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爲回報,孟淩會給裴爺帶來一個A級的木屬性惡鬼作爲交換。
剛開始衆人聽到這個交易之後,全都極力反對。因爲畢竟這鲸吞盒之中可是藏有有可能擊敗炎吳桀的巨大力量,怎麽可能将它交給孟淩?
但裴爺卻力排衆議,同意了這個交易。
因爲裴爺自然清楚,雖然鲸吞盒雖然極其珍貴,但如果孟淩死活不肯交出,那鲸吞盒和鑰匙分開之後,無疑就是兩件廢物,對他們而言,毫無用處。但如果平白無故彼此把手中的東西交給對方,孟淩和裴爺也當然都不會讓步。
眼下,孟淩既然說出要用這個A級的木屬性惡鬼進行交換,雖然看上去這個交易很吃虧,但實際上,比起鲸吞盒裏不能夠确認的功能,這個A級别的木屬性惡鬼,對裴爺等人來講,卻跟救命稻草一般。
五行屬性之中,相生相克,木生火,所以木屬性惡鬼的妖氣如果用來給炎吳桀的妖氣吸收,那原本一倍的量,效果會達到五倍以上,而A級别的木屬性惡鬼,恐怕就能夠達到7倍的量,由此算來,這隻木屬性惡鬼所提供的妖氣就能至少維持同盟之中這四個人正常生活半年以上。
而這半年時間對于這四個即将病入膏肓又不想殘害其他陰陽師的中毒者來說,實在是雪中送炭,絕對是個非常劃算的交易!
雖然這個提議裴爺是接受的,但畢竟提供A級别的木屬性惡鬼隻是孟淩一家之辭,空口無憑,大家還是無法相信他。
于是,孟淩告訴裴爺,當初自己束縛盛一鳴時,就是借助了這個木屬性惡鬼的妖力,所以才能夠輕松制服盛一鳴,不然根本無法打敗那個野和尚。
裴爺回憶當時盛一鳴臨死前的叙述,深知盛一鳴确實是被突然湧出的藤蔓所束縛,仔細一想,就算孟淩隻是找個理由想要脫身,那麽隻要鲸吞盒的鑰匙在手,無論孟淩逃到天涯海角,必然還會自己找上門來!
因爲這個貪婪的家夥,絕對不可能讓那樣的神器變成一個廢物。
最後經過商議,雙方認可了這次交易,交易的地點仍然定在這座碉樓之中,時間就是今天。
他們放了孟淩之後,四人聯盟再次進行了激烈的争論。
最後,白衣少年提出自己的計劃:
他打算表面上繼續與孟淩進行交易,暗地裏則設計陷阱活捉孟淩。
因爲孟淩如果來這裏交易,那麽必然會随身攜帶鲸吞盒,隻有這樣他才能夠确認鑰匙的真僞,确認是否能夠打開鲸吞盒。所以,白衣少年當時的考慮就是,如果要是能在今天生擒孟淩,那麽鲸吞盒以及A級别的木屬性惡鬼就會盡歸四人聯盟所有,到時候想要打敗炎吳桀将不再成爲不可能的事情。
A級别的木屬性惡鬼,加上鲸吞盒的力量,炎吳桀恐怕也得怯懼三分。
這個計劃合乎衆人的心意,于是,四人聯盟采納了白衣少年的建議,由裴爺設下暗冥九雷陣,以此斷絕孟淩的退路,準備在這裏直接生擒孟淩。
就當這一切朝着預定的方向發展之時,衆人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獵鬼團的出現,導緻戰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起初,四人聯盟還以爲錢道空他們幾人是孟淩找來了幫手來搶奪鑰匙,但确認獵鬼團是奔着炎吳桀來的之後,四人聯盟這才知道發生了誤會。
四人聯盟因爲炎吳桀妖氣的侵蝕,實力大打折扣,暗冥九雷陣也被激活,已經起不到限制孟淩的效果,但同樣的道理,因爲被激活的暗冥九雷陣,導緻了孟淩也暫時無法進入。
考慮到各方面因素,裴爺幹脆決定,先解活捉獵鬼團的成員,吸收獵鬼團團員的靈氣,暫時壓制火毒,從而以最佳的精神狀态迎戰孟淩,然後再向獵鬼團的成員們說明情況。
畢竟,隻要孟淩能夠被活捉,奪回他身上的鲸吞盒,那麽想要打敗炎吳桀就指日可待,也算爲民除害。
決定之後,四人聯盟被迫與獵鬼團展開戰鬥,但按照裴爺的要求,既要活捉又要打敗對手,這實際上實行起來十分困難。
裴爺爲了盡快解決戰鬥,所以采取了逐個擊破的戰略,制造出了陷地石宮,同時讓黑拳逼迫錢道空出手,幹掉血魔。
然後由最強的裴爺對付實力最弱的孔聖春,由實力第二的白衣少年對付已經喪失最強戰力——血魔的獵鬼師錢道空,由黑拳對付已經身受重傷的淩思瑤,最後利用胖子能夠召喚陰間四鬼的群體戰鬥優勢同時牽制兩個實力較強的對手天上紅和周兆雲。
這樣算下來,除了胖子那一方勝負未蔔,或者略占劣勢,其他幾人的戰鬥必然全都是壓倒性的勝利,如果計劃順利,四人聯盟中其他已經解決掉對手的人,随時可以趕到幫助胖子一舉全殲敵人。
裴爺的計劃如此缜密,結果卻大大出乎意料。雖然白衣少年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環會徹徹底底地失敗,但他更不知道,其他三個環節,都發生了不可思議的戰況。
“原來事情是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錢道空想了想,突然問道,“不過那爲什麽你們一開始不給我們說清楚事情的原因呢,這樣說不定我們可以幫助你們。”
“呵呵,還是不是因爲這些火毒。”白衣少年看了看身上跳動的火毒繼續說道,“火毒噬體之後,這種摧心剖肝的痛苦你們常人根本無法理解,我也是動用了教中的密咒才能夠暫且封印住裏面肆虐的炎吳桀妖氣,其他人當然也是一樣,全都跟吸.毒的瘾君子一般,見到你們這些人澎湃的靈氣之後,根本壓抑不住内心的渴望。”白衣少年臉色蒼白,虛弱的聲音仿若随時都要融化到空氣之中。
“真是可憐……不過你放心,雖然你比我弱、比我醜、比我矮,但咱們的目标是一緻的,我一定會站在你們這邊的!”錢道空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肩膀。
“沒錯,咱們的目标都是爲了降服炎吳桀!”白衣少年點了點頭。
“那就好。”
“咦?不對啊,我什麽時候承認你比我帥,我比你弱了!”
“細節嘛,不用在意了。”錢道空笑了笑。
“……”
“好吧,不過你叫什麽?”
“發财,很高興認識你!”錢道空伸出了右手。
“哦?你這名還真有意思,叫我仁波切,還很高興認識我?我感覺咱們兩個的認識方式也不怎麽愉快吧!哈哈……”
“是啊,哈哈……”
仁波切,仁波切……
錢道空感覺似乎自己在什麽地方聽過這個名字,但已經想不起來了。
“現在要緊的是要出去,就算孟淩趁亂攪了進來,如果他隻身一人,以裴爺的手段,打敗他還不是件難事。”仁波切說完,掏出了白色鋼筆,緊緊攥在了手中。“可是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我竟然覺得……”
“你是覺得裴爺打不過孔聖春?”錢道空問。
“咦?你怎麽知道。”仁波切大驚失色,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一下子就被錢道空猜中。
“嘿嘿,上去再說吧!我也隻是感覺。”錢道空神秘地笑了笑。
“好吧,繼續耗下去也是浪費時間!白帝判官筆!變長!”
說完,仁波切手中的白帝判官筆立刻應聲發生變化,懸浮在空中鋼筆兩段同時上下伸展,不斷變粗,仁波切抱住了不斷伸展的白色鋼筆,招呼錢道空一起上來,兩人抱着向上升起的白色鋼筆,很快就飛出了洞口。
錢道空和仁波切剛剛乘着白色鋼筆飛速沖出洞口。
兩人竄出洞口,還沒等看清楚外面的形勢,眼前突然出現一片翠綠色,錢道空立刻感覺自己的頭發被什麽東西給用力拉扯住,就好像頭發被什麽人從頭頂狠狠拽了一下。
緊接着他就發現不僅是頭發,身體的其他部分也立刻被這突然出現的藤蔓牢牢纏住,整個人竟然被牢牢綁在了白色鋼筆之上。
幾乎同時,仁波切也是遭到了相同方式的偷襲,兩人背靠着背同時被綁在了變長的白帝判官筆之上。
“不好!有埋伏!”仁波切一聲驚呼,立刻讓白帝判官筆向下墜落,準備撤回陷地石宮。
白帝判官筆迅速縮小,錢道空和仁波切也随着白帝判官筆一同下墜,可是這過程才剛剛開始,錢道空和仁波切就感到一股向上的拉力直接将兩人拽開,直接脫離了白帝判官筆,狠狠被扯到了地面上。
因爲錢道空和仁波切都是緊緊抱着白帝判官筆,這次被藤蔓拽離之後,兩人失去了環抱的物體,直接臉對臉對撲在了一起。
這次變故來的實在太突然了,兩人如同緊緊抱在同一棵樹上的考拉,而那棵樹卻突然不見。
“靠!”
“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