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感冒了嗎?帶一支藥劑在身上。
劉危安欲哭無淚,他心中想的可是金币,金燦燦的金币,從銀行裏面打劫來的金币,原以爲會藏在這個人的身上,畢竟半途下車的人,讓這麽多人掩護,而且帶着貴重的空間戒子,怎麽說也得裝個幾千萬金币才行吧,哪裏會想到,隻有一瓶破藥劑。密碼箱都沒有,肯定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
藥劑是綠色的,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管子上也沒有标識,是什麽藥劑都不知道,劉危安隻是看了一眼就沒看了。迅速離開。
和獅子聯系了一下,聽到他已經和蜘蛛幾人彙合,辨明了一下方向,朝着某一個方向跑去,估計是劫匪鬧出的動靜太大,警力都集中在那邊,他很順利穿過了最危險的地段,進入了市區。
大概半小時之後,來到了一家診所門口,剛剛推開門進去,就聽見裏面傳來一陣喧鬧,還有女人憤怒的尖叫。
“你們殺了我吧,這個人我是不會救的。”
診所不大,前面一個接診的地方,一張桌子,一側的櫃子上擺放了不少瓶子,都是一些藥品,散發着淡淡的藥水氣息,走廊後面是一間内室,應該是看病做手術之類用的,估計連帶打點滴一起的多功能室,小診所一般不會有太多的地方。
劉危安表情有些輕微的變化,因爲他聽這個女子的聲音竟然有些耳熟,不由得有些意外,穿過走廊,走廊的盡頭連門都沒有,隻是用一條簾子隔開了一下。
“怎麽回事?”劉危安先出聲,再走進去。免得被獅子等人誤傷了。
大概二十平米的房間裏,白日光燈照的亮堂堂的,叫土老鼠的成員躺在唯一的一張病床上,臉色蠟黃,表情痛苦,蜘蛛站在床前,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老頭應該是醫生,如今卻被綁在椅子上,毛猴用刀頂着他的脖子,獅子和一個高挑的美女針鋒相對,面紅耳赤,見到劉危安進來,閉上了嘴巴。
“是你!”美女美眸閃過驚訝。
“公子!”獅子等人恭恭敬敬喊道。
“趙小姐!怎麽會是你?”劉危安心中的疑惑在見到女子面容的一瞬間豁然開朗,難怪感覺聲音耳熟,原來是趙含情。那天晚上,他去學校報名,在馬路上被人碰瓷,就是趙含情幫忙解圍的。
“這句話也是我想問你的。” 趙含情驚訝之後,目光變得寒冷,“這些惡人喊你公子,你們是什麽關系?”
“我們是一起的。”劉危安鄒了一下眉頭,“誰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想不到我救人,竟然救了一個恩将仇報的人。” 趙含情粉臉含着煞氣。
劉危安又鄒了一下眉頭,目光看着獅子,獅子顯然沒料到劉危安和趙含情認識,早已經沒有了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老老實實道:“土老鼠的情況不容樂觀,蜘蛛他們找了很久才知道這家診所沒有人,結果這個老頭一看是槍傷,就說治不了,說他隻是中醫,不會開刀,我們隻好把他打暈,找另外的診所,結果這個女子回來了。”獅子用手指了一下趙含情,“以爲我們要殺這個老頭,大喊大叫,毛猴情急想把她打暈,還沒來得及,她就不叫了,說自己學的是西醫,會開刀,能夠救治土老鼠,前提是要把老頭放走,我們自然不肯……因爲土老鼠沒多少時間等待,我們隻好用了點手段。”
“先把人放了吧。”劉危安看了趙含情,估計這所謂的手段就是威脅。
“是,公子。”毛猴刀子一劃,綁在老頭身上的繩子全部割斷了,劉危安這才發現,所謂的繩子,竟然是輸液管子,還真是會就地取材。
“張大夫,你沒事吧。” 趙含情把老頭扶起來,一臉關心。
“我沒事,我沒事。”張大夫臉上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意,估計是害怕毛猴,不然的話肯定已經破開大罵了。
“不好意思啊,張大夫,我代表他們,向你道歉,但是我可以保證,他們肯定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他們本心不壞。”劉危安很真誠地道。
“我知道,我知道。”張大夫小聲道。
“行了,你不用說了。” 趙含情在張大夫身上仔細檢查了一遍,确定他沒有受傷,一張俏臉才稍微好看一點,但是聲音依然冷淡,攔住了靠近的劉危安,不客氣地道:“這個人是槍傷,按照時間來推斷,你們要麽是攻擊交警大隊的人,要麽是搶劫銀行的人,不管是哪一夥,都讓多少無辜民衆受到傷害和死亡,對于這樣的人,我是不會救治的,即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救,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放過張大夫。”說完,美眸一閉,下巴一擡,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如果不是警察局無緣無故扣押了我們的車輛,我們怎麽可能沖擊交警大隊?”毛猴忍不住道。
“原來你們是沖擊交警大隊的人。” 趙含情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毛猴,嘴角溢出一縷不屑。
“我們是被冤枉的。”毛猴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如果——”
劉危安伸手止住了毛猴,不讓他說下去,盯着趙含情,聲音很誠懇:“事情的曲折,我不想解釋,我估計你也沒有興趣聽,不過,承蒙你上次出手,我無以爲報,不管你能否救治我的兄弟,我都不會對你們動手的,不過,我也不希望你做傻事,否則——”
劉危安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意,朝着獅子等人看了一眼,淡淡地道:“版石縣不可能隻有這麽一家診所,帶上土老鼠,我們走。”
“可是——”獅子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土老鼠折騰了這麽久,身上的血不知道流了多少,他不能肯定土老鼠還能不能支撐到找到其他的醫生。
“土老鼠如果死了,我會讓一百個人給他陪葬。”劉危安平靜的聲音,讓整個房間内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十幾度。沒有再看任何人,大步走出了房間。
“走!”獅子狠狠地一揮手,表情猙獰。
“慢着!”趙含情急沖了幾步,掀開布簾,沖着已經走到了外堂的背影喊道,“我來救他。”
劉危安腳步一頓,沒有說話。
“傷者的情況不容樂觀,距離最近的診所有三家,其中有兩家被警察封鎖了道路,你們過不去,還有一家我認識,昨天就出去旅遊了,此外,就隻有醫院最近了,但是最快的速度也需要半個小時,即使傷者能夠支撐到醫院,醫院救不救還是一個問題。” 趙含情頓了頓,“還有,按照我的習慣,每次重大事件發生不久,肯定會有警察來診所盤問,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能堅持。”蜘蛛背上的土老鼠突然睜開了眼睛,聲音虛弱,但是堅定無比。
“多謝。”劉危安身體一顫,轉過身來,看着趙含情,“隻要你能夠救活我的兄弟,你提任何要求,隻要我能夠做到,我都答應你。”
“醫生治病,從來不會提要求的。” 趙含情話鋒一轉,“不過,你主動提出來的,我也不能拒絕,我現在沒有想到,先記賬吧,你欠我一個要求。”
“好。”劉危安沒有任何猶豫。
“把傷者放在床上。然後你們可以出去了。” 趙含情不再理會劉危安,把挂在牆上的白大褂穿起來,立刻就從一個美豔的時尚女郎變成了神聖的大夫。
“張大夫來幫我打一下下手。”
“都到外面等着。”劉危安看了一眼獅子,獅子會意,打開診所的門,出去了放哨。蜘蛛則是來到劉危安面前,小聲說了一遍分開之後的經過。
雖然劉危安和獅子吸引了警察離開,但是他們的逃亡之路依然不平靜,因爲形迹可疑,被人舉報,最後被警察圍攻,也就是在哪個時候,土老鼠再中彈,逃出包圍圈之後,毛猴立刻向獅子發信息,這才有了獅子在路口掉頭的一幕,才會被胖警官注意道到。
“可以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趙含情走了出來,“子彈取出來了,傷口也縫好了,隻要不出現傷口感染,基本上就不會有危險了,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但是盡量不要發出聲音。”
蜘蛛立刻迫不及待沖了進去。劉危安隻走了一步,就停下來了。
“謝謝你。”
“你不用謝我,應該謝你們自己,如果張叔有絲毫損傷,我都不會出手。” 趙含情淡淡地道,把白大褂脫下,露出玲珑的曲線。
“張叔?”劉危安敏感地發現了趙含情對張大夫的稱呼變化。
“張叔是我爺爺的弟子。” 趙含情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後悔,無意中把和張大夫的關系說出來了,不過,臉色卻一副坦然的樣子。
“你放心,我不會食言的。” 劉危安再次強調,讓趙含情的神情緩解了不少,嘴上卻道:“我隻會醫病救人,其他的事,我不懂。”
“你怎麽會在這裏做醫生?”劉危安轉移了話題,要知道,上一次遇上的時候可是在信豐市,在兩個不同的地方遇見,這種巧合可不多。
“我本來就是這裏的醫生,這個診所是我開的。我去信豐市是去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