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之後,來到了遊戲頭盔信豐市最大的銷售店鋪,看見兩條長龍的時候一顆心瞬間就冷下來了,他還以爲自己眼光好呢,看來,有經濟頭腦的人大有人在,停好車,走進店鋪,工作人員的功效效率讓人無語,磨磨蹭蹭,半天才一個。
當然,這隻是他心中焦急,實際上,人家已經很快了,購買頭盔需要确認身份證、身體狀況等等信息,才會如此繁瑣的。兩條長龍已經排到了廣場外面了,要不是廣場的對面是一條馬路,估計還要長,按照這個速度,晚上都輪不到他,正感到焦急,突然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漢子碰了他一下,小聲開口。
“哥們,來買頭盔的嗎?我有貨。”
黃牛!
劉危安一下就想到了此人的身份,正想不理會,突然心中一動,小聲問道:“什麽價格?”
黃牛左右看了一眼,目光有些警惕,小聲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似乎擔心他不來,接着又道:“你放心,就在邊上,不會太遠。”
“我要的數量比較多,如果你隻有一兩個的話,我就不去看了。”劉危安站着不動。
“這個你絕對可以放心,我的實力有保證,你要多少有多少。”黃牛眼睛一亮,看着劉危安的目光變得火熱。
“希望你沒有騙我。”劉危安跟着黃牛走出了店鋪,果然不是太遠,也就隔了一個門面。
“你要多少?”就在樹底下,黃牛就迫不及待問道。
“價格多少?”劉危安反問。
“這要看你需要多少,數量多的話,價格肯定有優惠。”黃牛狡詐道。
“你有多少?”劉危安問道。
“兩千多。”黃牛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說道。
“我全要了。”劉危安沒有任何猶豫。
黃牛一驚,眯着的眼睛突然爆睜,驚容一閃而逝,眨眼又恢複正常:“我是認真的。”
“你看我想開玩笑嗎?”劉危安淡淡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你必須證明你有這個實力。”黃牛冷靜道:“你清楚的,我們這一行,畢竟是打了法律的擦邊球,不能不小心。”
劉危安沒有說話,把手機的銀行短信提示餘額給他看了一下,黃牛的瞳孔縮了一下,随即滿臉笑意,激動地舔了舔舌頭,露出滿嘴的黃牙,讨好道:“有眼不識泰山,哥們請,跟我來,先看看貨。”
劉危安開着車跟着黃牛一路穿行在巷子裏面,一開始還在市區,後來環境越來越簡陋,地面也變得啃啃哇哇,差不讀行駛了一個小時,才看見前面的爛皮卡在一座破舊的倉庫前停下來。
“就是這裏,最近公安局查的嚴,我不得不搬到這裏,這一帶是貧民區,很安全。”黃牛解釋道。
劉危安左右打量這裏的環境,低矮的房屋,有一大半出現一定程度的倒塌,很多人就用篷布甚至木頭搭建一些房子居住,面黃肌瘦的貧民看了一眼出現的汽車,先是一驚,等到看清楚是黃牛的時候,眼中閃過畏懼,全部都移開了目光。
黃牛指着的倉庫應該算得上附近最完整的建築了,從斑駁的大門來看,前身應該是一家制作木材的廠房,正打量着,黃牛已經打開了倉庫的大門,推開門,一股黴味撲面而來,倉庫很大,但是很亂,垃圾丢的到處都是,有木材、石頭、紙片,還有一些生活垃圾,飯盒、塑料袋還有一些骨頭,蜘蛛網到處都是,角落裏還能看見老鼠一閃而過。
“有些簡陋,見笑了。”黃牛嘴上說着見笑,臉上卻一點羞愧的意思都沒有。
倉庫裏面還有一個隔開的小房間,黃牛從某個角落裏摸出了一把生鏽的鑰匙,把小房間打開,頓時,一個個堆積的整齊的盒子出現在眼前,劉危安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些都是裝遊戲頭盔的盒子,整整齊齊,堆滿了大半個房間,看起來,兩千個不知道有沒有,但是一千多個肯定是有的,以黃牛的實力,竟然能夠弄到那麽多遊戲頭盔,确實不簡單。
“一個人隻能購買一個遊戲頭盔,允許代*購五個,每一個遊戲頭盔出售都必須填寫相對應的身份證信息,健康信息,還有學曆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爲了弄到這兩千多個遊戲頭盔,我可是傾家蕩産,所以,肯定要賺一點的。”黃牛随便拿起一個盒子拆開,露出裏面用塑料袋包裝好的頭盔,和摩托車的頭盔差不多,劉危安對于遊戲頭盔很熟悉,可以确認,這就是遊戲頭盔。
“說價錢吧。”劉危安把目光從頭盔上移到黃牛身上。
“10萬一個。”黃牛道。
“商鋪裏面的價格是9萬8千。”劉危安瞄了他一眼。
“這是我的價格。”黃牛不容置疑道。
劉危安微微鄒眉,沒有說話。黃牛似乎也感覺語氣太堅硬,緩和了幾分道:“我敢斷定,除了我,你在其他地方都買不到那麽多頭盔,那些大家族自然有手段,但是……他們肯定不會賣給你,他們自己都嫌不夠。”
“你爲什麽不賣給大家族呢,看你的樣子,已經囤貨了不少時間。”劉危安突然問道。
黃牛嘿嘿一聲,不自然的神色一閃而逝,沒有回答。
“行,成交。”劉危安開啓魔神之眼,對着頭盔掃了一遍,确認沒有任何問題,才點頭答應。
“好,爽快。”黃牛大喜,“一共2342個頭盔,10萬一個,共計2.342億銅闆,零頭去了你給我2.340億銅闆就可以了,倉庫也不要了,送給你。”
劉危安點頭,兩人到最近的ATM機辦理了轉賬業務,之後,分道揚镳,黃牛直奔機場,買票去了水星,而劉危安找了一家搬家公司把遊戲頭盔一次性運走,在另外一個地方租了一個倉庫,存放起來,因爲他對黃牛不放心,好在一路上沒有發生什麽意外,等到一切搞好之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他剛剛回到别墅,張五仙兒也剛好從地下室走出來,從她走路的姿态可以看出她很疲倦。
“含情怎麽樣?”劉危安迫不及待問道。
“含情?”張五仙兒微微一愣随即醒悟是病者的名字,腳步頓了一下,道:“情況不是太好,我太小看喪屍病毒了,以毒攻毒的辦法是沒錯,但是喪屍病毒一直處于進化狀态,我配制出的毒素很難和喪屍病毒均衡。”
張五仙兒走到沙發上坐下,對臉色難看的劉危安道:“你把中毒的詳細經過和我說一遍,我看病人的傷口不是喪屍抓的,倒像是某種野獸,也是怎麽回事?”
劉危安坐到張五仙兒的對面,把經過仔仔細細說了一遍,不敢遺落了一點,唯恐影響了張五仙兒的判斷。
這個時候,傭人端着飯菜來了。把飯菜擺在茶幾上,這也是張五仙兒的習慣,坐到哪裏就在哪裏吃飯,中國傳統儒家的那一套,在她身上基本上看不見。
“小姐,該吃飯了。”傭人輕聲呼喊。
張五仙兒正在思考之中,聞言頭也不擡,揮手讓傭人走開,摘下面紗,開始吃飯,看她的樣子,注意力根本不在食物上,估計吃完了都不知道吃的是什麽。
劉危安呆呆地看着張五仙兒的臉,做夢也想不到,她的一張臉竟然是如此模樣,啃啃哇哇,仿佛月球表面,幾塊黑色的不知是斑還是沒懂東西占據了五分之的臉,随着咀嚼的動作,緩緩如同,仿佛一條從地獄爬出來的蟲子,讓人看得心中發毛。
不管是從張五仙兒的身材還是體态,或者是氣質來看,張五仙兒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就因爲心中有了判斷,劉危安才會在突然見到張五仙兒的臉的時候如此失态,差點叫出來了,總算理智告訴他這樣不合适,低下頭,專心對付食物,食不知味。
“你吃飽了嗎?”張五仙兒突然把快走一丢,眼睛直勾勾看着劉危安。
“吃飽了。”劉危安趕緊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如果是被一個美女盯着,他肯定會很開心,但是被張五仙兒盯着,他卻感覺尾椎骨發冷。
“你怕死嗎?”張五仙兒冷不丁問道。
“怕!”劉危安愣了一下,很老實回答。
“行了,跟我來吧。”張五仙兒起身走下地下室,劉危安莫名其妙,跟在後面。在地下室,他看見了趙含情,情況和幾天想相比,十分不妙。肌肉萎縮,整個人看起來皮包骨頭,皮膚發黑發青,頭發枯黃,尖尖的牙齒已經露出來了,指甲又尖又長,看起來十分恐怖。如果放到外面去,肯定會被人當做喪屍擊斃的。
“含情怎麽樣了?”劉危安擔憂問道。
“死不了,别廢話了。”張五仙兒不客氣指着手術台道:“躺上去。”劉危安見她語氣不善,不敢遲疑,乖乖躺上去。
張五仙兒動作熟練把他的手腳綁上,然後在他的身上插着一些管子,他心中惴惴,小聲地問道:“你要幹什麽?”
“你們都中了變異獸的毒,但是你沒事,她有事,說明你的血液裏應該有些東西能夠抑制病毒,我沒時間化驗了,先做實驗,換到她身上試試,希望有用。”張五仙兒露出一個令劉危安毛骨悚然的微笑,“你要乖乖的,祈禱我成功吧。不然——”沒有說下去了,但是劉危安卻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眼前一片耀眼,張五仙兒打開了大功率無影燈,手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