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箭矢炸開,化爲粉碎。失敗了。
劉危安毫不氣餒抓起下一支箭矢,手上的毛筆畫出上下翻飛,目光都難以跟上,幾秒鍾之内,一道符咒就已經完成,接着就是第二道符咒。
第一道符咒基本上都是成功,失敗都是發生在第二道符咒上,和在黃紙上畫符不同,在箭矢上畫重疊符咒,難度要高十倍不止。黃紙是專門用來畫符的,屬性是中性,箭矢不同,它附帶了自己的氣息,第二道符咒不但要順着第一道符咒的紋路,還要找對箭矢本身的紋路,三者合一,其困難可想而知。
第一天八個小時下來,就成功了兩支重疊符咒的符箭,晚上因爲心浮氣躁,更糟糕,一支都沒有成功,倒是箭矢浪費了一千多支。
第二天,劉危安平和心态,成功率才漸漸高起來,不過,也是低的驚人,成功率不足10%,第三天,第四天,成功率勉強達到了30%。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重疊符咒的成功率勉強達到了50%,之後,任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提高成功率,隻能嘗試其他辦法,很快,他就發現,點鋼箭和魚叉箭的重疊符咒的成功率可以輕易達到70%,對比了一下,他明白了自己的手法固然是一個原因,但是箭矢的材料也是失敗的因素。
之後的一段日子,他全力練習金石符咒,用了五天的時間,成功在一支箭矢上畫出了兩個金石符咒,成功的喜悅,并沒有持續太久,他就開始對着箭矢發呆,制作出一支這麽硬的箭矢出來,好幹什麽呢?
箭矢是攻擊性武器,不同盾牌是防禦的,箭矢對于硬度要求不高,隻會對鋒利度有要求,但是硬度,不等于鋒利。把金石符咒刻畫在箭矢上,好像沒多大用處,而且,箭矢基本上是一次性消耗品,射出去之後,收回來的機會不多,花費時間弄一支這麽好的箭,好像劃不來。
劉危安嘗試在刻畫了金石符咒的箭矢上刻畫解屍符咒,可是失敗了。
松下來之後,他才想起買到的那張紙片,學習之後,大爲震驚,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就感到了紙片應該是一種咒法,卻沒想到是火焰符咒。
這是一種攻擊性符咒,遠遠比金石符咒複雜,但是威力巨大,比刻畫了兩層解屍符咒的符箭還要厲害三分。
10萬銅闆買到一種符咒,這簡直就是吐血大甩賣的價格。如果算上金石符咒的話,等于11萬銅闆買到了兩種符咒,平均一種符咒才55000銅闆,如果被那些符箓大師知道了,一定會羨慕的發瘋。
這樣的好事,一輩子都難遇一次。
在客棧裏足足呆了一個月,直到把三個符咒練習的比用筷子還熟練才走出了房間,一摸下巴,胡子都長出來了。
下線,大吃一頓,一覺到天亮,又變成了那個龍精虎猛的少年,這個月,徐瑩變得十分勤快,每天早上都起的很早做早餐,而且,每次都請劉危安吃,這讓劉危安心裏頗爲忐忑,所謂事出反常即爲妖,他懷疑其中有陰謀,不過卻抵擋不住食物的誘惑,每次都自己主動闖進陰謀裏去。
周傑有氣無力走出房間,他運氣不太好,前段時間又挂了一次,不足二十天就進入遊戲,所以,這幾天一直精神不佳。不過,他起這麽早卻不是自覺了,而是爲了偷看徐瑩,徐瑩獨自一人的時候穿的很清涼,自從第一次見到徐瑩的穿着之後,他就天天起的很早。不過,徐瑩對他早有防備,聽見他的房門聲響,就溜進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
“劉危安,最近看你起的很早啊。”周傑出來沒看到徐瑩,卻看到劉危安在客廳裏面大吃大喝,有些不爽。
“我一直起的很早。”劉危安頭也不擡道。
“你吃東西一向這麽粗魯嗎?”周傑皺眉道。
劉危安把半碗玉米粥倒進嘴巴裏,抓起兩個饅頭進了房間,留給他一個後腦勺。周傑恨恨地抓起包子咬了一口,馬上就發現自己還沒有刷牙,僵住了,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劉危安關上門,匆匆兩口把饅頭幹掉,戴上頭盔上線。
一個月的時間,他可不是鬧着玩的,着實做了不少事情,站在大街上沉思了幾分鍾,徑直進入梅花商會的店鋪。
“你好,客官,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夥計很有禮貌。
“這面盾牌收嗎?給一個價格。”劉危安沒有客套。
“隻要是商品,沒有我們梅花商會不收的。”夥計笑着道:“您這面盾牌是白闆裝備,價格210銅闆。”
“你再仔細看看。”劉危安搖頭道。
“好,我再看看。”夥計素質不錯,沒有不耐煩,接過盾牌仔細查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擡起頭疑惑道:“除了上面多了一隻眼睛的标志,恕我眼拙,沒看出其它的東西來,而眼睛應該打造盾牌的人的記号,我沒有見過這種記号,我熟悉的大師記号裏面也沒有以眼睛爲标志的,所以,很抱歉。”
“也許你們掌櫃的可以看出點其它的東西來。”劉危安并不着急。
如果不是劉危安表現的太過于淡定,而且他身上的裝備也不差,夥計絕對會認爲劉危安是來忽悠人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後道:“您稍等。”
掌櫃是一個老頭,深邃的眼睛充滿了睿智,眯着眼睛掃了幾眼,就沒再看盾牌,而是盯着劉危安,開口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讓人試一試。”
“請便。”劉危安做了一個随意的手勢。
場地換到了後院的演武場,一個戰士拿着刀劈向盾牌,刀鋒淩厲,這一刀的力量至少兩百斤。
當!
盾牌發出一聲巨響,卻沒有任何損傷,戰士發出一聲輕輕的詫異聲,白闆裝備防禦力很差,基本上超過一百五十斤的力量就能擊出裂縫,但是這一刀他已經動用了兩百斤的力量,這幾乎是白闆盾牌的極限,卻連一條痕迹都沒有留下,豈能讓他不驚訝?
刀光一閃,衆人隻看見一抹亮光閃爍,巨響已經傳來,戰士收回刀,眼中滿是震驚,這一刀他動用了四百斤的力量,依然未能破碎盾牌 。
嘿!
戰士第三刀落下,平地刮起一陣狂風,可見這一刀力道之猛,和盾牌接觸的瞬間,盾牌四分五裂,卻沒多少聲音傳遞出來。
“如何?”掌櫃的問道。
“這确實是白闆裝備無疑,但是不知爲何防禦竟然能夠達到黑鐵器的級别。”戰士頓了頓道:“相當于黑鐵器上品的防禦。”
“小兄弟裏面請!”掌櫃眼中精芒一閃,态度親近了幾分。
“請!”
兩人坐下之後,自有侍女送上香茶,還是掌櫃的先開口:“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劉危安。”
“原來是劉公子,不知這樣的盾牌是何人打造,還有多少?”掌櫃一下就問到了重點的地方。
“什麽人打造,很抱歉,這個需要保密,不過,我每天能夠弄到大概30面盾牌。”劉危安半真半假道。
“想必劉公子來這裏是想和我們梅花商會合作,不知劉公子想要什麽樣的價格?”掌櫃的問道。
“您老是生意人,這個比我在行,您說個數。”劉危安把皮球推了回去。
“黑鐵器,圓形盾牌的價格大約在18金币左右,白闆裝備不管屬性再強,價格肯定也不可能超過黑鐵器,12金币如何?”掌櫃的道。
“這個價格我同意,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劉危安心裏估算了一下,這個價格遠比預計的要高,不過,漫天要價,落地還錢,他表情很淡定。
“劉公子請講。”掌櫃的臉色不變。
“是這樣的,我手下有一隻馬隊,想進入黃沙城,隻是,我人生地不熟,所以——”劉危安沒有說下去,他知道掌櫃的明白他的意思。
“梅花商會在黃沙城雖然産業不多,但是想要吃下我們的運輸任務,卻也不是一般的馬隊可以做到的,不知道劉公子的馬隊有多少馬車?”掌櫃眼中光芒一閃。
“您誤會了,我沒那麽大的野心,隻是想打開局面而已,我目前隻有一百輛馬車,别人吃肉,我喝點湯就很知足了。”劉危安謙虛道。
“既然如此,我可以做主了。”掌櫃露出了笑意,很欣賞劉危安的識趣。
“多謝掌櫃的。”劉危安也是松了一口氣。
在黃沙城打開了局面,就不用依靠孫家了,雖然孫靈芝對他不錯,但是這種關系不穩定,隻有利益帶來的關系才是最牢靠的,而且,孫家的這種幫助不是無償的,那是一種人情,需要償還的。
掌櫃的雖然隻是一個掌櫃,但是權利大的驚人,很多事情都能一言而決,劉危安走出梅花商會的時候,感覺天空都明朗了幾分。平安車隊的問題解決了,又多了一條心的賺錢路子,仿佛進入遊戲這麽久,現在才開始走上正軌。
盾牌是他買來的,不足5銀币,賣出去的時候卻變成了12金币,一下翻了240倍,還有比這更加暴利的事情嗎?可惜,一天最多隻能制作出30面盾牌,貌似有點少,否則的話,成爲天風省首富那也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