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吃人,也就肉體上疼痛而已,而在這裏,想要吃的好,就必須幫助紅海會所接客,如果不從,輕者鞭打、餓飯,重者被活活打死。肉體和精神雙重折磨。
在監牢裏面的女子,都是不願意屈服之人,結果每天隻能吃一小口食物,還是發黴的,有些人已經被關了幾個月了,在喪屍之亂還未爆發就被抓進來了,而有的人則是抓進來不久,但是不管時間長短,沒有一個人的狀态是好的,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修理工的老婆小艾,是一個十分忠貞之人,甯願死亡,也不願意去做風塵之事,結果短短的幾天,被毒打了三次,遍體鱗傷,前一天突然發燒,監牢裏面沒藥也沒水,而狠心的紅海會所根本不管,掙紮了一天一夜之後,終于在昨天下午開始靜止不動,監牢裏面的人,見慣了這種事情,早已經麻木。
她們知道,救治也是沒有任何用的,所以知道小艾死亡,也沒人去看一眼,也許過不來幾天,她們也會以這種姿勢死亡。
“這些惡魔!”修理工雙目赤紅,聽完其他女子的話,他恨不能仰天大吼,抱着妻子的屍體,輕如無物,才多少天,就餓成了這樣,他無法想象,妻子倒地承受了多少痛苦,早知道妻子死亡,他甯願她屈服紅海會所的安排,雖然被侮辱了身體,至少還能活着。
“公子,我想——”修理工擡起頭,眼中流下了兩漢熱淚,眼中又憤怒,有悲傷,還有一絲對其他女子的憐憫。
劉危安搖了搖頭,硬着心腸道:“我和你一樣的心理,我也想救她們,但是現在不行,帶着這麽多人的結果是一起死。”
修理工的眼神一下子黯然下去了,雖然他也知道劉危安說的是實情,但是他心中難受無比。讓她震驚的是,監牢裏面的女子,竟然沒多少反應,雖然有失望,卻沒有表現出憤怒的情緒,他無法想想,這些人被關押了多久,才會麻木到這種程度。
“救人,不一定要自己救,還有其他的辦法。”劉危安接着道,修理工立刻眼睛一亮,看這劉危安。
“帶着你老婆,我們立刻離開,之後你和大象回到原來的地方,安頓好之後,去警察局等我。”劉危安道。
“公子呢?”修理工不安地問道。
“先把這裏解決再說。”劉危安眼中精芒一閃,他看見這樣的情況,如何能不憤怒,隻是他在奴隸區呆久了,看的多了,才能表現的更加平靜,但是并非代表他不動怒。
地牢門口監控的兩個人被他輕易擊殺,看着修理工抱着他老婆和大象從另一道門離開,才飛速在真個紅海會所開始奔跑起來,這個時候,保安隊長還有兩百多個姑娘還在大廳裏面傻傻地等着。
一顆接着一顆的定時**炸彈被安裝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裏面,因爲他穿着的是警服,一些服務生看見他,倒也不敢阻攔,隻是奇怪,警察也敢公然找小姐嗎?劉危安安裝了二十個炸彈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對,猛然擡頭,頂上一個攝像頭,剛好對着他的位置,也就是說,他安裝定時**炸彈的一幕,完全被人看起來,與此同時,他聽見了大量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伸手把過道上的一個觀看瓷器抓起來,化作一道閃電把攝像頭砸爛,撿起了幾片破碎的瓷片,開始朝着樓上狂奔,一路上飛快地把定時**炸彈安裝在牆壁上,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隐不隐秘了,隻求速度。
砰!
一顆攝像頭剛剛捕捉到他的身影就炸開了,兩個保安守在通往四樓的門口,其中一人側着耳朵聽耳麥,看見劉危安愣了一下,随即臉色一變,從腰間取出了手槍,他的反應不可謂不慢,但是劉危安的速度更快,猶如一道鬼魅般逼近兩人的身體,雙拳襲出。
砰!
兩人同時吐血飛退,重重地撞在後面的牆壁上,心髒部位,一個深深地拳印,兩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痛苦和絕望,帶着耳麥的保安無力地松開了手,手槍已經打開了保險栓,但是他再也開不了了。
四樓還特意派人守着,莫非有好東西?這個 念頭一起,劉危安的心就熱了起來,想也不想就沖了進去。
富麗堂皇的房間裏面,竟然有一架手術台,手術台上躺着一個女子,幾個醫生在給女子做手術,劉危安隻看了一眼,就吐了,這些變态的醫生竟然把這個女子的皮給剝下來了,露出鮮血淋漓的肉,上面還能看見血管在蠕動,這個女子竟然還活着。
女子的頭被一個氧氣罩包裹着,眼窩黑洞洞的,赫然被挖去了眼珠子,劉危安手腳顫抖,倒地是什麽樣子的仇恨,要對一個女子如此狠毒。
醫生顯然沒有意思到在紅海會所還有人敢公然踢開大門,隻看了一眼,就确定劉危安的級别不高,應該隻是一個愣頭青,一個年級稍大,大概五十歲左右的醫生開口:“誰讓你來這裏的,難道不知道這裏是禁區嗎?你的領導是誰——”
砰!
醫生一頭栽倒在地,眉心處,一個血洞汩汩冒着鮮血。其他的醫生大驚,顧不得恐吓,趕緊尋找地方躲藏。
砰,砰,砰!
三個醫生喋血倒地,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全部爆頭。
劉危安走到手術台上,發現女子的腎被取走了,牆壁的另一面是冰箱,裏面冰凍這一些人體器官,從數量來看,被宰殺在手術台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我已經替你報仇了,如果你能夠聽見,就笑一下。”劉危安本來沒什麽指望,卻發現女子的臉上皮膚彎曲,竟然真的聽得見。
女子全身的皮膚被剝掉了,唯有一顆頭顱上的皮膚還保留着,之間女子的嘴巴開合,根本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但是劉危安能夠看懂她的意思。
“謝謝,殺了我——”
砰!
猶豫了幾秒鍾,劉危安最後還是開槍了,他第一次殺人如此糾結,這個女子的生命力如此強大,以如今的醫學水平,如果有好的手術室和醫生,未必不能存活下去,但是以他的情況來說,根本無法救得了女子。
與其讓女子承受無盡的痛苦,還不如現在就結束了她的生命,話是如此講,但是真正要這樣做,誰的手能不顫抖?
轟隆——
他從出房間的時候,第一顆炸彈爆炸了,火光沖天,整個會所都震動了一下,磚土飛射之中,價值這打量的驚叫聲還有慘叫聲。
轟隆,轟隆,轟隆……
爆炸接連響起,地動山搖,火光照耀天空,被震碎的玻璃射向四面八方,大廳裏面,還未來得及散開的姑娘吓得臉色發白,慌亂奔走,猶如無頭蒼蠅,也有的人吓得雙腿發軟,趴在地上,都站不起來。
“你這個王八——”保安隊長以最快的速度沖上來,剛好看見劉危安拿着一卷消防水管沖到窗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劉危安之前狐假虎威,用手段把他騙了,倒也罷了,關鍵是他把這裏炸了,向軍葷如果知道了,接的要扒他的皮,這絕對比殺妻之仇還要深。
不過,他隻顧着憤怒,卻忘記了劉危安的恐怖,話未說完,就被一顆子彈射中眉心,直接爆頭,後面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嘩啦——
劉危安打破玻璃沖了出去,半空中扭轉了一下身體,正面朝上,手槍在刹那間之間震動了五下。
砰,砰,砰,砰,砰!
跟在保安隊長身邊的五個保安眉心綻放出一朵血花,仰天倒地,大大的眼睛裏面充滿這不能置信。
太快了。
蓬!
劉危安雙腳接觸地面的瞬間,雙膝微微彎曲,把沖擊力抵消之後,迅速竄了出去,沖向人群的時候,還不忘丢了兩顆炸彈在紅海會所裏面。人群私下奔走,唯恐被爆炸波及,根本沒人注意他,恰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一隊警察在不遠處。
警察的目的是尋找他的,雖然紅海會所爆炸不斷,大火連天,但是他們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救火,但是恰在此刻,人群裏面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句。
“是劉危安,我看見他了,我要領上”
“劉危安,我先看見的——”一個尖銳的嗓子也跟着叫起來。
本來還猶豫不決的警察立刻飛奔過來,表情驚喜。抓到了劉危安,大功一件,誰不想獲得馬學成的賞識。
紅海會所處于中心繁華地帶,一爆炸,大半個市中心都知道了,紛紛扭頭看向這個方向,因爲人口密集,在這個地方盤查的警察也不少,劉危安三個字仿佛有魔力,一響起,四面八方的警察都動了,竟然的默契一言不發,朝着紅海會所狂奔。
躲在一個陰影出,劉危安看見這一幕,冷笑一聲,悄無聲息離開,朝着警察局的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