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興青的含憤一擊讓大象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但是大象的天神神力也讓他的閃避動作失效,本來能夠避開的子彈射中了他。
叮!
子彈并非射入闫興青的身體,而是被他的護體真氣擋住了。淡淡的青氣包裹身體,竟然把火焰給隔開來了,闫興青來不及松一口氣,一股可怕的危機襲來,猶如毒蛇爬上了脖子,這一刻,他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身體倒射飛出的時候,子彈炸開。
轟隆——
充滿切割和撕裂的力量橫掃八方,護體真氣啪的一聲四分五裂,瞬間消失無蹤,宣洩的力量卷在他的身體上,半邊身體情況血肉模糊一片,皮都不見了。
解屍咒,即使黃金級的身體也扛不住。
劉危安見到闫興青嘴角溢血,心中大喜,第三槍沒有任何猶豫射出,與此同時,把狙擊槍換成了黑色的弓箭,直接從三層高的樓上躍了下去。
護體真氣消散之後,火焰重新籠罩闫興青的身體,雖然他是黃金級高手,但是火焰不僅僅影響了他的聽力,更影響了他的感官,子彈來到面前的時候才發現,顧不得把火焰逼走,一拳轟了出去,但是剛剛轟出去,馬上就後悔了,他忘記了解屍咒。
這個時候如果收回拳頭,隻會死的更快,萬般無奈,他隻能将錯就錯,拳頭上噴出一股青色的氣體,沖擊在子彈上,如果是一般的狙擊彈,估計已經被擊飛了,但是劉危安的狙擊槍耐是公雞中的戰鬥機,非同凡響,闫興青的拳力無雙,也隻能讓子彈的動力減弱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噗——
爆炸的聲音不響,甚至可以說微弱,但是效果卻極爲驚人,闫興青的拳頭炸開,朝着手臂蔓延,最後整條手臂不見了,血肉飛濺,場面血腥,闫興青疼的直打哆嗦,卻極爲硬朗一聲不吭,就是臉上的表情恨不能吃人。
嗖——
微弱的聲音傳來,闫興青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身體詭異一扭,箭矢插着身體掠過,帶走一蓬火焰,闫興青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噴出了一口鮮血,厲聲道:“等我回來,就是你狗命結束的時候。”
話語方落,一股尖銳之極的勁氣襲來,根本沒有時間閃避,腹部一疼,一支箭矢深深地紮了進去,闫興青心中大驚,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宛如晴天霹靂,整個商業街都能聽見,聲音充滿無盡的憤怒和後悔。
連環箭的第二箭基本上沒人能夠閃避,暴露之前,無形無迹,根本察覺不了,等到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噗!
附加的解屍咒的力量爆發,闫興青再次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充滿無窮的痛苦,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出現在腹部,前後通透,血液刷刷噴射而出。
“小賊,我要把你碎屍萬段。”闫興青憤怒之下,竟然震散了包裹的火焰,眼中射出兩道血芒,化作一道閃電朝着劉危安射了過去。
劉危安大驚,趕緊止步,但是闫興青的速度太快了,眨眼的時間,已經逼近十米以内,按照這種速度,他逃出五米之後,就會被追上,劉危安瞬間就下定了決心,沉腰開弓,一支箭矢搭在上面,以目光難及的速度開弓射箭。
嗡——
箭矢如黑夜之中的閃電一閃而逝,後面留下一條長長的的影子,久久不散,令劉危安震驚的是闫興青不閃不避。
嗤——
箭矢從闫興青的心髒穿過,從背後射出來,帶着一蓬鮮血射入二十多米外的牆壁上,深大三寸,尾巴巍巍顫顫。
闫興青身體一顫,如遭雷擊,眼中有了刹那的清醒,閃過一抹後悔和絕望,最後全部化作滔天的憤怒,剩下的左手拍出。
咔擦——
轟隆——
不管是硬拼還是閃避都沒有一絲勝算,劉危安萬般無奈把黑鐵弓舉起來了,僅僅抵擋了刹那,就斷爲兩截,闫興青的手掌速度不變,擊中劉危安臨時祭出的雙掌上。
雖然是一隻手對兩隻手,但是結果卻是截然不同。
劉危安倒射出去,在半空中留下一條血線,落地之後,雙臂如面條,軟綿綿垂在地上,臉色蒼白之際,沒有半點血色,若非關鍵時刻《黑暗帝經》吊住了一條命,此刻已經是死人了。
“你必須死——”闫興青走了兩步,就走不動了,眼神死死盯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劉危安,神采迅速暗淡,最後變成灰色,地上流淌了一地的血液,慢慢擴大。
啪!
闫興青的屍體倒在地上的時候,劉危安睜開了眼睛,剛才他雖然沒有暈過去,卻被打得閉過氣了,一分鍾的時間,他無法動彈身體分毫,這個時候,即使一個六歲小孩都能殺死他。
看着闫興青的屍體,眼中依然無法掩飾心中的驚駭和後怕,黃金級高手真是太可怕了,哪怕是偷襲,占盡天時地利和人和,最後依然差點死亡,如果不是闫興青小視了兩人,如果不是連環箭、解屍咒和火焰符咒的厲害,這一次的結果必然要反過來。
劉危安和大象離開之後不見,一道人影出現在現場,見到闫興青的屍體的時候,此人眼神一縮,震驚無比,幾乎忍不住叫出來了,眼中射出兩道猶如實質的精芒,掃射戰場的每一寸空間,表情陰晴不定,最後目光在闫興青的心髒和腹部的位置停留了好幾秒中,才面無表情消失在原地。
此人離開不到半分鍾,商業街的幾大霸主沖過來,看見闫興青的身體,無不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有人喉嚨發幹道:“到底是什麽人,竟讓能夠殺死闫興青。”
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闫興青是已知的商業街第一高手,雖然沒有成立什麽勢力,但是憑借可怕的實力,一個人占據城主府,沒有人敢說半句,但是現在這樣一個高手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會不會是苟永壽?”有人問到,這樣詢問并非沒有道理,第一,苟永壽也是黃金級高手,雖然不如闫興青,但是相差有限,第二,闫興青和苟永壽關系很差,兩人一直存在矛盾。
“如果是苟永壽,殺死闫興青可不會離開。”一人說道。其餘人微一思索立刻明白了此人的意思,苟永壽好大喜功,而且好面子,殺死了闫興青的話,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哪裏有藏起來的道理。即使他受了傷怕被别的黃金級高手盯着,也會在屍體上寫上殺死闫興青的名字,他幹這種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最主要的是苟永壽不是闫興青的對手。
越來越多的人趕到這裏來,沒一會兒就人滿爲患了,衆人議論紛紛,都是在猜測殺死闫興青的人,商業街畢竟太小,一個黃金級高手都嫌多,現在一出現就是好幾個,什麽時候黃金級成了大路貨嗎?
劉危安和大象回到住的地方之後,立刻養傷,他知道随後趕到的苟永壽一定會猜測到是他,他不能不有所準備,防人之心不可無,苟永壽一看就不像好人。不要厲害的家夥幹掉了,反而被一個不厲害的人陰了一下,那就是真正的死不瞑目了。
劉危安對大象的身體也是無語了,受到了這麽嚴重的傷,回到住處這短短的時間就好了,跟鬧着玩似得。
劉危安不看吳麗麗擔心的表情,選了一個幹淨的房間,也沒有時間整理,從戒子裏面拿出遊戲頭盔,通電之後直接進入了遊戲。天旋地轉,刹那之後,雙腳落地,出現在一個山清水秀、空氣清新的世界裏,他心中松了一口氣,現實中發生了喪屍襲擊,他還以爲會影響遊戲呢,現在看來,是他自己多想了。
出來之後,沒有看見專用的小丫鬟,也不知道還沒有上線,還是去了做其他的事情,他也沒有心思去思索,進入房間,關閉門窗之後,打開了戒子,掏出力量種子就往嘴巴裏面塞,一股股濃郁的能量在腹内炸開,化作澎湃的力量散向四肢百骸。
上一次下線比較急,戒子裏面很多東西都來不及郵寄出去,不然的話,這段時間,也不至于受傷那麽多次,有了力量種子的話,就能很快恢複傷勢。
經過長達半個多月的厮殺,劉危安對于力量的掌控又高深了許多,同樣的力量種子,現在吸收和以前吸收至少多了5%,沒看這一點看似很小,長年累月下來,也是一筆十分可觀的收入。
打坐之中,不知時間之流失,當闫興青從坐定中醒來的時候,傷勢已經好了大半,雖然還是不能動手,但是正常走動和制作符咒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剛剛站起來,打算制作符咒,畢竟空了這麽多天沒來,他要把這些天的補上,卻看見工作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青年大步跨了進來,後面跟着小心翼翼的小丫鬟。
“你是什麽人?”青年一眼就看見了室内有人,一雙眼睛射出冷芒,表情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