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是現在你什麽都不能做。”芸妃說着看着陳銘:“你看着他。”
“嗯。”陳銘點頭。
嫣然宮已經徹底亂了,周桐追着陳熙滿院子的跑,誰攔打誰,周桐看似毫無章法,但是打的地方都是不受疼的地方,被打過一次就不會想被打第二次。
而且她并沒有太過誇張,隻是把陳熙追的亂跑,打的也都是下人,她不是不敢打陳熙,隻是時候不到而已。
不過她心裏也微微的覺得奇怪了,按理說她進了嫣然宮就有人去找妍妃娘娘了,妍妃娘娘怎麽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好像是任憑她胡鬧一般。
“皇上,皇上,嫣然宮出事兒了。”一個公公小聲的驚呼着。
“出什麽事兒了。”皇上有些生氣的看了一眼那公公,自己竟然在摸着一隻小狗。
聽了周桐的養狗心得之後,他覺得養狗真的是一門大學問,所謂治大國若烹小鮮,對他來說用人也如養狗啊。
“周小姐不知道怎麽回事,在追打熙和公主呢。”那公公着實被吓的不輕,在皇宮裏追打公主這種事情,還真見所未見。
“哦?”皇上立馬來精神了“怎麽回事?”
“奴才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是嫣然宮那裏的人來報的。”
“妍妃在哪兒呢?怎麽就不管管。”皇上吃驚之後也不在意了。
“妍妃娘娘好想不在嫣然宮。”那公公小心的說。
“鬧吧,鬧吧。”皇上十分不在意的說:“還是養一隻狗聽話。”
頓時沒人敢說什麽了,心想難道皇上真的迷上養狗了?
一邊的福安想的倒是多一點,但是他們這種人就是得多想少說。
妍妃雖然放慢了腳步,但是距離嫣然宮也不遠了,隐約的就聽見了裏面的吵鬧,讓她心裏有些惱火,于是加快了腳步。
“妍妃娘娘駕到。”一個公公扯着細長的嗓子叫了一聲。
周桐原本就保持着和陳熙兩步的距離,聽見這句話直接一個躲閃,避開攔在她面前的兩個人把陳熙給撲倒了。
陳熙沒想到周桐竟然會直接把她給撲倒,于是尖叫了起來,周桐也不管她尖叫,直接騎在她背上打了起來。
都說女人最原始的武器是指甲和牙齒,陳熙被周桐那麽反壓着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而周桐卻是不管不顧的拳頭落在陳熙身上。
她這一打自然就沒有擋别人的能力,沒打幾下就被一邊的人給拉開了,還死死的壓在地上,他們也是怕周桐了。
“母妃。”陳熙看到妍妃娘娘回來,也不管自己多狼狽,哭着就跑了過去。
“怎麽回事?”妍妃也有些傻眼,她知道周桐在鬧嫣然宮,但是沒想到竟然會鬧的這麽厲害。
尤其是她進來的時候,竟然看到周桐騎在自己女兒身上打,這簡直就是羞辱,不單單是熙和公主的羞辱,更是她嚴清柔的羞辱。
“母妃,打死她,一定要打死她,要不然女兒以後怎麽見人。”陳熙簡直就要崩潰了。
她從小到大什麽時候這麽狼狽過,在自己家被人追着打,還被人壓在地上打。
“怎麽回事?”妍妃也是真的怒了。
“她的丫鬟砸了女兒的湯膳,還頂撞女兒,女兒隻不過按照規矩教訓了她一下,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拿着兇器來打我,要不是母妃回來的早,女兒都要被她打死了。”陳熙說着就哭了起來。
她說的話雖然不是真的,但是是真的哭了起來,她委屈呀。
“周桐,本宮待你不薄,你爲何如此喪盡天良,要殺本宮唯一的女兒。”妍妃一臉惱怒的說。
周桐的臉被按在地上,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能力說話。
“你說說話就是默認了?”妍妃根本不管周桐處于什麽狀态直接說道:“你與皇兒有婚約,本宮本不該如此,但是你也太過分了,就你如此德行,如何做得了王府家母……”
“皇後娘娘駕到。”一句通報打斷了妍妃繼續訓斥周桐。
妍妃眉頭一皺,卻不得不停下側身恭迎皇後,而那些押着周桐的人也不得不先把周桐給松開了。
“妹妹這是在鬧什麽啊?”皇後看到嫣然宮一片狼藉嘴角十分得意。
“讓姐姐見笑了,宮裏出了一點小事兒。”妍妃表情十分冰冷。
“哦,這是小事兒嗎?”皇後看着跪在那裏氣喘籲籲的周桐:“這大皇子的未婚妻是怎麽回事啊,在宮裏做客莫不是被人欺辱了,有些人眼高于頂,莫不是看不上了也怕沒面子不敢直接說,想着法子的刁難。”
“皇後娘娘明鑒。”周桐立馬說,既然皇後也想蹚這趟渾水,她不介意給攪的更渾一點。
“說吧,究竟是怎麽回事。”皇後說着已經有人給皇後搬來了椅子,顯然皇後打算慢慢的聽了。
“皇後娘娘,這是嫣然宮的私事,還是由臣妾處理的好。”妍妃可不想皇後這樣攪合,沒什麽好事兒。
“這宮裏的事兒,哪有什麽私事兒,一個不好牽扯就大了,尤其是大皇子的未婚妻,一個處理不好你可擔待的起?”皇後不冷不熱的說。
“這就不勞皇後娘娘操心了。”妍妃是鐵了心不想讓皇後管這件事。
“莫不是妍妃你心虛了。”皇後盯着妍妃,然後看着妍妃身邊十分狼狽陳熙:“熙和公主也被人打成這樣了,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可是我辰國顔面問題,妍妃還認爲是私事兒?”
皇後咄咄逼人顯然是鐵了心一定要管這件事了,雖然她不知道妍妃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但是隻要和妍妃唱反調就不會有錯。
“皇後娘娘要給民女做主,民女的丫鬟在嫣然宮莫名其妙的就被公主打了一個半死,皇上以法度治國,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那丫鬟卻不是奴籍,不能不明不白就在這裏被人打成那樣。”周桐顯然也是受了極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