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卻是恥笑一聲:“沒聽過。”
“以前沒有聽過不要緊,以後,這個名字會讓你終身難忘的。”墨鏡男裂開嘴巴,仿佛在笑,臉上卻沒有一點溫度,“我的耐心有限,現在到了你做決定的時候,加入我們或者死亡!”
“看來,我是沒得選擇了。”劉危安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敢于拼命的人,都是一無所有的人,我現在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我明白了。”墨鏡男眼中露出惋惜,“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上一杯酒的。”
“等等——”劉危安大叫一聲,“你好像誤會我的意思了。”
“什麽意思?”墨鏡男舉起的右手定在空中,沒有落下。
“動手。”所有人看着劉危安,他卻吐出兩個十分意外的詞,說完之後,帶着黃玥玥閃電後退,斜插入黑衣壯漢的縫隙,仿佛後面有人用繩子拉着,一眨眼就到了十幾米之後。黑衣壯漢不知是反應不及,還是因爲沒有接到命令,竟然沒有阻攔,兩人成功突圍出來了。
“我突然有點失望了。”墨鏡男歎了一口氣,看着劉危安脫離包圍圈,臉上沒有絲毫焦急,剛要說話,突然異變突起,槍聲在一瞬間從四面八方響起,鋪天蓋地,朝着所有的黑衣人傾斜而來。
最急的驟雨,不外如是。
玻璃化爲碎片,飛射向四周,碎碎點點,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耀着一點點耀眼的白光,子彈射在地面上,一瞬間地上出現無數的黑點,濺射起一朵朵塵土。
“不許動。”
“舉起手來。”
“全部趴在地上。”
……
大門、窗戶、牆壁在一瞬間爆破,穿着防彈衣的警察沖了進來,一邊大聲呵斥,一邊子彈打在黑衣人的腳下。如果是普通人,面對這樣的槍林彈雨,肯定吓得雙腿大顫,屁滾尿流,但是,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劉危安看見這一幕,直接罵了一句:操!白癡,作死。
讓黃玥玥自己跑,取出弓箭也不瞄準,一箭射出,隻聽見嗡的一聲,一條長長的的黑線射向二樓。
連珠箭。
自己則是轉了一個方向,朝着樓梯沖去。
“有意思。”墨鏡男見到劉危安竟然取出了冷兵器,愣了一下,随即啞然失笑,對着劉危安道:“無知者無畏,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組織的厲害。”
“叽叽歪歪,沒聽見讓你雙手抱頭蹲下去嗎?”爲首的警察走到墨鏡男面前,惡狠狠盯着他,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毫無征兆的一槍托砸了過去,虎虎生風。
墨鏡男眼中厲芒一閃,一股濃烈的殺機爆發出來,他生氣了,隻見他不僅不躲避,反而迎着槍托把腦袋送了過去。
“找死。”警察臉上浮現暴戾,局長下達的命令是死活不論,正常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這樣的命令,通常的做法是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盡可能不打死目标,因爲活着的目标要比死了的目标值錢,是功勞的重要保證。但是墨鏡男的硬氣很顯然觸怒了他,這會兒想的不是功勞了,而是面子。槍托不僅沒有縮回來,反而加了幾分力量,本來是八分力的,如今變成了十二分力量。
如果是正常人,被這樣砸一下,即使不頭破血流,暈過去是少不了的。但是,意外總是在不經意發生。
咔嚓——
槍托在碰撞的一瞬間斷爲兩截,警察手臂發麻,上本身因爲反震之力晃動了一下,差點要摔倒。
“小心了!”關鍵時刻,一雙大手扶住了警察的肩膀。警察一句謝謝差點就說出來了,看清楚是什麽人,臉色大變,竟然是墨鏡男,下一刻,他看見了墨鏡男冷酷無比的笑意,充滿凜凜的殺機。
“你想幹什麽?找槍嗎?”墨鏡男笑着問道,警察的一顆心卻直直往下沉,目光瞥見墨鏡男手中拿着的手槍的時候,瞳孔瞬間放大,這是他的槍,不知道何時到了墨鏡男的手上。
“廢銅爛鐵而已。”墨鏡男的手指緊握,松開的時候,手槍已經變成了一團麻花。警察見到這一幕通體冰涼,他們面對的到底是什麽人?咔嚓——這是警察聽見的最後的聲音,屬于他一個人的聲音,根本沒有看見墨鏡男出手,脖子就已經被扭斷,太快了。
“啊——”
“媽呀——”
“這些人都是怪物,怪物,啊——”
……
墨鏡男殺死爲首的警察的時候,黑衣壯漢也在出手。所有的警察都沒有想到,被槍指着頭的人還敢反抗,搓手不及被殺了好幾個,不是被打碎了内髒飛了出去就是脖子被扭斷,黑衣壯漢出手狠辣無比。
而這隻是開始,接下來的幾秒鍾,警察經曆到了一種叫着絕望的情緒。明明看着子彈射中了黑衣壯漢,黑衣壯漢卻隻是身體晃了一晃,不僅沒有倒下,連動作都沒有受到多少影響,一拳頭過去,立刻就有一個警察的頭顱砸開,腦漿濺射到處都是。
開槍的警察被扭斷脖子臨死的一刻,才注意到,子彈射在黑衣壯漢的身上,僅僅鑽進去一個彈頭,彈身卡在肌肉裏面,倒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
子彈都打不進去,這些到底是什麽人?這個警察帶着後悔和恐懼離開了世間。
噗,噗,噗……
子彈掃射在黑衣壯漢的身上,一朵朵血花綻放,隻有經驗豐富的警察才能聽出一絲不同,同樣是射在人的身體上,這些黑衣壯漢的聲音似乎沉悶了許多。下一刻,他們知道不同在哪裏了。
黑衣壯漢中了子彈,仿若無事,速度不變,沖進警察裏面,大開殺戒,沒有用兵器,也沒有使用手槍,隻是用兩隻拳頭,赤手空拳,讓警察見識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也就幾秒鍾的時間,墨鏡男換緩悠悠把爲首的警察幹掉的時候,他們也殺死了二三十人,僅剩下逃得比較快和距離最遠的十幾個人。
此刻,這些人逃命似得沖向外面,臉上全部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