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非常淡定的看着哭聲一片,她今天來就是來找事兒的,現在出事兒了她慌什麽。
但是外面的人就有些不淡定了,這裏的孩子也都是有哥哥什麽的,沒一會兒都擠過來了,但是看到周桐那陣勢,也隻能在外面看着。
别人可以不出頭,但是身爲夫子怎麽能不出頭,還有儒林的監事。從儒林創建到現在,還從未出現過一起女子大鬧儒林的事情。
“周小姐這是幹嘛?”屈夫子一臉惱怒的看着周桐。
一群小孩看到夫子來了,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立馬就圍了過去。
“夫子他欺負我們。”
“夫子他是壞人。”
“夫子把他們趕出去。”
……
“欺負人小孩啊,夫子怎麽會看不出來。”周桐直接說,可謂是嚣張至極。
“你一個女子,不但擅闖儒林,還在這裏欺負我儒林學子,成何體統。”屈夫子雖然說的義正言辭,但是缺少底氣,眼睛不停的瞄着陸江。
“欺負儒林學子就不成體統了?”周桐看着屈夫子:“那我弟弟也是儒林學子,現在被欺負了,你們儒林的體統在哪兒。”
“現在應該是授課時間,夫子卻不在學堂,任憑一群人欺負我弟弟,這就是你說的儒林的體統。”周桐十分嚴厲的反問到。
“都是小孩鬧着玩兒……”屈夫子自然知道周彬被排斥的事情,不過他認爲周彬可能很快就會被接走了,沒想到周桐竟然直接鬧到儒林了。
其實嚴格的說周桐現在也沒什麽好怕的,她已經不是周大人的女兒了,葉玉娴背離了葉家,她和葉家也沒什麽關系了。
但是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大皇子的未婚妻,這個身份足以讓所有人不敢在她面前擡頭。
“那我今天也讓小孩鬧着玩兒一下,你們一群人打我弟弟我覺得不公平,我出手打你們,你們覺得不公平,那麽你一個一個和我弟弟打,怎麽樣?”周桐簡單的說。
這個時候孔夫子來了,孔夫子應該說和周桐很熟,在周桐沒出事之前,孔夫子還親自指點過周桐學問,而且還說若爲男子定是辰國之福。
隻是周桐出事之後,就沒有什麽來往了,以至于這兩年不過有什麽活動就不見面了。
“怎麽回事。”孔向道皺眉看着這裏。
屈夫子立馬躬身行禮:“周小姐不分是非,闖進學堂把一群孩子給打了。”
孔夫子看着周桐,周桐在他進來之後還是坐在屈夫子的桌子那裏,并沒有站起來的意思,看着十分傲慢。
“周小姐可有此事。”孔向道一臉嚴肅的說。
“不分是非?”周桐對孔向道的态度也有些失望,不過她一點都不在意:“我家小彬在夫子授課時間被打,我來更是看到小彬被一群學生圍着打,而且也是授課時間,什麽叫我不分是非?”
孔向道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他知道屈夫子的爲人,也是一個趨炎附勢的,現在周家這樣,他估計看不起周彬,對周彬被欺負這件事睜一眼閉一隻眼。
可是現在周桐這樣來儒林鬧,他要是再訓斥屈夫子的話,豈不是落了他們儒林的名聲,傳出去了以爲他們儒林好欺負。
周桐看孔向道不說話,知道他有自己的思慮,于是說道:“至于我把一群孩子給打了,難道我看着他們欺負我弟弟,還不能拉開了,是誰的身上有傷有病了。”
孔向道看了屈夫子一眼,屈夫子額頭立馬就冒汗,她沒想到這個周桐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
“還有爲人師表,竟然當着孔夫子的面信口雌黃,孔夫子的涵養還真是好。”周桐幾分挖苦的說。
嚣張!
實在是太嚣張了,圍在外面的人心裏都十分不服氣了。
今天隻有三皇子來儒林了,他很少缺課,大皇子現在生病在安養,太子壓根對學問就沒興趣,四皇子這幾年都是帶着夫子在宮裏學習,别人也不知道他學的怎麽了。
“皇子殿下,快去看看吧,周家小姐在儒林鬧事呢,連孔監事都過去了。”采柳跑着過來。
三皇子雖然在儒林,可是是一個單獨的小院,原本是他和四皇子的,現在隻有他一個人。
“哦。”陳銘有些意外:“爲什麽?”
“好像是他弟弟被人欺負了,她來幫她弟弟出氣呢。”采柳皺眉不太确定的說。
陳銘有些意外,放下書想了一會兒,他覺得周桐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上次在皇宮把大皇子真的鬧病了的事情。
“皇子殿下去不去。”采柳有點喜歡看熱鬧,于是催促着。
“我不去了,我去了她就鬧不起來了,你去看看回來給我說說。”陳銘幾分好笑的說。
“哎。”采柳應了一聲就走。
“等一下,要是她吃虧的話,你立馬回來給我說一聲。”陳銘有些擔心的說,畢竟這儒林不是可以随便鬧的地方,這裏的權貴子弟很多,不乏有嚣張異常的。
采柳好像有些不明白爲什麽,愣愣的回頭看着三皇子。
“去啊。”三皇子看着采柳的樣子有點想笑。
“哦。”采柳也不想爲什麽了,趕緊去看熱鬧了。
同樣陶正澤也在關注着那邊的事情,陶慧涵更是扒在人外面想擠進去,可惜人太多了,她根本就擠不去。
“哥——”陶慧涵有些生氣的回頭看着陶正澤。
“你放心吧,她是來找事兒的,怎麽可能吃虧。”陶正澤不在意的說,反正他是沒見過周桐吃虧。
當然外面發生的事情和周桐無關,她昨天已經看過這裏二十三個學子的資料背景,不得不說出身世家的還真不少,而且大部分的父親都是身處閑職。
這也就那些盤根錯節的世家子弟能做到,沒什麽才學,也惹不了什麽事情,挂在那裏就快要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