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爲了走到這一天已經非常努力了,不過人算不如天算的事情總是那麽無奈,而周桐不會讓這種無奈化作她生活的一部分。
“夭兒啊,那妍妃沒有爲難你,你怎麽突然成鄉君了?”葉玉娴有些不解的問。
周桐隻想說還不是托你的福,但是她沒有說而是笑了一下:“娘,我們回去我慢慢給你說。”
亭子裏葉玉娴聽周桐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後,眉頭微微的皺着:“這樣說你差點兒就退婚成功了,妍妃又突然改變注意了?”
“嗯。”周桐點頭。
“那妍妃爲什麽會突然改變注意呢?”葉玉娴十分困惑的說。
“不知道。”周桐不想讓她娘知道是因爲楚王的出現,因爲這是她娘做的事兒,她擔心她娘會内疚:“妍妃詭計多端,誰知道她又想幹嘛了。”
葉玉娴聽周桐這樣說也點了點頭:“那你以後要小心一點。”
“嗯,我想好了,等姥爺離開京城之後,我們就回莊子上,管他們呢。”周桐簡單的說。
“嗯。”葉玉娴聽見這句話多少有些傷感。
“對了,唐曉初呢?”周桐奇怪她回來之後就沒有見到唐曉初。
“哦,他最近親自護送小彬,而且總是和那個陶正澤在一起。”葉玉娴簡單的說。
“哦。”周桐想了一下。
她進宮之前定了一個對付王一浩的辦法,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不過她已經回來了,相比陶正澤很快就會過來了。
果真她剛想到這裏,下人就來禀報,說陶正澤來了,葉玉娴有些無奈的笑了。
“夭兒啊,這陶正澤以前看不出來,現在看來也是文治病斌的。”葉玉娴簡單的說。
“可是爲什麽我一聽到他的名字,想到的還是一個球。”周桐十分困惑的說。
對周桐來說,就算陶正澤現在已經是風流美少年,可是她對陶正澤的感官好像永遠停留在一個球上。
陶正澤直接到了小亭子這裏,看到葉玉娴也在就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葉姨,你真是越來越年輕了。”陶正澤一臉馬屁樣兒。
“好了,我讓下人給你們準備點兒茶水。”葉玉娴笑了一下。
當初周桐讓陶正澤給她找一個聯絡人,結果這貨竟然把绮繡姑姑給找來了,還不如直接和他見面呢。
陶正澤看着葉玉娴走遠立馬往周桐一邊爬了一點:“我看看有沒有掉一塊肉。”
周桐給了她一個白眼:“王一浩呢?”
陶正澤慢慢坐正清了一下嗓子:“今天放出來就給刑部抓住了。”
“今天已經給放出來了?”周桐覺得有點快。
“也不看看多長時間了,張知府天天都在找王一浩,我都覺得張知府可能都懷疑到我了,隻是他故意壓着這件事而已。”陶正澤直接說。
周桐想了想也是,楊老漢那件事是張知府做的,估計他現在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了,所以故意這樣吧。
“你姥爺今天早上彈劾刑部了,程功都慌了。”陶正澤看周桐一臉恍然的樣子,才把真正的原因給說出來了。
周桐聽到這句話才徹底明白了,看來今天好消息也是挺多的嗎。
“我之前隻想對付王一浩,不過現在改了,把程功也拉下來。”周桐直接說。
幸好陶正澤沒有喝水,要不然絕對給嗆着了:“我說姑奶奶,程功可是刑部尚書,這是說拉下來就拉下來的。最不濟他把王一浩給丢了,保住自己是沒問題的。”
周桐想了一會兒:“丢卒保帥,隻是看誰是卒誰是帥了。”周桐突然恍然:“把這件事繼續鬧大,查一下有沒有和嚴家有關的案子。”
陶正澤看着周桐:“你要對付嚴家?”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就感覺自己說錯了,周桐要和大皇子退婚,大皇子的靠山是嚴家,周桐對付嚴家好像很正常。
“不是……”陶正澤想了一下:“被你一問我把正事兒都忘了,昨天嫣然宮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本來是想問這件事,被周桐直接一問給忘記了,這才又想了起來。
周桐想了一下大緻給他說了一下,把陶正澤聽的目瞪口呆,簡直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打熙和公主,指妍妃疾言厲色,最後妍妃還出了一百萬兩銀子給你捐了一個鄉君?”陶正澤難以置信的看着周桐。
周桐點了點頭。
“劃算,這次挺劃算的啊,這一百萬兩估計是嚴家出了,就算不會傷筋動骨也會讓他們肉疼一下了。”陶正澤說着笑了起來。
周桐倒不是很在意:“這次要把程功也給拉下來。”
“難。”陶正澤還是說:“京城明争暗鬥勢力之間盤根錯節,估計不會那麽容易。”
“所以讓你查和嚴家有關的案子啊。”周桐一臉認真的說。
陶正澤想了一下:“你是想讓嚴家把程功給丢了?”
周桐卻沒說什麽,嚴家想丢程功也要能丢掉啊:“反正你看着辦。”
陶正澤想了一下,往周桐身邊稍微靠了一點:“我們這次出手已經是極限了,别人都開始懷疑了,要是再動手的話,可能就危險了,不如我們把刑部的那些卷宗丢出一部分。”
周桐十分狐疑的看着陶正澤,陶正澤害怕被發現,這樣丢出一部分豈不是被發現的更加徹底。
陶正澤也不管周桐什麽反應:“别人可能感覺卷宗已經燒了,程功可不會這麽認爲,畢竟一點痕迹都沒有,隻是他暫時沒說而已。”
“那我們……”
“你聽我說,你知道不知道淮嶺唐家?”陶正澤一臉認真的說。
周桐搖頭,她前世多少知道一點,不過也是聽别人說的一些傳說而已,她現在肯定不會說自己知道淮嶺唐家。
那個神秘到連朝廷都沒辦法的家族,雖然不是什麽忌諱,但是提到那個家族的時候,總是會讓人忍不住後背一涼,感覺好像被人盯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