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上級編成内執行作戰任務,亦可獨立作戰。因爲編制比較齊全,人員比較充足,作戰能力和機動能力都比較強。
第十軍包括:數個步兵師及高炮旅、防空旅、地炮師團、裝甲團,運輸團,電子對抗大隊,陸航團,舟橋團、防化營、教導團、直屬隊、通信站、軍醫院、文藝隊和廚師班。涉及一些機密,唐天堯有些東西介紹的不是很詳細,一些數量就沒有說出來。
第十軍成立于2849年,爲大漢王朝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一百多年間,參加了内戰、建國、國戰、對抗異族的所有戰役,大大小小,不下于三千多戰,這都是有記錄的,如果加上一些沒有記載的,隻會更多。
期間,第十軍也出現過幾次重大的傷亡,最嚴重的一次,十萬人的隊伍數量銳減不足三千人,差一點就被取消了番号。不過,最終還是挺過來了。
最著名的一戰是建國之後抵禦外星人入侵,作戰地點就在火星,那一戰,打的天崩地裂,日月無光,第十軍依托地形,硬是把三萬外星人大軍拖在火星十天九夜,爲地球部署作戰提供了寶貴的時間,可以說,這十天九夜的就是這一戰的關鍵。
那一代軍團長的名字叫劉夜锺。
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第十軍屢遭排擠,人才流失,軍費扣扣,加上貪污奢望,走關系、買*官賣官……各種不利于的因素,第十軍也走向了沒落,曾經幾度戰鬥力雄霸榜首,如今連續幾十年墊底,這些信息,唐天堯隻是一帶而過,沒有細講。但是劉危安自己清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第十軍再是不堪,依然是無數人向往的地方。平頭百姓就不必說了,即使大學生想要進入第十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去第十軍,别的事情不要管,隻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第一年一般不會布置任務,所以,你可以安心訓練。”唐天堯叮囑道。
“我明白。”劉危安明白教官的意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教官是讓他不要介入這些勢力之中。
“三天之後,你來這裏,我把介紹信和通知書給你。”唐天堯道。
“是。”劉危安看得出唐天堯和唐叮咚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很識趣提出了告辭。從旅館離開,心情一下子好了,積壓在胸前的烏雲散了,炎熱的太陽看起來也順眼得多。好消息自然要找人分享了,吳麗麗這兩天要考試,還是不要打擾了,顧養月應該有時間。桃江中學的考試時間是幾個大學最早的,放假時間也是最早的。剛剛摸出手機,手機就響起來了,一看來電,竟然是趙含情,心中有些詫異,按下了接聽鍵。
“趙小姐,有事嗎?”話說,自從回來信豐市之後,除了找店鋪那一次,兩人就一直沒有見過面。
“你……現在……有時間嗎?”趙含情說話猶猶豫豫的。
“有。”劉危安眉毛一挑,這可不想是趙含情的風格,她的樣子長得溫婉,但是性格堅毅,外柔内剛。
“能……過來一下……店裏嗎……現在。”趙含情問的很小心。
“我馬上過來。”劉危安挂了電話,開着小車風馳電掣朝着店裏駛去,因爲不是上下班高峰,路上并沒有多少車輛,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到了。一下車,他的眉頭就鄒起來了。
趙氏醫館的牌子已經挂起來了,看起來像模像樣,應該已經開始營業。他不明白趙含情開業爲什麽沒有通知他,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想這個。因爲滿地的狼藉讓他預感到趙含情有麻煩了。
醫館的牌子被砸爛了,半截挂着,半截掉在地上,卷簾門嚴重變形,玻璃大門已經完全變成了碎片,散落一地,醫館裏面,櫃台爛了,凳子翻了,各種藥盒丢的到處都是,針頭、針管、棉簽、口罩、鑷子等等,撒在地上,都無處落腳了。趙含情半蹲在地上,目光呆滞,表情柔弱,微微發紅的眼睛似乎哭過。
街道上,看熱鬧的人已經離開,事情應該發生有一點時間了,隻有偶爾路過的人,指指點點,或者側目看了幾眼,露出詫異。劉危安微微松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目光落到牆壁上用油漆噴灑出來的紅色字體的時候頓了頓,随即若無其事移開,走進醫館。
“庸醫殺人,報仇,報仇!”
如果不是趙含情誤診,就是醫鬧。
咔嚓,咔嚓,腳步踩在地上,發出玻璃瓶破碎的聲音,聲音刺耳,十分難聽。劉危安走到趙含情面前,停下,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方才開口。
“有沒有受傷?”
“沒有。”趙含情早就看見了劉危安,目光呆呆,直到聽見他的問話,才恍然驚醒,嘴巴一扁,委屈的幾乎要哭出來了。不過,終究是忍住了。
“吃早餐沒有?”劉危安鄒了鄒眉頭,轉移了話題。
“沒有。”趙含情搖了搖頭,聲音低不可聞。
“先去吃早餐吧。”劉危安不等她反對,率先走出了醫院,趙含情呆了一下,跟在後面。
砂鍋粥,煲的很爛,瘦肉的香氣全部進入了大米裏面,吃起來爽*滑可口,唇齒留香,趙含情嘴裏說着不要,卻一口氣喝了三碗,才用紙巾擦了一下嘴巴,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兩天前的一個病人,因爲吃壞了肚子,腹瀉,很常見,也是很簡單的一個病人,她開了兩副藥,當天晚上病人就不再拉肚子了,但是昨天早上開始,病人的病情出現反複、惡化,病人的家屬火急火燎把病人送到醫館,趙含情看見病人的時候,病人已經進去多出氣少了,還未等她查出是什麽問題,病人就雙腿一蹬,咽氣了。死了人,問題就大了,家屬開始鬧,趙含情以前當醫生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家屬鬧的原因無非是兩個,一是心理上受不了,畢竟死了親人,其二,想得到一點補償。
趙含情一眼就看出家屬的情況屬于後者,是想要補償的一類,因爲屍體躺在病床上,家屬連看都沒看一眼,臉上也沒有多少悲切之色,更多的是貪婪。這讓她心中憤怒的同時,也對這件事産生了很深的懷疑。
生命是強大的,也是脆弱的,說是強大,因爲生命能夠創造奇迹,說是脆弱,很多時候吃飯喝水都能死人,腹瀉的病人,趙含情不能說治療了千八百,但是也算經驗豐富,她不認爲是她開的藥會讓人死亡,但是這一切目前都是猜測,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需要對屍體進行全面的排查。所以,她好說歹說,穩住了家屬,連夜檢查身體,她很有自信,隻要病人不是死于腹瀉,她就一定能夠找出原因來,但是,結果讓她絕望了。
她沒有在病人的身上找到任何有異常的問題,這個病人的生活習慣十分好,不吸煙,不喝酒,不熬夜,不吸毒,各個生理器官都很正常,十分的健康,通過排除法,她排除了一開始設想的所有可能性,最後的結果讓她無法相信。
病人食欲腹瀉,止瀉藥有可能失效,也可能效果不佳,唯獨起反作用的概率最小,讓她無法理解的是,即使起了反作用,也不至于惡化的如此厲害,幾個小時就終結了一條生命,這些年她見識的病人不少,病情如此猛烈的還是首列。像這種情況,隻會出現在兩種病例上,中毒和外傷。
這個結果讓她深受打擊,以至于今天早上家屬前來讨還公道的時候,她根本無力應對,在事實面前,一切解釋都是蒼白的,她隻能默默地忍受家屬的打砸,還好,這些家屬還是有幾分理智,沒有對她動手,但是離開的時候,卻留下了一句話,這件事沒完。
“你現在什麽打算?”劉危安問道。
趙含情搖搖頭,沉默不語。
“屍體哪裏去了?”劉危安嗖溜一聲,把最後一口瘦肉粥喝掉,放下幹幹淨淨的砂鍋,他對于食物向來珍重,不浪費一丁點。用紙巾擦了擦嘴巴,擡頭看着趙含情。
“我不知道——”趙含情露出思索的表情,“早上,好像還在。”
“爲什麽不把屍體送到大醫院去檢查?”
趙含情的臉色不自然的變了變,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想了想,又沒出聲。
“如果我是家屬,我會把屍體放在棺材裏面,擺在店門口。”劉危安看着趙含情變得蒼白的臉,語氣平淡,“如果家屬把屍體運回去火化了,那麽其中定然有問題,貪财的人,情親觀念都比較淡,而且,火化可不便宜。”
“我……”趙含情的腦子慢慢恢複思考能力,從悲傷和彷徨中走出來,也發現了其中有些事情不合常理。
“這些人還會來,到時候——”劉危安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是趙含情的電話,刺耳的鈴聲讓兩人心中莫名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