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最後隻用了50張火焰符就把這張令他心動的符箓給換下來了。
回到黑龍商會,迫不及待就開始研究起來,這一張符箓也是火焰系的符箓,帶着強大的火焰氣息,但是和他畫的火焰符相比,又多了一種狂躁的氣息,給人一種不穩點,一點就爆的感覺,但是仔細探索一番,才發現隻是感覺如此,實際上符箓能量結構極爲穩定,不懂得方法激發的話,即使放在火焰裏面燃燒也不會讓它炸開。
如此高端的符咒,劉危安還是首次見到。
魔獸之眼開啓,兩道神芒射在符箓上,一絲絲線條從符箓上浮現出來,複雜無比,雖然比不上浩瀚的星空,但是初見之下,也給人一種頭昏腦脹之感。線條筆走蛇遊,流暢自如,有一種一瀉千裏的氣勢,不難想象,畫這道符箓的人功力何等之深,一氣呵成,瞬間成符。
劉危安盯着符箓,心神不敢絲毫放松,把所有的線條一絲不漏刻畫在腦海裏面,閉上眼睛,符箓上面的虛影瞬間消失,而腦海裏面卻浮現了一道符箓出來,從起點到落筆一點一點延伸出來,最後成爲一張完整的符箓。
就這樣靜靜地閉目,一動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睜開眼睛,一道精芒射出,整個房間爲之一亮,劉危安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鋪紙、提筆、沾砂、畫符,一氣呵成,筆起符成,一股強大的氣息凝聚,仿佛噴發的火山突然收回,強大的能量在一瞬間凝固,氣息隻是隐隐露出一絲,卻比火焰符咒強大了一倍不止。
爆裂符箓,這是二級符箓爆裂符。沒有人告訴劉危安,但是符成的一刻,他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爆裂符的威力至少是火焰符的十倍。
劉危安放下筆,好似用盡了全身力氣般,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臉上的笑容剛剛浮現就凝固了。
噗!
爆裂符箓上面傳來一絲令人不安的混亂氣息,接着無風自然,冒氣一股青煙,眨眼間,一張符箓就燒城了灰燼。
失敗了?劉危安不能置信看着這一幕。
……
城門口,戰鬥愈發的慘烈起來。缺少了慕容修兵等高手的坐鎮,玩家們舉步維艱,幸虧城裏面出現了一個符大師,賣出了不少威力強大的火焰符箓,靠着這些符箓,勉強擋住了魔獸的腳步。
砰!
可怕的撞擊聲令人不寒而栗,衆人幾乎不敢看向那個飛出十多米的倒黴蛋,被獨角蠻牛全力一撞,基本上沒有活路了。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那個倒黴蛋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在他的面前,一枚黑鐵級盾牌四分五裂落在地上。
玩家們大爲奇怪,黑鐵盾牌能擋住獨角蠻牛的撞擊?獨角蠻牛是少數被黑暗森林詭異力量侵蝕還能食用的魔獸之一,肉質粗糙,味道不佳,但是擁有強大的能量,多食對身體有益。所以,玩家對于獨角蠻牛還是比較熟悉的。
成年獨角蠻牛體長接近四米,高度一米五到一米八,體格健壯,重量基本是八噸以上,全力沖刺下,到底有多少力道,幾乎不敢想象。黑鐵級盾牌根本無法擋住它的獨角,隻有青銅盾牌才勉強能夠擋住一擊。
就是因爲了解,所以才奇怪。
“兀那漢子,你的黑鐵盾牌怎麽能夠擋住獨角蠻牛的沖撞,是不是有什麽古怪?”一個光着膀子,手臂上和臉上紋着神秘圖案的大漢問道,說話直來直去,絲毫不覺得這可能涉及到别人的隐私。
不過,了解他們的玩家就知道,這是一個少數民族,民風淳樸,天生就不會勾心鬥角,是最好交朋友的一個民族。
從地上爬起來倒黴蛋顯然知道這個民族,也不生氣,見到還有不少人豎起耳朵,并未不隐瞞,回答道:“這确實是黑鐵盾牌,不過經過符大師加持符箓之後,擁有青銅器的效果,關鍵是價格實惠。”
“哪有有買?”立刻有玩家迫不及待問道。
“在黑龍商會的邊上,有一個小姑娘在擺攤子,每天出售50面盾牌,想要購買的趁早,排在後面一般是買不到的。”倒黴蛋說完就沖着衆人抱拳道:“在下實力低微,還得再購買一點防身的裝備,不然的話,死的快,告辭!”
說完朝着城内跑去,好幾個玩家見狀,也追着離開。
倒黴蛋剛剛來到小姑娘擺攤的地方,就發現被一群人圍着,心中一驚,暗道:今天這些人怎麽來的這麽早?
随即察覺不對,有辱罵聲傳出來,還有小姑娘在哭,他馬上就認出哭聲正是那個賣盾牌的小姑娘,心中大怒:誰這麽不要臉,去欺負一個小姑娘。不顧邊上玩家的不悅,擠入進去,一見罵人的人,一顆心頓時就涼了。
竟然是他!
……
噗!
剛剛畫好的符箓冒氣一縷青煙,刹那間燒成了灰燼,劉危安無力地丢下毛筆,畫了十幾張,無一例外以失敗告終,即使曾經的金石符咒也沒讓他如此無力,明明都對了,卻無法成功,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失敗的原因在哪裏。
這才是最讓他無力的地方。
“妍兒怎麽還沒回來?”劉危安擡起頭的時候,才發現即将天黑了,平時這個點,妍兒早就端着晚餐送上來了。打坐了一會兒,還是沒見妍兒回來,擔心她有事,走出了黑龍商會。
雖然知道有事的可能性極小,誰敢在黑龍商會的門口鬧事?想是這樣想的,擔心還是免不了的,沒走幾步,就到了妍兒擺攤的地方,心中咚的一聲,還真有人鬧事。一群玩家妍兒的攤位圍着,激烈的辱罵聲傳出來。
“各位,在黑龍城生死存亡之際,還有人匿藏裝備不貢獻出來保衛黑龍城,這種行爲,大家能容忍嗎?不管大家能不能容,我錢某人是忍不了,如果不是大家拼死拼活保護黑龍城,這種奸商還能安安穩穩在黑龍城裏面吸取大家的鮮血嗎?這種人就應該貢獻出所有的盾牌,讓大家的生命多一份保障。”錢浩森的話音剛剛落下,應該出現的叫好聲、迎合聲沒有出現,反而是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來了。
“第一次發現,人不要臉起來,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你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沒父親。”
“誰?出來!”錢浩森一張臉頓時黑下來了,眼中閃過殺氣,從小到大,誰敢這樣罵他,況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人群唰的一聲分開,露出一條通道,劉危安大步走了進來。
“是你!”錢浩森又驚又喜。雖說劉危安此刻體形大變,但是對于他這種高手來講,辨别一個人,早就超越了從體形看人的層次,所以一眼就認出了劉危安,就是搶走了地湧金蓮蓮子的人。
通緝了這麽久,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在竟然主動出現了,他感覺自己的運氣似乎一下子好轉起來了,激動之下,連劉危安辱罵他的父親這件事都忘記了。
“公子——”妍兒看見劉危安,強忍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嘩啦嘩啦落下,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劉危安看見妍兒左邊臉頰上浮現一個紅腫的巴掌印,一股火焰瞬間沖上了腦際,聲音不知不覺變得沒有絲毫溫度,盯着錢浩森,冷冷地道:“誰打的?”
錢浩森被他沒有絲毫感情的眸子一盯,莫名的冒起一股寒意,一句話到嘴巴竟然說不出來,等發現自己氣勢竟讓被劉危安壓下去的時候,頓時惱羞成怒,剛要開口,何青木毫不客氣的聲音響起。
“是本公子打的,你有意見嗎?”
“堂堂何公子,竟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鬟動手,真是好威風好霸氣。”劉危安心中的怒火更盛,臉色反而愈發的平靜。
“一個賤婢,竟然敢在本公子買東西的時候趁機漲價,我沒殺了她就算是寬宏大量了。”何青木不屑道。
“公子,我沒有——”妍兒的話未說完,就被何青木毫不客氣打斷,厲聲道:“賤婢,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滾!”劉危安雙目一睜,殺氣噴發,對着何青木怒喝一聲,“我和我的丫鬟說話,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别在這裏亂吠。”
“你罵我是狗?!”何青木眼中殺機大盛。
“你還沒笨到家。”劉危安冷冷地道。
“你找死!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何青木森然道,跨前一步,就要出手。卻被錢浩森攔住了。
“這個人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何必急在一時,先把盾牌的事情處理好了再動手。”
何青木想了想,收回了腳步,對劉危安森然道:“讓你再活幾分鍾。”
“怎麽回事?”劉危安沒有理會何青木的威脅,轉頭問妍兒。
“我在這裏……賣盾牌,這些人……突然沖過來,說要我把盾牌……貢獻出來,我不給,他們……就打我……罵我。”妍兒斷斷續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