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桐設計付鵬就是那樣一個過程,雖然是偶然的一個事件,可是也是因爲一方面的條件已經成熟了,而她又可以充分的掌控。
“你要這麽說,還真有一件事。”陶正澤突然想起來了,他指着溫家的院牆說:“這一段院牆最近在修。”
周桐看着那個地方:“休了多長時間了?”
“四五天了,可能要修高,所以地基打的深,而且是雙層牆的。”陶正澤說着自己的臉色也變了:“不會……”
“會。”周桐看着那個地方。
“可是萬一沒有呢?”陶正澤有些擔心的說。
“十有八九了。”周桐想了一下:“我們可以換一種辦法。”
夜裏唐曉初提着一個小桶偷偷的到丞相府修牆的那一段,四下無人,他立馬拿着一個刷子在牆上寫了一個大字,然後确定寫好之後立馬就離開了。
早上起來那裏圍了好多人,都看着牆上螞蟻組成的一個怨字指指點點,沒過多長時間溫家的人就知道了,立馬派人把圍觀的人給趕走。
不過他們看到牆上的字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不管怎麽說這種事情都十分詭異。
張文中聽說這件事也趕來了,他正在查溫家的案子,溫家就出了這種事情,不過路上他已經大緻猜到是怎麽回事了,可能有人懷疑屍體就藏在那裏,但是又不能直接說,所以用了這種辦法。
溫志遠親自到了,他心裏微微的發毛,他已經看出螞蟻的彙集是因爲糖稀的原因,可是這個證明了有人知道了牆裏事情。
“溫大人。”張文中給溫志遠抱拳行禮。
“張大人也來了,莫不是也認爲這種小把戲是鬼神之說。”溫志遠一開始就拆穿這種把戲,就是不想張文中在這件事上糾纏。
“鬼神自在人心。”張文中簡單的說:“最近府上接二連三的出事兒,溫大人怎麽認爲都是正常的。”
“胡說,我什麽時候說是正常的了。”溫志遠可不敢被張文中扣上這樣的帽子。
皇後娘娘已經試探過皇上了,皇上這次的态度十分的強硬,看來必須給一個交代才行。
“既然不正常,那下官就要挖開此牆,看看有什麽冤情。”張文中直接說。
溫志遠之所以親自來,就是爲了阻止有人挖開此牆,雖然他知道這是欲蓋彌彰,可是那個大大的冤字,對一般的老百姓來說,那可是鬼神之力。
“張大人爲何揪着這堵牆不放。”溫志遠盯着張文中希望張文中可以退步。
“本官身爲京城府尹,自然要爲京城的百姓負責,如今冤字當道,自然要沉冤昭雪。”張文中說着對天抱拳。
“對,對,挖開這堵牆。”一邊的人被鼓動了,也開始起哄。
溫志遠嘴角抽搐:“張大人你可想好了,此處已經請法師做過法了,關系我溫家的氣運,張大人真的要挖開嗎?”
這可是直接威脅,張文中盯着溫志遠,他更确定屍體可能就在這裏面了,他也想到了幾個藏屍地,可是去看過之後都沒有,都開始認爲屍體可能不在溫家了,誰知道一大早的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張大人猶豫了一下:“如此說來,下官還真不能随意的挖。”
溫志遠冷哼了一下,他料想張文中也不敢那麽不開眼。
“不如這樣,下官去請示一下皇上,皇上爲九五至尊,龍氣加身,若有皇上應允的話,必然會保住溫大人所說的氣運。”張文中直接說。
“你……”溫志遠差點兒被氣的吐血。
這件事要是皇上聽說了還好,直接鬧到皇上那裏,估計就不會善了了。
“溫大人以爲這樣如何?”張文中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張大人可想好了。”溫志遠隻能想好了。
“說實話,下官真的沒想好,不如讓皇上定奪。”張文中一副謙卑的樣子。
溫志遠惱怒:“張大人可是一定要這麽做了?”
“溫大人的話好奇怪,這可是爲了溫大人好,如此異象若不查歌水落石出,定然會讓丞相府聲譽受損,若被有心人利用了,就更不好說了。”張文中一副我爲你好的樣子。
一邊的人也都點頭,不是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玄機,這種事情自然是玄乎其玄。
溫志遠看攔不住了:“張大人要在這裏辦案,一幹人等全部離開。”他說着示意周圍的侍衛清場。
張文中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止,還是多少給溫家留點兒面子吧。
在張文中去溫家的時候,陶正澤已經偷偷的去刑部大牢了,每天探牢的人不少,他花點兒銀子稍微打點一下就能進去。
他跟着的是一個老漢,他的兒子本是一個小縣官,因爲貪污受賄,搶占民女,還當街打死人,實在萬惡不赦,所以被關到了這裏。
原本老漢已經在京城很長時間了,銀子都花完了,也沒能夠見兒子一面,因爲他太執着,所以被林朗給盯上了,順便安排陶正澤跟着老漢進來了。
隻要能見兒子一面,老漢自然會竭力配合,而陶正澤稍微喬裝,也不會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進牢房陶正澤的臉色都變了,這裏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啊,味道就不用說了,血腥味,臭味,焦糊味兒……總之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讓陶正澤反射性的就嘔吐起來。
“怎麽了?”獄卒嚴厲的看了一下陶正澤。
“我這兒子膽小。”老漢慌忙說着,拿了一袋碎銀子塞到獄卒手裏。
獄卒一點都不避諱,直接撂了兩下估計了一下斤兩:“膽小就不要來這種地方,沒聽人說嗎,甯進閻王殿,不進刑偏院。”獄卒說着把銀子收了起來:“你們快點兒,一會兒要審犯人了,小心把你們吓死在這裏。”
“是,是,是。”老漢慌忙拉着陶正澤往裏面走,這個可是他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