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陶正澤:“看一下和周青雲有沒有關系。”
陶正澤對周桐的稱呼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如果有關系呢?”
楊老漢好像聽到了什麽關鍵詞:“周青雲,是不是渭城知府周青雲周大人?”
周桐看着那老漢:“是。”
“我兒子的案子就是他批複的,也是他上報朝廷的,不過那個周大人可能也是别人蒙蔽了,他有個弟弟也在渭城,那才是一個惡徒啊。”楊老漢說着眼裏冒出仇恨。
周桐和陶正澤對視了一下,都沒有想過,周青雲的事情已經過了一年多了,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重新提起。
“我兒子說讓我去求葉老将軍,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就是找到了老将軍府,可能也見不到老将軍人,兩位好人,能不能幫幫我。”楊老漢說着低頭:“我知道我這要求過分了,可是隻要二位幫我,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們的。”
“爲什麽要找葉老将軍。”周桐奇怪的看着楊老漢。
楊老漢無奈:“我兒子說隻有葉老将軍才會不畏權貴,敢翻所有的案子,當年京城府尹被人陷害,連皇上都拍闆了,葉老将軍都敢翻案,我兒子的冤情隻是老将軍一句話的事情。
周桐有些意外,看來那個楊占祥還是有些頭腦的,若不是被強橫壓制了,估計也能翻出一點兒浪花來。
“這件事我會考慮的。”周桐看着陶正澤:“先把老漢安置了,明天我告訴你怎麽做。”
陶正澤看着周桐:“那牢房裏的人怎麽辦,可是一會兒就死了。”
周桐不想陶正澤竟然會在這個上面較真:“要不你去劫獄。”
陶正澤不說話。
“你偷偷的把那個王一浩給抓了,然後關起來幾天,事情就解決了,牢房裏的那些人,沒有王一浩在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周桐小聲的說。
“這樣都行?”陶正澤看着周桐。
“那當然了。”周桐直接說。
“行,這個簡單。”陶正澤帶着老漢走了。
現在所有人都在關注溫家那邊的事情,沒有注意周桐在做什麽,至于周桐昨天落水,事情有些詭異,也就沒人來看。
但是有兩個人意外,一個是馬若蘭,一個是張蓉蓉,馬若蘭住在蘭亭山莊,知道這件事就回來也到晚上了,而張蓉蓉白天不敢來,到了晚上偷偷的來的。
“我看那個大皇子根本就不想救你,還說的理直氣壯的,虛僞。”馬若蘭十分氣惱的說。
張蓉蓉也在一邊點頭:“以後可要小心一點了,和大皇子出去身邊要多帶點兒人。”
周桐看她們兩個義憤填膺的樣子有點想笑,她覺得此生還不算失敗,最起碼除了家人還有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你還笑。”馬若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行,你和我去蘭亭山莊吧,到時候有個伴。”
張蓉蓉卻十分爲難:“你們都知道丞相府的事情了吧。”
“對了,我也聽說了,那裏究竟有沒有屍體啊。”馬若蘭立馬就轉話題了。
“我來的時候我爹還沒回去呢,估計事情不好辦。”張蓉蓉壓低了聲音:“我看這事兒多半就是丞相府的人自己搞出來的,隻是他們爲什麽要陷害唐公子呢?”
這麽一說他馬若蘭和張蓉蓉都看着周桐,畢竟唐曉初和周桐的關系在那裏放着。
周桐想了想:“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這次是被妍妃娘娘召回來的,估計他們又開始謀劃什麽了。”
二女點了點頭,于是又唧唧咋咋開始說了,女人的八卦是天生的,隻是沒有遇到合适的人或者感興趣的事情而已。
葉玉娴給她們煮了宵夜,最後幹脆把她們都留在這裏了,周桐能有閨中好友她也很開心。
玲珑的屍體自然找到了,不過因爲砌在牆裏,裏面有填了一下土石,被挖出來的時候已經面目全非了。
其他不用說,但是從丞相府找到了玲珑的屍體,那麽唐曉初基本就沒事了。
而且不用張文中在追查,府裏就傳來了消息,一個泥瓦匠自殺了,在他住的地方翻出了屬于玲珑的東西。
于是順理成章的那泥瓦匠成了畏罪自殺,而且還冒出了一堆人證,證明那泥瓦匠一直對玲珑不軌,他就是兇手。
好一個漏洞百出的結果,但是關鍵是看皇上相信不相信。
結果自然是皇上不相信,眼睜睜的看着一群人騙自己的感覺可是一點都不好受,皇上可不想再閉一隻眼了。
于是一直到深夜,都是溫保他們在各種解釋,而皇上隻需要簡單的提問,張文中在後面聽着,負責給皇上出提問的問題。
皇後實在忍不住過去了,可是皇上不見她,而且警告她,若是她執意要見,就一幹擾朝政論處。
後宮女子最怕的就是被冠上幹涉朝政的帽子,所以就算是皇後也得灰溜溜的走了。
最後溫保也沒辦法了,他已經口幹舌燥,晚飯都沒法吃,他想到的問題竟然是自己老了。
想想當初自己可是叱咤官場,所有人都要看他的臉色,什麽時候竟然被人如此的刁難,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愛卿啊,你這樣一直騙下去有意思嗎。”皇上懶懶的說。
“老臣不敢欺瞞皇上。”溫保還是一口咬定。
皇上冷笑了一下,若不是直接動了溫保會引起朝廷異動,他真想直接把溫保給轟出去。
“福安,磨墨。”皇上突然說。
福安立馬鋪好聖旨開始磨墨。
“溫丞相身體不适,特批他休假半年,溫志恒、溫志遠身爲朝廷命官,卻無視家裏發生謀殺之事,停俸一年。”皇上直接說。
溫保簡直如五雷轟頂,他怎麽都沒想到皇上竟然會降下如此嚴苛的責罰。
“皇上,老臣自是爲朝廷死而後已啊。”溫保大叫着。
皇上看了一眼溫保:“那溫丞相就好好說說爲何陷害唐曉初的事情,你可知欺君是什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