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大皇子看到周桐這樣,隻想盡快的把她給打發了是一樣的。
“我今天隻是忘記帶了,來人,把本王那塊赤血鳳晶拿來。”慶王立馬說。
周桐的表情這才好看了一點:“這還差不多。”
“我今天還有事兒要忙,就不留你在這兒了啊。”大皇子直接趕人。
“有什麽要忙的啊。”
“我生辰的事情,還要進宮一趟。”大皇子立馬說。
“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大皇子反射性的說,又感覺自己好像反應太大了:“啊——,有些公事,你要是這樣跟着的話,會讓别人亂說的。”
“王爺,你的玉佩。”一個下人把慶王的赤血鳳晶給拿來了。
周桐看見那赤血鳳晶立馬就開心了:“來,我給你帶上。”
“不用。”大皇子立馬拿過自己系在玉帶上:“這樣好了吧,我真的有事兒,你先走吧。”
“那好吧。”周桐一臉不情願的說。
看到周桐離開,大皇子才松了一口氣,心中萬分氣惱,看了一下那塊赤血鳳晶,隻好先帶着了,要是被周桐看到他沒帶,到時候肯定要找麻煩了。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兒?”滿兒看周桐在那裏閉目養神。
“先回桐園吧。”周桐簡單的說。
皇上看着奏章表情非常不好,從去年開始,全國有些地方開始出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是堤壩年久失修發生了洪水,就是倉庫年久失修被大火給燒了,接連着就是發生瘟疫和匪盜。
雖然說沒有傷及到什麽根本,而且這種天災人禍本身無法避免,可是突然之間比例增長這麽多,還是讓人十分氣惱。
他直接把奏折給扔到地上了,這些加急的十有八九都不是好事兒,看的人都心煩,一個個的都伸着手要銀子。
“皇上。”福安十分惶恐的跪在那裏,把地上的奏折都撿了起來。
“這些人都是做什麽吃的,就等着堤壩壞了,洪水發了,才過來要銀子嗎,剛修好的倉庫,就說年久失修。”皇上暴怒起來。
偏偏這些地方還都是縣城之類的地方,說大不大動不了根本,說小不小可都是賦稅的主要出處,這才卡的人難受啊。
“皇上息怒啊,這天災人禍年年都有,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啊。”福安小心的說。
皇上重重的出了兩口氣,才慢慢的平複了:“你起來吧,宣楚王進宮。”
楚王覺得自己這輩子唯一遺憾的一件事,就是沒有訓好那匹踏雲骥,雖然現在還在自己莊子裏面,但是已經不是他的了。
不過現在他又有了新的樂趣,那就是養狗,把陶正澤那一窩小狗全要了,現在身後天天跟着四隻狗。
所以到被宣到禦書房可是一臉的不情願,因爲皇上找他肯定沒好事兒。
“這是各地的奏折,現在春荒厲害,怎麽辦?”皇上說着把奏折往前面推了一點。
楚王一個趔趄差點兒沒坐好:“皇上不會想讓微臣想辦法吧?”
“你有什麽看法?”皇上直接說。
楚王一臉的無奈:“這種國家大事,應該是群策群力,拿朝堂上說不就好了。”
皇上白了他一眼:“若是能在朝堂上說,朕用這麽生氣嗎?工部要銀子修繕堤壩和倉庫,戶部說沒沒銀子,吏部要求嚴懲當地官吏,重新考核調度,禮部說可能是天缺之年,應該拜祖祭天,戶部要求兵部出兵鎮守匪盜,兵部說糧草配額不夠調兵。”
“那還有刑部呢?”楚王忍住笑說。
皇上瞪了楚王一眼,知道楚王這是在打趣他:“刑部暗中已經派人去查了,看看是不是地方官吏動的手腳。”
楚王點了點頭:“怎麽這次馬連山也跟着起哄了?”
“皇後已經求了好幾次,想讓朕把馬若蘭指給太子,馬家估計難獨善其身了。”皇上幾分無奈的說。
楚王無奈搖頭:“這事兒可真的不好辦啊,若是處理不好,國庫将會入不敷出啊。”
皇上擔心的也是這個,若是國庫入不敷出,那麽朝廷的控制權就會慢慢的減弱,甚至是被别人左右。
“聽說四公子要在京城彙合?”皇上突然說。
楚王有些警惕的愣了一下,皇上一直對四大家十分忌憚,自然對四公子也會充滿了猜忌。
“周彬又不姓葉,再說周彬那孩子,隻對工程造屋有興趣,估計到時候童生試都過不了,所謂的四公子,估計隻是一個噱頭而已。”楚王直接說。
“可是陶家和冷家可是在裏面啊。”
“陶正澤和冷風揚估計是被硬拼在一起的,兩個人不對頭可是誰都知道的事情。”楚王笑着說。
皇上盯着楚王:“你如此維護他們,萬一……”
“我說皇兄,你怎麽這麽忌憚他們,他們是很強大,可是從他們出現到現在,除了國家動亂,他們暗中幫助一下之外,也什麽事兒都沒做啊。”楚王直接攤牌了。
他不是皇帝,自然不理解皇帝那種掌控欲,處在萬人之上的位置,卻總有那麽幾個人可以不敬仰他,那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皇上看着楚王:“如果讓陶家解決這件事呢?”
“陶家憑什麽解決這件事?解決了,證明比朝廷厲害,皇兄你容不下他們,解決不好了,是辦事不利,皇兄直接砍了他們?”楚王幾分生氣了。
皇上看着楚王幾分激動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麽說了。
他們就對四大家的看法,一直都有很大的分歧,隻是每次到關鍵的時候,都會一方先放棄,所以沒有吵起來而已。
“那你有什麽辦法?”皇上不說了。
楚王想了想:“四位皇子也不小了,不如試一下他們的能力。”
皇上的眉頭慢慢的展開了:“朕怎麽就沒有想到呢,讓他們多出去鍛煉一下,也知道民間疾苦,要明白自己享受的權利,需要負什麽樣的責任。”皇上開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