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高手,每個人都能做到收發由心,盡量不對環境造成傷害,但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就管不了那麽多了,全力以赴,保命要緊,環境什麽的,就顧不了了。
大地出現一個一個的巨坑,地縫延伸數十公裏,柏油馬路早已經斷成不知道多少截,附近的建築全部坍塌,沒有一座還能保持完好。戰場的範圍籠罩方圓十幾公裏,不知道是刻意爲之,還是巧合,不遠處就是《公爵府》,《公爵府》的後院還在戰鬥,敵人有神秘的黑衣人,也有喪屍。
叮——
費瘸子的拐杖經過多次和暴君的拳頭碰撞,終于承受不住壓力,寸寸斷裂,費瘸子意識不妙,閃電後移,冷不丁暴君張嘴發出一股吸力,費瘸子的身形慢了一拍。
啪!
暴君的巴掌拍在費瘸子身上,費瘸子的身體炸開,碎肉射向四面八方,沒來得及避開的曹天罡被淋了一身的血,曹天罡仰天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
“瘸子——”
當年留下的人,不多了,剛死了一個,現在又挂了一個,就剩下他一個了,那種悲傷和憤怒、絕望和無助,是外人無法理解的,唯一的獨目射出濃烈的仇恨和怒火。
推山手威力無窮,但是對暴君似乎不起作用,前前後後,暴君挨了五六十掌,就破了幾塊皮,骨頭都沒有斷一根,人越來越少,常夜王的壓力越來越大。劉危安的一直伴随在邊上,他按照一定的頻率射擊,竭力對暴君造成傷害,可是效果很差。
暴君一直在追着衆人攻擊,體力無限,幾個小時過去,它的體力依然旺盛充沛,體内有用不完的力量,劉危安借助遠程攻擊的優勢,還能保持體力,其他高手都出現不同程度的虛弱。按說,都是傳說級高手,不應該如此不經打,但是要看對手是什麽人,暴君!每一招都必須全力以赴,内力消耗沒有下限,他們現在還在堅持,内心卻沒有底。突然,暴君張嘴一吸,遊離在天地之間的血液全部被它吸入了嘴巴,它的氣息猛然暴漲。
“後退!”劉危安低喝,《黑暗帝經》運轉,黑霧籠罩方圓數百米,體内蠢蠢欲動的血液安分下來,《不滅傳承經》咆哮,壓住了血液的最後一絲反抗,其他人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大象雙目赤紅,也無法抵擋血液從皮膚滲透出來,飄向暴君,白瘋子須發皆張,仰天大吼,氣息湧動,大地龜裂,絲絲縷縷的血液從皮膚鑽出來,水流一般,遊向暴君。
其他高手的情況和兩人差不多,體内血液沸騰,利錐一般從皮膚鑽出來,高手們用盡手段,血液還是遊絲一般飄了出來,隻有常夜王實力最強,身上不見有血液滲透出來。
讓劉危安驚訝的是,十三妹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手段,也沒有血液冒出,她的身體周圍冒出了一層迷霧一樣的東西,不僅自己沒有冒出血液,邊上的康媽媽也受到了保護,神情自若。
淩空吸血的能力是血魔獨有的,暴君也會,這就讓人很難過了。劉危安想用《黑暗帝經》的黑霧阻隔這種力量,但是效果很差,白瘋子和大象表情痛苦。
随着血液進入暴君的體内,它的氣勢節節攀升,身體周圍出現了肉眼可見的扭曲波紋,一浪一浪用處,可怕無比。
“不能讓暴君這樣下去了,否則我們都得死!”曹天罡咬牙道,他臉色猙獰,竭力抵抗暴君發出的力量。
道理誰都清楚,但是想要中斷暴君,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衆人都看向了常夜王,如今,唯獨他,可能性最大,常夜王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雙手緩慢移動,手指靈活地轉動,一連串神秘的法印呈現。
“去!”常夜王猛然睜開眼睛,舌戰春雷。
消失的長鞭從地底鑽出來,快如閃電,鞭稍望去,敲打在暴君光秃秃的頭上。
啪!
仿佛和尚敲木魚,天地猛然一震,這輕描淡寫的一擊,竟然産生了無聲處聽驚雷的可怕感覺,暴君猛地顫抖了一下,吸血能力頓時中斷。
咻——
一條長長的箭矢破空而至,突然分開,變成數十支細斷箭矢,箭矢與空氣魔法,産生灼熱的紅色。箭頭上,神秘的符文亮起,在與暴君頭顱碰撞的瞬間,符文爆發。
轟隆——
轟隆——
轟隆——
……
可怕的爆炸一片恐懼絮亂,暴君吸血的能力徹底停止,衆高手恢複行動能力,沒有喘氣的時間,發了瘋般朝着暴君攻擊,每個人都很清楚,不能給暴君蓄力的時間,否則,大家都得死。
在大家都拼命攻擊的時候,卻有人轉身離開,兩個前來吊唁的高手,以及十三妹和康媽媽。
啊——
曹天罡發出痛苦的慘叫,整個人橫飛出去,血灑大地,少了一條腿。他本來獨眼、獨臂,現在好了,腿也成了獨的了,都是一邊的,很齊整。
跟着白瘋子抛飛了出去,胸膛深深地凹陷下去,生死不知。劉危安舍去了弓箭,倏然靠近暴君,一抹銀色的光芒從拳頭綻放,刹那照耀黑夜。
“鎮魂!”
神秘而古老的力量彌漫,暴君的動作停滞了微不可查的一瞬,卻讓大象活了一命,劉危安的拳頭插入其中,和暴君硬碰硬對了一拳,劉危安暴退五十多米,地面上,犁出了兩條五十多米的深溝。
一片慘叫聲響起,後退把白瘋子抱起的大象擡頭一看,渾身冰涼,除了常夜王還站着,劉危安停留在戰圈之前,其他參戰之人都死了,現場就剩下重傷的夏懷浩,以及笑笑姑娘,笑笑姑娘勉強可以站起來,搖搖欲墜,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其他原因,身體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