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上線賺錢,先走了。”周傑揮了揮手,帶着張豔快步離開。
晚風拂人,在奴隸區,還有點寒冷,這裏卻吹的人暖洋洋的,劉危安開始覺得,這裏的人穿着清涼,估計也不單單是愛美的緣故,如果氣溫零下好幾度,估計也沒幾個人穿超短裙。路邊上的樹木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就是車道上傳來的喇叭聲有點吵。
“你别見怪啊,現在的人,生活壓力大。”徐瑩忽然道。
“真性情,挺好的。”劉危安笑了笑。
“張豔四年前認識周傑,那個時候剛好大三實習,時間一晃已經四年過去了,他們兩個在這座城市闖蕩,爲了房子,爲了車子,連結婚都一拖再拖,也是不容易。”徐瑩微微歎息。
劉危安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徐瑩要的不是安慰,她隻是需要一個傾聽者。
一路上,徐瑩說了不少事情,一開始還主要是張豔和周傑,很快就說到了自己身上,直到回到别墅,她才恍然驚覺,不知不覺已經對這個認識才不到一個星期的小男人産生了信任。
“感謝你聽了我一路的唠叨。”徐瑩不好意思道。
“那是我的榮幸。”劉危安揮了揮手,進了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劉危安買早餐剛剛回到家裏,就聽見張豔發出一陣尖叫,語氣驚慌,喊道:“周傑,周傑,你怎麽了?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說話啊,你睜開眼睛啊……”
劉危安一驚,連忙放下早餐跑了過去,周傑兩人也挺随意的,房門都沒有反鎖,一下就推開了。
一張大大的雙人床上,周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氣若遊絲,仿佛随時即将咽氣的樣子,劉危安匆匆掃了一眼,就馬上退出房間。房間的女主人穿着有點不雅,一件粉色吊帶睡衣,兩條細細的帶子挂在肩膀上,領口幾乎到了胸部,偏偏他又是彎着腰,裏面沒有内衣,兩隻鼓鼓的胸部全部露出來了,下面短的剛剛好遮住屁股,站着的話,倒是沒什麽問題,但是不管是蹲着、彎着腰、還是坐着,保證啥都遮不住,偏偏穿着的還是透明網狀内褲,穿了跟不穿沒什麽兩樣,那黑乎乎的一片,暴露無遺。
劉危安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很不客氣地瞄了兩眼,退出的時候,剛好和沖進來的徐瑩擦肩而過。徐瑩比較鎮靜,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沒有外傷,又不像中邪,也沒了主意,見到劉危安在門口晃悠不由的喊道:“進來看看,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麽——”突然扭頭對張豔道,“趕緊把衣服穿起來。”
“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了這些,看周傑要緊。”張豔臉色微紅,轉過身,默默地換衣服。。
“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在玩遊戲?”劉危安走進來,看了一眼張豔,馬上又低下頭去。這女人還真開放,當做他的面就換衣服,也不知道躲着一點,不過,身材還真不錯,該大的大,該細的細。
“沒錯,昨晚上是在玩遊戲,平時基本上在淩晨三點就下線了,今天到了早上還每醒來,我感覺不對勁,就把他的頭盔摘了,結果就發現他變成這個樣子了。”張豔穿衣服穿到一半,聽到問話馬上轉過身來,剛好露出兩隻大白兔,随着轉身的動作,一晃一晃。
“你先把衣服穿好在說。”徐瑩都看不下去了。張豔臉一紅,趕緊轉身。
“行,沒什麽大事,讓他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劉危安聽見張豔的表述,加上床頭的遊戲頭盔 ,就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
“到底怎麽回事,實在不行就撥打120吧。”張豔終于穿好了衣服,下面穿的是短裙,比穿褲子快多了。
“他是在遊戲裏被人殺死了,精神力突然空虛,身體沒什麽影響,就是精神很差。”劉危安道。他雖然沒有見過被殺死之人表現的症狀,但是黃牛和石頭可是有兩次死亡經驗的人了,他沒吃過豬肉,但是也是見過豬跑的人。
“周傑什麽時候可以醒來?”徐瑩問道。
“這個看個人,有的人體質好,精神力強大,一個多小時就可以醒過來,有的人體質弱,精神力衰竭,估計要一兩天。”劉危安看了一眼周傑的身體,“我看他身體不錯,應該差不多就會醒過來了吧。”
“哪個天殺的,爲什麽這麽狠,要把周傑殺死。”張豔怒罵道,聲音帶着哭腔。
“這個我可不清楚,要等他醒來才能知道原因了。”劉危安聳聳肩,“對了,你可以做點好吃的給他吃,補一補,他這種狀态持續的時間可不短。”
“啊,要多久?”張豔吃了一驚。
“普通人是一個月左右,因人而異,主要看體質,我看他,差不多15-20天吧。不過,補的好,應該能提前吧,我也不是很确定。”劉危安道。
“天殺的。”張豔又是一聲怒罵。
“行了,你照顧他吧,我們先出去了,對了,在他醒來之前,盡量不要動他的身體。”劉危安想了想又道:“以後不要輕易摘他的頭盔,頭盔對他有一點的保護左右。”
“啊——我現在戴回去可以嗎?”張豔吃了一驚。
“現在不必了。”劉危安解釋道,“如果他沒事,還在遊戲裏面活動,突然摘下頭盔對他的影響很大,但是被殺死之後,就沒什麽影響了。既然摘了就摘了吧,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
徐瑩和劉危安剛剛走到門口,周傑就醒來了,于是兩人又倒回去了。
“老婆,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感覺這麽累?”
“怎麽了你自己不清楚嗎?”張豔又氣又急。
“我是不是生病了?”周傑說話都喘氣,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呢。“生病?差不多吧,你在遊戲裏面是不是出事了?”張豔問道。
周傑先是一愣,兩秒之後,臉色大變,聲音變得憤怒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們在外圍探險的身後,遇見一個獨行盜的混蛋,二話不說就把我砍死了,這麽說我是挂了?”
“你說呢?”張豔沒好氣道,見到周傑能夠正常說話,就知道沒大事了,一顆心也放下來了。
“原來死去的感覺那麽難受,難怪呂晨一直告訴我,看見危險就要逃,千萬别死了,我還以爲他是關心我呢,原來死亡,真的很痛苦。”周傑就說了這麽幾句話,眼睛就開始睜不開了。
“不要和他說太多的話,讓他休息吧,這樣對他有好處。”劉危安插口道。
周傑顯然還要話想說的,隻是抵擋不住潮水一般的困意,眼睛一閉,就睡着了。張豔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心疼自然是周傑,氣憤則是殺死周傑的人。小心給周傑蓋好被子,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劉危安已經不見了。
“劉危安人呢?”
“房間。”徐瑩努了努嘴。
“這次還真是要感謝他,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吓死我了,原來玩遊戲這麽危險。”張豔一臉害怕道。
“這話還算有幾分良心。”徐瑩看了她一眼。
“瑩瑩,反正今天不上班,陪我去買菜呗。”張豔忽然道。
“你自己去,我今天要看書。”徐瑩搖頭道。
“瑩瑩,咱們可是好姐妹,姐妹有困難,你可不能不幫我。”張豔撒嬌道。
“買個菜,算什麽困難?”徐瑩奇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長那麽大都沒買過菜。”張豔委屈道。
“好吧,好吧,怕了你。”徐瑩也是無語了。
買完菜,徐瑩馬上就後悔了,說好的張豔主廚,她打下手,不知怎麽就變成了她主廚,張豔在邊上看着,周傑醒來的非常準時,像是掐着點一般,飯菜剛剛好,他就醒了。這一次,精神好了幾分,雖然還是不能下床不能動,至少說話流暢了。張豔伺候周傑吃飯,徐瑩則去叫劉危安。
沒想到敲了好幾下門,都沒聽到回應。徐瑩不确定劉危安是睡着了還是在他們買菜的時候出去了,猶豫了一下,沒在繼續敲。
劉危安自然在遊戲裏面,所以才聽不到的。上午殺怪,中午抽空去了一趟黃沙城,平安車隊擴大規模,又買了一百輛馬車,因爲道路不安全,所以他親自護航,去的時候沒什麽事,但是回來的時候卻遇到了兩股馬賊,十分兇悍,被射殺了一半人馬,猶自不退,不過,最後還是退了,來的時候一百多人,走的時候不到二十人。
在黃沙城,劉危安見到了楊玉兒,楊玉兒對他還有印象,當他把那張做魚的配方拿出來的時候,印象立刻變成了好感。劉危安得到了200萬銅闆,外加一頓奢華的免費飯。下午回到石頭城,繼續殺僵屍,傍晚,下線。
今天晚上還有個約要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