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竹筍陣出來,看見人群如海,成群結隊,有的身上扛着怪獸的屍體,有的傷痕累累,那情形猶如集市開張。
“什麽情況?”劉危安有些納悶,魔古山是收納受難之人的腹地不佳,但是來這裏的,大部分是窮兇極惡之徒,還有很重要的少一點是有錢,魔古山住一晚上可不便宜。但是他看人群裏面,很大一部分的人是黑鐵級,一個兩個,還好說,這麽多,他不相信,個個都是土豪。
通常來講,實力和财富是成正比的。
這些人看見他從竹筍陣走出來,隻是詫異地掃了一眼,沒有表現的太過于驚訝,該趕路的趕路,表情很平淡。
劉危安猶猶豫豫跟上去,這些人貌似都不認識他。須知,他可是魔古山的名人,身上弄了不少黃金級和白金器不說,還把錢家殺的屁滾尿流,魔古山不知道他的沒幾人。
時間是傍晚,這些人是出去的。劉危安稍微松了一口氣,人非不要緊,隻要物是就好,否則什麽都變了,他還真适應不了。
“不是說後山寶貝無數嗎,我都來半個月了,屁的寶貝沒找到一個,反而浪費了不少寶貝,奶奶的,明天不來了。”
“你才來了半個月,老子都快一個月了,寶貝倒是見過一次,但是沒我的份兒,寶貝卻是有,但是要看緣分。”
“什麽寶貝你看見的?”
“石蛋!”
周圍立刻想起一片驚呼,在後山,石蛋是最富傳奇的寶貝,出現率比其他的寶貝概率稍微高一點,卻有着賭石之刺激,一刀天堂,一刀地獄。也許會出價值連城的東西,一夜暴富,也許隻是尋常物品,價值還抵不上來回的路費。
“其實以前得到寶貝的人還是不少的,最有名的當屬于劉危安——”
“那個從黑龍城走出來的符大師?”
跟在人群中的劉危安摸了摸鼻子,想不到竟然談到了自己,看來魔古山還是以前的魔古山,隻是自己太長時間沒有上線,跟不上節奏了。
“沒錯,就是他,一次性獲得了幾百斤黃金期,白金器數十件,一夜暴富,那天的拍賣會你們是沒看見,數百人競拍,火爆異常,一件黃金器兩千多金币——”
周圍又是一片驚呼,兩千多金币,乘以數百斤黃金器,他們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隻是,黑龍城破,湧入了太多的人,人多,每個人遇見寶貝的概率自然就小了,不過相對于對付外面的怪物來說,後山還是比較安全的。“
劉危安聽着人群的談話,吃了一驚,想不到黑龍城竟然破了,每一座成都有好幾個大勢力罩着,投入不小,必要時候都會祭出底蘊解決危機的,想不到還是破了,要麽是大家族勾心鬥角不肯出全力,要麽就是出現了厲害的怪物,瞬間破城。
“此言差矣,後山未必比外面安全,在外面遇上怪物,就是是厲害的怪物,還有一線升級,但是在後山,遇上陣法,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我決定了,明天還是出魔古山外殺怪獸好了,不然的話,這個月馬上到底了,我可不想餓肚子。”
“還要我。”
“我也是,一起組個隊。”
在魔古山消耗了太多時間的玩家紛紛響應,隻要那些來魔古山時間比較短之人,還不甘心,并未開口。
渡河,恨水悠悠,看起來平靜,實則暗藏殺機。
劉危安終于明白爲什麽這麽多人能夠進入後山,原來恨水的渡口錢,一字排開十幾條木舟,來往的人隻要繳納費用可以輕易渡過渡河。
以前渡河,都是需要自備工具的,除非實力強大之人,青銅器以下之輩,根本沒機會獲得渡河工具,關是這一條,就攔下了大部分玩家。不由得啞然失笑,那麽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到這個賺錢的方法,不過馬上又明白了,之前,不是沒人想過利用這種方式賺錢,而是不願意,人都是自私的,來後山是探寶,人多,自己得到寶貝的概率就小,一條墜仙河把大部分來阻擋在外面,那些人開心還來不及呢,豈會傻乎乎的故意提供渡船?
現在不同了,後山的寶貝被找的差不多了,沒有出現的都是太隐蔽,要不就是太危險,估計是故意多放些人進去探路,順便還能賺一點路費,何樂而不爲?
船票1000銅闆一個,一來一回就是2000銅闆, 一條船一趟能夠坐10個人,一趟就是1萬銅闆,從人數判斷,一條船一天大概10趟,就是10萬銅闆,這錢賺的還真是輕松。
“喂,你等等,叫你呢!”後面傳來一道頤指氣使的聲音。
劉危安腳步一頓,沒有動。
“慢慢轉過身來,我看你跟那個搶了我錢家寶貝的人很像。”
此言一出,周圍排隊的人唰的一下退開了,目光齊刷刷盯着劉危安。劉危安不僅僅是寶藏的代名詞也是兇星的代名詞,挂在他手上的人着實不少。
“你認識我?”一縷神秘笑意在臉上慢慢浮現,劉危安緩緩轉身。
二十多歲的青年,長的和錢浩森有幾分相似,确實是錢家子弟無疑,錢家人面相都不錯,帥哥一枚,就是有點高高在上的感覺,鼻孔看人,身後圍着的護衛足有二十多人,大部分是青銅級和白銀級,黃金級一人。
“真的是你!”錢浩棟一驚,繼而大喜,他可是看過劉危安照片的人,他的兩位堂哥幾次被劉危安殺死,都不敢來魔古山了,他可不認爲劉危安有多麽厲害了,急沖沖帶着人來到後山,可是那個時候,劉危安現實之中有事,沒有上線,他找了半個月都沒找到劉危安,還以爲劉危安怕了他,很是失望,又有些得意。
劉危安把他的兩個堂哥殺的屁滾尿流,但是一見到他,自己卻屁滾尿流,吓得都不敢上線了,所以見到劉危安才會如此興奮,劉危安身上的裝備不少,他眼熱的很,不過,更在乎的是殺死劉危安之後在錢家地位的提升,如果能夠得到老太爺的正眼相看,取代錢浩林也不是沒有可能,想到這裏,他看着劉危安的目光仿佛看着一座大金山,黃燦燦的。卻沒有注意到伸手的黃金級高手身體緊繃,仿佛遇見了天地的毒蛇,兩隻小眼睛死死盯着劉危安,一動不敢動。
劉危安從天下到轉身,每一個動作表現的都很随意,卻給他一種渾然天成之感,沒有一絲破綻,更加可怕的是,劉危安自然的動作裏面隐含反擊,随意可以發動雷霆一擊,靜與動如此完美的融合,讓他駭然,不要說一個白銀級,即使黃金級巅峰要做到這一點都不容易。
“把他給我抓起來,記住,不要傷了他性命,此人對我大大的遊泳。”錢浩棟大聲道。
他身後的青銅級和白銀級沒有想那麽多,直接沖了上來,附近的玩家再次退後,唯恐殃及池魚,錢家人可不好惹,露出一個諾大的空間。
劉危安對着錢浩森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真是好人呐,還關心着不要傷了他的性命,遇到那麽多錢家之人,就屬此人心底最善良,拿出了破虎弓。
一陣水乳*交融之感用上心頭,接近一個月沒有碰這張弓了,他仿佛能夠聽見破虎弓發出歡快喜悅的情緒,一瞬間,他清晰地感受到,他内心深處渴望的是弓,狙擊槍雖然精密,有準星、可以測量風速、氣溫、氣壓等等,卻無法帶給他這種感覺。
好看看見了一個女人,也許不是最美麗的一個,卻能讓他怦然心動。
不需要語言的解釋,這就是他需要的!
周圍的人突然發現劉危安閉上了眼睛,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一個弓箭手面對這圍攻,不僅不退後來開距離,反而在最關鍵的時候閉上了眼睛,這是找死嗎?還是知道打不過,束手就擒?就在周圍之人莫名其妙之間,眼眸被一道淡淡的銀色影子虛影。
很淡隻是一種視覺殘留,實際上是太快,一閃而逝,劃過虛空。
沖在最前面的白銀級動作突然僵硬,背後詭異地出現了一條血線,就像是後面身上纏着一根紅色的繩子,因爲奔跑的太快,把繩子扯成了直線。
梆——
沉悶的聲音傳入耳中的時候,第二個白銀級,第三個,第四個……然後是青銅級,每個人的背後都詭異地出現了一條血線,靠近身體的地方濃郁,延伸到遠處的時候逐漸稀疏,最遠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顆一顆的血珠。
嘩啦——
二十三個人集體倒下,統一的動作,極賦視覺沖擊感。背心一個手指頭大小的窟窿眼,汩汩冒着鮮血,衣服上的紅色迅速蔓延。
黃金級高手的眼睛瞬間縮成了最危險的鋒芒狀,一條血河出現,濤濤大浪,濃烈的血腥味讓人作嘔,更加恐怖的是血河引動體内的血液奔騰,周圍的玩家駭然,全力鎮壓體内的血液。
砰!
銀色的箭芒撞上血河,爆發出悶雷般的巨響,箭矢瞬間炸開,血河微不可察顫抖了一下,一縷細微的光芒穿過血河,一閃而逝,速度快到極點。
黃金級高手牽動血河卷想劉危安,突然有所察覺地低頭,眼睛瞬間爆睜,心髒部位,一個指頭大小的孔,前後通透,血液噴射出來。
“怎麽可能?”
身體倒下的時候,血河渙散,消失不見。
“你别過——”錢浩棟的話未說完,眉心炸開,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