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閃耀,沖擊波橫掃四周,七八隻喪屍被炸的四分五裂,碎肉濺射的到處都是,一股濃濃的腐臭味道彌漫空氣之中。
誰也沒想到,突然之間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那麽多喪屍,密密麻麻,根本不容人反應,就圍住了城牆,城牆上的幾顆大功率探照燈移動,目光能夠看見的地方,頭顱顫動,都是喪屍,等級從1.1級到2.0級都有。
外面留着預警的人,根本來不及預警,就被喪屍淹沒,喪屍離開的時候,就剩下一具具屍骸了。
處于進化當中的喪屍對于血肉有着強烈的欲望,而不是像普通喪屍一般,咬兩口,吸一點血就夠了,它們是全部吃光,隻有骨頭不吃。
滴滴答答——
不同于普通的機槍,高射炮的子彈有拇指大小,長度接近十二公分,可以射穿三百米外三十公分厚度的混泥土,喪屍的身軀雖然堅硬,也扛不住這種子彈,被打的肢體破碎,像個破麻袋一樣。
金燦燦的子彈劃過虛空,在燈光的照耀下顯現出一種異常淩厲的光芒,破空聲驚心動魄。一排排的喪屍倒下,一會兒時間,地面上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喪屍屍體。
但是喪屍無窮無盡,死亡不少,來的更多。城牆上,一座座大炮轟鳴,每一道光芒閃爍,地面上都傳來可怕的爆炸。
轟隆——
一道鐵索擊打在城牆上,爆發出一蓬火花,堅硬無比的城牆赫然出現一個人頭大小的坑洞,裂縫密布,蜘蛛網一般朝着四面八方眼神。
轟隆,轟隆,轟隆……
一隻異常高大的僵屍揮舞着鐵索,對着城牆不斷擊打,城牆上的人隻感到腳底震動,仿佛地震一般,一個個臉上出現恐懼,以前也出現過幾次喪屍襲擊事情,但是從來沒有一次的喪屍如此生猛。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城牆裏面,士兵們表情緊張,機槍手、炮彈手、觀察員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外面,手指因爲用力,青筋都冒出來了。扛着當腰的運輸工幾乎是奔跑着把單用從彈藥庫搬出來,以最快的速度運輸到各個地方去。
指揮室裏面,一個青年的警官對着話筒失聲裂肺,實際上,他來這裏是鍍金的,從未想過要和喪屍交戰,他此刻異常的後悔,早知道有喪屍襲擊,當初說什麽也不會求着他老爹把他放到這裏來。
原以爲市内的喪屍已經被清理幹淨了,即使有零星的幾隻,也沖不到這裏來,他更後悔今晚上閑着沒事跑到這裏來閑逛一圈,都怪那該死的罪犯,把紅海會所給炸掉了,害得他一時間沒有娛樂的産所。
“報告長官,頂不住了,請求使用激光炮。”一個士兵奔跑過來,喘着大氣喊道。
“那就用啊,還等什麽?”青年着急道。
“必須要長官的鑰匙才能打開按鈕。”士兵大聲道。
“見鬼,還那麽麻煩。”青年一把把挂在腰間的鑰匙扯下來,剛要遞給士兵,想到了老爹的話,就是你丢了,鑰匙都不能丢,如果鑰匙丢了,你也不用回來了,從小到大,老爹也沒有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和他說過話,讓他知道這枚鑰匙的重要性,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自己跑一趟,把話筒一丢,大聲道:“快帶我去。”
嗡——
奇異的聲音傳出五六公裏,一道紅色的光芒從城牆上射出,光芒過處,所有的喪屍全部汽化,形成一個直徑五十公分的真空地帶,長度超過兩百米。至少一百隻喪屍喪命,什麽等級的都要。
“這武器可以,就用在這個打,給我使勁打。”青年大喜,按照這種節奏,喪屍也并不是很可怕。
邊上的士兵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激光炮可不是無限制使用的,積蓄能量需要好幾分鍾,而且,城牆上的激光炮使用的是太陽能,一共十座,如果同時釋放的話,每一座也就十多炮的能量,面對這麽多喪屍,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不過這個時候,沒人敢去說這話。
城外的戰鬥很快就驚動了所有的人,其實青年根本不用打電話求援,知道的人自己就會過來。
“怎麽回事?有叛軍嗎?”
“不是叛軍,是喪屍,喪屍襲擊。”
“喪屍不是消滅幹淨了嗎,怎麽又出來了?”
“誰知道呢,唉——”
……
市民人心惶惶,如果說沒有喪屍的時候,他們爲财迷油鹽醬醋茶而煩惱的話,現在就是爲生命而煩惱,基本上沒人沒見過喪屍的兇殘,誰都不敢相信如果城破之後的情況,不過,他們雖然擔心,還不到恐懼的程度,他們還是對于城牆十分具有信心的。
警察局内。
馬學成冷冷地盯着謝長奎,眼中兇光閃爍,恨不能一掌劈碎了他,這個蠢貨,爲了争權奪位,放着劉危安不抓捕,竟然把主力放在石虎的身上,最後讓劉危安逃走了。
如果是别的通緝犯,他問都不會問一聲,但是劉危安是殺死自己兒子的人,這絕對不能容忍。
同時,他也暗暗痛恨自己的目光之差,一個連手下都嫉妒的局長,這種眼光,能指望他坐什麽事?一直以爲他聽話,辦事好用,現在才發現,他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謝長奎低着頭站在馬學成的面前,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水,卻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馬學成臉色每一次變化,都讓他的心猛烈跳動一下,他可是知道馬學成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如果就此殺了他,還真沒人會爲他出頭。
馬學成是來警察局釋放石虎的,作爲市内重要的一支武裝力量,在所有的兵力都調到城牆上的時候,城内不能亂,雖然他不喜歡石虎,但是不可否認石虎的強大影響力,隻要他在,市内就亂不起來,謝長奎雖然是副局長,卻鎮不住局面。
哪裏知道,來到警察局聽到的竟然是這樣的消息,紅海會所的事情他不知道,這種小事還沒資格讓他關注,但是謝長奎不知道馬學成沒有留意,反而主動說出來,結果是自己把自己打入了死牢。
放着正經的通緝犯不抓,反而去抓一個要抓通緝犯的石虎,雖然石虎是戴罪之身,但是哪怕是他這個不喜歡石虎的人,也不會相信石虎會背叛警察局,偏偏謝長奎就用了這樣一個理由,他是當自己白癡嗎?
“你去把石虎請出來,今天晚上,如果市内的發生一絲混亂,你提頭來見。”馬學成冷冷地道。
“是!”謝長奎身體一顫,臉色刹那變得蒼白。
這是他第二次把石虎抓起來,如果真把石虎請出來了,以後他在警察局就不用混了,這不僅僅是副局長請一個隊長出山那麽簡單,而是證實他打壓手下的事實,雖然關于這一點,誰都知道,但是知道歸知道,隻要不點破,就沒事,可是,現在馬學成硬生生把他的這一張遮羞布給扯下來了,讓他的這張老臉往哪裏擱?
但是,他敢拒絕嗎?
劉危安感到今天晚上就是老天幫助他,除了修理工的媳婦死亡這一點遺憾,不管是救援徐瑩,還是沖到入口處都順利無比,市内人心惶惶,而警察也同樣忙碌異常,哪裏還有空管什麽通緝犯,估計這個時候即使是江洋大盜,他們也沒時間關注。
雖然警察一再強調不會有危險,請大家返回屋内,但是這個時候,誰能夠安安靜靜待在家裏等消息,不是站在門口,就是直接來到大街上,大部分身上都揣着武器,沒事最好,如果有事,也能有一件防身的裝備。
距離城門還有兩百米的時候,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可怕的聲音震驚所有人,沖擊波從地面掠過,每一個人都感到腳底一抖,差點摔倒。
煙塵滾滾,沖上天空,碎石、混泥土濺射的到處都是,數十隻行走姿勢怪異的喪屍從煙塵裏面沖了出來,沖向大街上那些等待消息的人。
大街上頓時大亂,雞飛狗跳,所有人做的第一件事是轉身就跑,有的人甚至把随身攜帶的武器都丢了,和喪屍作戰?開玩笑吧,那是戰士做的事情。
劉危安目瞪口呆看着煙塵消失之後露出的一段缺口,差不多有五米了,喪屍蜂擁從缺口沖進來,濃烈的腐臭氣味撲面而來。
城牆的防禦他進來的時候可是了解過的,不要說喪屍,即使挖土機來了,也要半天才能挖出一段缺口來,況且城牆上還有可怕的武器。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從藏身的地方冒險出來,總共不超過二十分鍾,他還準備了炸藥打算幫喪屍一把呢,沒想到喪屍如此上道,都會自力更生了。
砰,砰,砰!
“所有人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得外出,違者槍斃。”石虎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街道中央,對着天空就是三槍。
槍聲一下子就把被喪屍吓破了膽的市民給勾回了一絲理智,當然,主要的原因是石虎能夠給人一種強大的信任感,混亂的大街在幾秒鍾的時間恢複了秩序。
後面的士兵迅速沖上來,攔截喪屍,一時間槍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