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人已經扯了,有皇上的口谕在,刑部的文書算個屁啊,關鍵是刑部的文書也有點不符合規矩。
葉玉娴親自去迎接張文中,張文中雖然隻是一個府尹,可是他是京城的府尹啊。
“張大人還沒吃飯吧。”周桐直接說:“滿兒讓廚房給張大人做點兒吃的東西。”
張文中本來想拒絕的,但是見周桐已經吩咐人去做了,也就不矯情了,再說若不是爲了避嫌,張家和葉家的關系也非常不錯,應該說沒有葉将軍,就沒有現在的張文中。
“我還真沒吃飯。”張大人笑着說:“唐曉初在這裏吧。”
葉玉娴看了一下周桐,張大人說唐曉初在這裏,應該是有依據的,她也懷疑唐曉初會回來,不過她并沒有見唐曉初。
“他現在不在這裏,不過我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周桐簡單的說。
因爲不是吃飯時間,也就簡單的做了一點東西,在張大人吃着飯的時候,周桐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葉玉娴也在一邊聽着。
“看來唐曉初真的是被陷害的。”葉玉娴深思着說。
“現在的關鍵是,那個丫鬟的屍體在哪兒。”張大人放下筷子。
“陶正澤已經去客棧看了,估計不會有什麽結果。”周桐有些無奈的說。
張文中就不明白了:“你說溫家這麽做是爲了什麽啊?老将軍回來要是知道你們攤上事兒了,說不定心一軟就原諒你了。”他看着葉玉娴。
周桐搖頭:“從白天的情況來看,溫家原來的計劃應該不是這樣的,畢竟他們把大公主都拉了出來,隻是唐曉初的他态度超出了他們的意料,所以他們才匆忙之中轉變了策略。”
張文中點了點頭:“現在隻要找不到那個丫鬟的屍體,事情就迎刃而解了,不過那屍體在什麽地方。”
周桐有點想笑,蘭亭山莊的事情是這樣,因爲屍體溫家所有的計劃崩盤了,現在又是這樣,果真自喻聰慧的人總是容易被自己誤了。
“應該還在丞相府。”周桐思想着說。
“丞相府那麽大,會藏在什麽地方呢?”張文中開始思想了。
從周家出來,張文中帶人去了丞相府,看來丫鬟被殺的地方,那個地方有血迹,但是并不是噴射狀的痕迹。
而玲珑的家人來了,在那裏哭的呼天搶地的,張文中簡單的看了一下就離開了。
他确定玲珑不是唐曉初殺的,誰閑着沒事跑到丞相府去殺一個丫鬟,現場完全沒有打鬥的痕迹,而且那麽巧的,周圍一人都沒有,唐曉初一把人殺了,就立馬被人包圍了。
“丞相大人啊,下官能不能了解一下昨天玲珑都接觸了什麽人。”張文中例行公事一般的說。
溫保十分不悅:“張大人不去找兇手,卻在本官府上問東問西,究竟是何居心。”
張文中更加不悅了,說的難聽一點,丞相這是阻撓辦案:“下官奉皇上之命以三天爲期徹查此事,自然有下官的辦法,丞相一口咬定是唐曉初殺的人,下官就草率相信,氣不死草菅人命。”
溫保盯着張文中:“那張大人的意思是,玲珑那丫頭不是唐曉初殺的,而是本官附上的人殺的?”
“在未定案之前,一切都有可能,還望丞相不要阻撓,不然下官就隻能請皇上拿主意了。”
溫保氣呼呼的盯着張文中:“來人,帶張大人去盤問一下昨天和玲珑在一起的人。”
“謝丞相大人。”張文中一點都不客氣。
因爲張文中的介入,陶正澤就不用忙這件事了,就像周桐所說的,客棧别人也聽到慘叫聲了,不過是一個女子見到老鼠之後被驚吓的,至于什麽黑衣人,都完全不知道。
“溫家也算有點能力,要不然也不會坐到丞相之位上。”陶正澤說着扣着核桃,顯然他扣核桃的技術很一般。
周桐看着陶正澤那笨拙的樣子,拿過小錘,給他砸了起來:“現在不管這件事了,你給我一張丞相府的詳細地圖。”
“你做什麽?”陶正澤看周桐個他砸核桃,自己就蹲在一邊看了。
“我現在不能去丞相府,隻能通過地圖分析一下了,隻要丞相府沒有密室地道之類的地方,屍體應該不會太難找。”
“藏在密室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密室可是很重要的地方,如果不是人有特殊癖好,怎麽可能放屍體,密道應該不可能,像丞相府這種地方,盯着的人一定很多。”
“那就好辦了。”周桐把一個整個核桃仁交給陶正澤:“你弄一張精細的地圖來,另外了解一下丞相府這兩天都有什麽事情。”
陶正澤接過一個完成核桃仁,好像看藝術品一樣看了一會兒:“這個不難,我明天就能給你送來。”
“還有……”周桐想了一下:“查王一浩,這次要讓王一浩锒铛入獄。”
陶正澤奇怪的看着周桐:“王一浩後面可是程功,程功後面可是丞相大人,這次來執行的是王一浩,可是後面授意的人可不一般,你讓王一浩锒铛入獄,豈不是斷他們臂膀,他們怎麽可能放過你。”
“所以要明着來啊,讓他們丢卒保帥。”周桐很有節奏的敲着核桃,每次都能輕松的把一整個核桃仁個陶出來。
陶正澤吃了兩個之後把剩下的都抓在手裏:“這件事恐怕要從長計議,畢竟讓一個高官下馬,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什麽難事。”周桐拎着小錘子,手放在膝蓋上,很認真的看着陶正澤:“你隻要想辦法進一次刑部大牢,就知道王一浩是什麽樣的人,到時候你就有辦法讓王一浩下馬。”
陶正澤十分狐疑的看着周桐:“你怎麽知道這些事情。”
周桐不在意的說:“猜的。”然後繼續砸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