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想由着自己的性子來,不會想自己的這種性子對别人會有什麽影響,那怕是要犧牲别人,他們好像也無所謂。
所以在有些戰争中,他們總是會說這樣一句口号:爲自由而戰。
當然熙和公主肯定不會有那種心态了,她隻是厭煩了總是被人指示做一些她不願意,而且完全相反的事情。
若是讓她針對周桐,她自然會不死不休的針對周桐,可是一會兒這樣朝令夕改,一個會兒針對一會兒讨好,真的讓她完全無法适從了。
而陳熙聽見周桐這句話,竟然有一種覓到知音的感覺:“你真的不怪我以前做的事情?”
“那要看公主以後做什麽了。”周桐笑着說。
聽見這句話陳熙的表情又有些沉重,自己兀自往前走了兩步無奈的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以後要做什麽。”
周桐思想了一下:“那公主想做什麽?”
陳熙想了一下:“其實我挺羨慕公主姑姑的,可以自己選一個夫婿,而且還可以一直在京城。”
“這有什麽難的。”周桐直接說。
陳熙歎了一口氣,這個對别人說不難,可是對她來說卻是很難,她母妃給她指定的幾個人,不管是誰,最後都要離開京城。
周桐看着陳熙的樣子,就知道她在爲難什麽了,妍妃向來把陳熙當成了她的籌碼,每一步都在算計,陳熙自然會很累了。
妍妃聽大皇子說陳熙留在了桐園十分好奇,陳熙主動說去桐園她就很好奇,現在竟然主動留在桐園,讓她更加好奇了。
“她這是領悟我的意思了?”妍妃有些不确定的說,她覺得多少有些不可能,畢竟女兒是她生的,品性在那裏放着呢。
“不知道,兒臣覺得她和周桐好像沒那麽敵對了。”大皇子有些不确定的說。
妍妃想了想:“算了,熙兒可能是怪我了,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當下他們不再說這件事了。
周桐的鄉君是妍妃給她捐的,條件是今年夏陽洪澇的銀兩有妍妃出,這個自然是有嚴家出了,但是妍妃現在并不想直接出那些銀子,而是想直接讓嚴家人領了這份差事。
這樣的靈活性就很強了,至于最後那一百萬兩白銀究竟用了多少,就要看他們嚴家造多少了。
不過嚴立冰現在不在京城,嚴立雪是在兵部,都沒有合适的人,妍妃想着讓大皇子去,這樣可以讓大皇子有些功績,也更深得人心。
但是妍妃暫時不敢和皇上說,那樣就太明顯了,她提前要造勢一番,最後順水爲之,這樣才不會先得太做作。
陳熙在桐園待了一個下午才離開,陳熙剛走陶正澤就進來了。
“你怎麽和熙和公主玩兒到一起了?”陶正澤十分意外的看着周桐。
“你是不知道有個能說話的人有多難得。”周桐說着不停的往肚子裏面灌水。
“對了你說妍妃是以夏陽他水患爲借口,出銀子給你捐的鄉君,我覺得這件事有貓膩。”陶正澤一臉認真的說。
周桐想了想:“夏陽位于出了羌川第一個城池,難道這個地方和羌川有關?”
陶正澤有些意外的看着周桐,不知道周桐爲什麽對這些東西會這麽了解。
“你一開始就知道?”陶正澤看着周桐。
“不知道,被你提醒了一下知道了,對了我讓你雕刻的赤血鳳晶你雕刻怎麽樣了?”周桐不說這個話題了。
陶正澤拿出了一個盒子:“給你,雕刻這個玉佩老師傅建議我把這塊赤血鳳晶買下來,可是難得一見啊。”
周桐打開盒子一看也是眼前一亮,她也沒想到這塊赤血鳳晶雕琢出來竟然會這麽驚豔,已經超出了她的意料。
“我給你說,這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一塊,造假都造不出來。”陶正澤見過好東西很多,可是對這塊赤血鳳晶他還是有些眼饞。
周桐滿意的合上了盒子:“關于卷宗的事情呢?”
陶正澤看了看左右:“已經在挑選和造假了,不過得等兩天,你不要那麽着急好不好。”
“好。”周桐認真的說。
接下來幾天桐園又熱鬧了起來,來拜會的人絡繹不絕,葉玉娴這次都耐着性子招待了一下,其中楚王也派人送禮物來了,但是他人卻沒有來。
周桐關了栖霞苑陪着滿兒,原本她還想參加一下蕙蘭的婚禮呢,現在看來是參加不了,于是就讓香芝帶着東西回去了。
周桐給蕙蘭準備的嫁妝比蕙蘭家裏人準備的都多,甚至還有她嫁到的那個村子的十畝良田,這讓蕙蘭十分感動。
馬若蘭這兩天也在桐園,晚上就和周桐一起睡覺,日子過的也快樂。
今年皇宮裏的賞花安排到了晚上,美其名曰秉燭夜遊,所以安排在十五的晚上,周桐和馬若蘭都收到了請帖,連葉玉娴也都有。
周桐對這個庭院賞花真心沒什麽興緻,到時候一群在貴婦在一起少了一番比拼,而她剛被封爲鄉君,妍妃娘娘想和她修複關系,皇後娘娘指不定又要刁難,反正是不會讓人安生的。
就在她在爲這件事苦惱的時候,文采菲卻來拜訪她了,從文采菲離開桐園之後,這是她第一次來到桐園,隻是她離開的時候桐園還是周府,而短短幾年的時間,很多事情已經徹底改變了。
“給小姐請安。”文采菲還是禮貌一禮。
周桐有點想笑,文采菲可是十分孤傲的,自己去看她的時候,她都一副平起平坐的姿态,突然這麽知禮讓她有些意外。
“今天怎麽有時間來我這裏了?”周桐示意文采菲坐。
“你從皇宮出來之後我就應該來看看的,隻是礙于身份不方便來而已。”文采菲立馬恢複了自己的孤傲。
“我們不分那麽多身份。”周桐簡單的說:“你最近過的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