成了三座,中間的是主城門,兩側各有一座副城門,劉危安一行人三十幾個,走的是主城門,他們停下的時候,擋住了其他人的路,其他入城之人,都選擇在兩側。
也有和劉危安等人一樣沒有黑龍牌的人,支付了50銅闆就進去了。
“搶?”戰士冷笑一聲,“我們不搶,我們是文明人,依法辦事,黑龍城入城稅是三大商會和七大家族共同制定的規則,100銅闆一個人,一個銅闆都不能少,如果你們感覺貴,可以不進去。”
“這不公平。”妍兒壓抑着憤怒。
“第一次來黑龍城的都是這個價格,還從來沒人破過列。”戰士不屑道,有恃無恐。
“付錢。”劉危安攔住了妍兒繼續争辯。妍兒不敢不聽,又付了3400銅闆。
“祝各位在黑龍城愉快,生意興隆,财源廣進。”戰士給沒人發放了一枚白色的黑龍牌,介紹到這是零時通行證,期限隻有一天12小時。
長期通行證是黑色的。
一行人進入黑龍城之後,聽見戰士發出得意的大笑。
“公子,他們分明是宰我們。”妍兒十分憤怒。
“我知道。”劉危安并不在意。
“可是——”妍兒道。
“你要記住,閻王好惹,小鬼難纏,不要把時間耽誤在小事上面,我問你,3500銅闆很多嗎?”劉危安看了妍兒一眼。
“不多。”妍兒想了想道,這錢如果對以前的她來說,還是很多的,但是劉危安把财政大權都交個她管理之後,她感覺幾千銅闆還真的不算什麽,她現在的交易額基本上以金币爲單位結算的。
“我們是來黑龍城賺錢的,我們要人黑龍城肉疼,而不是我們不爽,明白嗎?”劉危安道。
“知道了,公子。”妍兒笑起來了。
草市。
重建之後的黑龍城,草市依然很頑固的占據一片市場份額,和以前相比,規模更加大,人更加多,物品更加豐富。
就是素質依然地,大聲吆喝,猶如菜市場。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正是一天之中人流量最多的時候。白天大部分玩家出去殺魔獸,晚上陸續回城,療傷、購買裝備、修整武器等等,八點到十點,這三個小時,是玩家回城的高峰,十點半之後,玩家陸續下線休息。畢竟一天的厮殺也是很累的。
劉危安等人尋了好久,才尋找到一塊小角落,很邊緣的那種,這還是占着人多勢衆,把一個小玩家趕走的緣故,否則這塊小地盤都沒有,那個小玩家是青銅級别的,被黑面神、童小小兩個白銀級高手一瞪,憤怒的話直接咽下去,委屈地讓開了位置。
五面盾牌,一字排開,盾牌是青銅盾牌,聶破虎張弓搭箭瞄準。姿勢擺了半天,卻無人關注,黑牛頓時沒了注意。劉危安對着童小小低聲盯住了幾句,童小小臉上露出喜色,鑽入人群,不一會兒,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一面通靈,用力地敲打起來了。
“下注了下注了,金獎10000銅闆,10000銅闆。”
這10000銅闆立刻吸引了不少閑逛之人的注意力,看熱鬧是本性。
“這位玩家。”童小小指着一動不動的聶破虎介紹道:“要射盾牌,一件射爆青銅器盾牌。大家認爲可能嗎?”
“騙人吧。”沒有人相信,青銅器可不是白闆裝備。
“既然不信,大家押注1枚金币,如果射爆了,金币就是我們的,如果沒有射爆,我們賠各位5金币,敢不敢賭一把?”童小小大聲道,妍兒很配合地拿出一袋金币,足足三百多沒,金光璀璨,不少人立刻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我要檢查盾牌。”一個戰士忍不住道。
“沒有問題。”童小小大方地道:“如果擔心我們的盾牌做手腳,甚至可以自己提供盾牌,但是事先聲明,如果射爆了,概不負責。”
“我賭了,你們說話算話?”戰士檢查完之後回來,拿出了一枚金币,即将丢下的時候,挺住了,目光看着童小小,還帶着幾分不信任。
“這裏這麽多人,你還擔心我們騙你不成,爲了騙你一枚金币被其他人打死,這風險未免太大了。”童小小道。
“好,我賭了。”戰士丢下了金币。人都是跟風的,對于不勞而獲的财富都是抵抗不住誘惑的,立刻又有人去查看盾牌,回來之後紛紛下注。
“買定離手,好了各位,差不多了,我們的賭注隻有300枚金币,最多下注六十個人,否則就不夠賠償了。”童小小的話反刺激了更多的人下注,三十多個人一下子變成了六十多個,多了幾個,童小小當做沒看見,隻是攔住了其他下注的人。
“下注時間結束,比賽開始,大家讓一讓,不要誤傷了。”
衆人後退,劉危安的地盤一下子就擴大了。所有人都看着聶破虎,這裏搞的動靜那麽大,一些不知道情況的人跑來看熱鬧,聽說有人打算用箭射破青銅器盾牌,而且還是一箭的情況下,都露出不信的神色,但聽見可以下注的時候,皆十分的後悔,感覺自己來晚了。
人群越圍越多,很快超過兩百多人,有幾個從魔古山回來的人正好湧過來,看見劉危安和平安戰隊的時候,皆是臉色一變,然後看見下注的金币,臉上露出古怪,看向那些下注的玩家臉上露出的興奮和貪婪的時候,眼中射出憐憫的光芒。
無知無畏啊,爆裂符箭可是名震魔古山,這些人隻盯着盾牌,卻不知道問題的關鍵根本不是盾牌,而是箭矢。
嗖——
箭去如流星,衆人隻看見光芒一閃,箭矢已經撞在盾牌上了。
砰!
劇烈的爆炸震耳欲聾,盾牌無法承受強大的爆炸威力,四分五裂,碎片飛出三四米高然後有落下。
當啷——
現場一片死靜,很多已經準備好嘲笑笑聲的人張開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衆人的目光看看聶破虎,又看看破碎的盾牌,好幾秒鍾還是反應不過來。
嗖,嗖!
又是兩箭射出,爆炸聲中,第二面和第三面盾牌破碎,聶破虎便停下不射了。
“不可能——”
第一個下注的戰士大叫一聲,沖上去撿起一塊盾牌的碎片,滿臉無法置信:“假的,一定是假的,這盾牌做了手腳。”
“假的,是假的,你們騙人。”其他下注的人跟着起哄。
平安戰鬥的人都沒有說話,用一種很冷漠,很可憐的目光看着這些人,周圍的觀衆議論紛紛。
“諸位,請聽我一言。”劉危安等到這些人的情緒稍微穩定一點,才開口:“我知道你們心中有很多疑問,也很不服氣,所以,給你們一個翻盤的機會。”
“什麽機會?”戰士迫不及待問道。
“就是證明我們有沒有作弊。”劉危安指着剩下的兩枚青銅盾牌道:“你們可以自己提供盾牌,我們還是以一箭爲标準,如果沒有射爆,就證明我們的盾牌做了手腳,如果射爆了,自然就是這場賭局我們赢了,同意嗎,各位?”
“同意!”戰士沒有任何猶豫。
“如果是你們輸了呢?”立刻有人提問。
“10倍賠付——”劉危安擲地有聲道,目光掃過這些不服輸的人,嘴角溢出一縷冷酷的笑意,“但是有一個前提,你們還得支付1金币。”
妍兒一言不發又拿出一個袋子打開,金光璀璨的光芒射出來,看分量至少600枚金币。
“好,我們賭了。”本來有些猶豫的人在金币的刺激下,大聲答應。
劉危安笑了,平安戰隊的人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