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分爲三個陣營,中間是一個黑衣大漢,目露兇光,後面跟着十幾人,右面是一個清秀青年,臉上一條觸目心驚的刀疤,破壞了整體形象,體内蘊藏着澎湃的力量,兇狠無比,身後跟着七八個人,表情高傲。左邊是一個矮個子,光頭白臉,看不出年級,但是至少超過了三十歲,身後的人最少,隻有四個人,但是卻端着沖鋒槍,裸露的胸膛上纏繞這金燦燦的子彈,渾身散發着彪悍的氣息。
說話的是中間的黑衣大漢。
這裏是商業街,劉危安在這裏呆了大半年,對于這裏雖然不能說很熟,但是還是了解的,但是現在發現,曾經的居民一個都看不見了,街道兩邊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老實的人,有的眼冒兇光,有的笑容玩味,還有的嘴角叼着一根牙簽,饒有興趣。
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任何來商業街的人,都會被盤查一次,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了,新來的人大部分都很富有,攜帶了不少食物,想要安全進入這裏,食物就是門票。
“你叫我?”劉危安從車上下來,看着黑衣大漢,修理工和謝世強等人留在車裏,隻有大象跟着下車。
“你耳朵聾了嗎?”黑衣大漢沒有說話,倒是他身後一個人開口,語出不遜。
“不知各位攔住我的車,所爲何事?”劉危安沒有在乎黑衣大漢手下人的不禮貌。
“知道這裏是哪裏嗎?”黑衣大漢的目光從大象身上收回,從他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絲威脅,語氣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奴隸區!”劉危安淡淡地道。
“知道是奴隸區就好辦了,那你知道奴隸區的規矩嗎?”黑衣大漢說到規矩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火熱。
“呵呵,我出去的時候,可沒制定什麽規矩。”劉危安笑着道。
“你是奴隸區出去的人?”黑衣大漢看着兩輛後八輪,眼中充滿懷疑。
在奴隸區呆過的人,身上會有一種特别的氣息,絕不可能想劉危安那麽幹淨,這裏說的 不是身體,而是氣質。
劉危安雖然一身髒亂,但是一舉一動都充滿上層人士才有的氣度,這樣的人會是奴隸區出來的。
“看你的年級,應該認識三爺吧。”劉危安把三爺的名頭擡出來了,眼前的黑衣大漢他雖然不怕,但是畢竟剛來,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下,還不想和這裏的交惡。
“你認識這個老不死的!”黑衣大漢聽到三爺這個名字,眼中射出濃烈的仇恨,“要不是這個老不死的,老子也不會被趕出奴隸區,也不至于流浪野外,差點被野狗吃掉,天憐可見,讓你的徒弟遇上了我。你們師徒團聚吧。”
“原來是敗類!”劉危安眼神不屑,三爺是什麽人,他很清楚,眼前之人竟然被三爺趕出去了,絕對不是什麽善類,所以十分的不客氣。他和三爺其實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三爺最後爲了掩護他們犧牲,黑衣大漢侮辱了三爺,這是不允許的。
“找死!”黑衣大漢大怒,腳步一沉,一股力量借助要部的力量瞬間爆發,順着拳頭轟出,空氣中響起刺耳的聲音。
黑衣大漢擊中劉危安的時候,眼前一花,劉危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巨人,大象也是認識三爺的,雖然沒有沒有多少感情,卻知道三爺是和義父認識的,而且是義父的至交好友,這個人侮辱三爺,就等于侮辱義父,即使劉危安不下令,他也不會放過黑衣大漢,也跟着一拳頭砸出。
相比于黑衣大漢的拳勢兇猛,大象的出拳方式兼職慘不忍睹,光頭矮子和刀疤青年都是搖頭,哪裏來的傻大個,竟然敢和黑衣大漢碰拳頭,黑衣大漢不知從哪來學來的碎玉拳,雖然隻學到一點點皮毛,卻已經足夠在這裏稱霸一方了,連石頭都能輕易轟碎,就更不要說血肉之軀了。
角落裏面,大家對于這種現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沒有一個人勸阻或者終止,全是看熱鬧的,而已露出的清晰就是惋惜,而惋惜的對象自然就是大象了,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砰——
拳頭相交,爆發出一聲恐怖的聲音,黑衣大漢一聲慘叫直接飛了出去,一陣噼裏啪啦的清脆聲音從他的手臂開始想,一直延伸到整個身體。
啪!
二十多米之外,黑衣大漢猶如一團爛肉般摔在地上,嘴巴裏面的鮮血湧出來,再看延伸,已經變成了灰色。
砰,砰,砰,砰……
在大象出手的時候,劉危安也沒有閑着,突然出現在手上的狙擊槍以令人心顫的速度震動這,每一次震動,就是一顆子彈射出,但黑衣大漢摔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跟随他的十六個随從倒在死傷,全部頭顱炸開,隻剩下鼻子以下部位了,腦漿濺射一地,紅的白的都用。
“我覺得大家還是做朋友比較好,朋友以爲呢?”劉危安的槍口瞄準光頭矮子,嘴上挂着笑意,聲音卻沒有絲毫溫度。
靜!
現場死一般寂靜,不少人張大了嘴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來。沒有人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本來應該死亡的大象活的好好的,而本應該站在屍體上大小的黑衣大漢卻成爲了一推沒有骨頭的肉。
“我隻是打醬油的。”光頭矮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把手從槍上移開,舉着手慢慢後退道:“朋友請随意。”
光頭矮子身後的四個人,沖鋒槍已經端起了一半,但是此刻,沒有任何人感動分毫,劉危安的槍口明明是追随着他,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感覺劉危安瞄着的是他們,見識過劉危安的槍法之後,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把握在劉危安面前開槍。
劉危安直到光頭矮子退出足夠遠,才轉頭看着刀疤青年,“這位朋友以爲如何?”
“朋友不如到寒舍喝一杯茶?”刀疤青年不經意退後了一步,十分的自然,如果不是劉危安在射殺黑衣大漢手下時候看見他邁出了一步,還以爲刀疤青年無悲無喜呢。
“多謝朋友熱情招待,但是我現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抱歉了。”劉危安道。
“如此,可惜了。”刀疤青年笑着退入人群之中,不少人朝着他們露出諷刺的眼神。
來了三夥人,眨眼之間就兩走一死,速度之快,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街道上的人的目光在劉危安和地上的屍體來回移動,最後低下頭,莫不關注。
“上車!”劉危安笑了笑,對大象說了一句,收起了槍。
奴隸區的習慣如此,除非有食物,其他的事情根本提不起他們多數興趣來。
商業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十室九空,原居民一個都沒有看見,看見的都是不知道從哪來流浪過來的奴隸或者一些其他的人。
人數雖然不少,但是相比于以前的人聲鼎沸,卻差的太遠了。
“這裏先住下吧。”劉危安看着一棟控制的大樓道其他人自然不會有益于,修理工和謝世強停下車來,把東西搬進大樓。
大樓不高也就六層,裏面的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任何有之前的東西都一掃而光,從痕迹上來看,大樓至少經曆好幾次戰役。
劉危安本來打算去時代廣場的,因爲之前根本不知道商業街換主了,現在看見商業街都能有房子住了,就不用跑那麽遠了。再說,哪裏距離輻射近,能遠離一點就一點。
幾人剛剛安頓好,就有人求見。
“你有什麽事嗎?”劉危安看着進來的中年,氣息平穩,看不出修爲,但是看他走路的步伐,每一腳的距離一模一樣,沒有一絲偏差,就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包元峰拜見朋友,還未請教朋友高姓大名?”中年人雙手抱拳,态度誠懇。
“劉危安!”劉危安報出了真名,一個年級比他大的人能夠主動行禮,他哪裏還敢怠慢。
“我看劉朋友好像搬運了食物下車,不知能否購買一點。”包元峰認真道。
“你是哪一隻傭兵團的?”劉危安突然問道。
“六方天傭兵團的。”包元峰老老實實道。
“你們來這裏多久,原本商業街的居民呢,哪裏去了?”劉危安語氣帶着一絲寒意。
“我們來這裏還不到半個月,原商業街的居民哪裏知道,我也不甚清楚。”包元峰道。
“食物呢?”劉危安問道。
“這就是出現的問題了。”我們算是來這裏比較早了,我們檢查了整個商業街,發現不僅沒有一個人,而且食物也不見了,要知道,這裏沒有喪屍,是什麽原因讓一條街的人突然消失。
“一點都沒有?”劉危安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沒有,我們檢查的很仔細,真是一顆都沒有。”包元峰眼神有些忌憚,這樣的神秘現象根本不是他能夠解釋的。
劉危安動容,問道:“會否是他們自己離開的?”
“絕不可能!”包元峰搖頭,語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