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得罪嚴家,有你好看的。”付鵬說着沒有幾分底氣。
他知道京城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比如溫家直系的人,孔家家主的人,還有皇室裏的一些人。
但是這些人都有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會穿成這樣在大街上走,在付鵬眼裏,周桐他們就是幾個在江湖行走的人,并沒有什麽身份,所以才敢如此嚣張。
唐曉初可不想和這些人廢話,他有玉露宮的令牌,他離開玉露宮的時候,寒月姑姑告訴他,有這個令牌,就算是辰國皇帝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他在玉露宮三年多,見識了很多東西,但是對于玉露宮爲何如此強勢還是有些不明白。
“那就試試。”唐曉初說着鞭子又抽了過去,這次抽的是付鵬。
姜遠站在付鵬身邊,看到鞭子抽過來隻好擋着,雖然他對鞭子也有點兒恐懼。
“上,給我往死裏打。”付鵬怒了。
“蘇兒。”唐曉初叫了一聲。
流蘇兒直接擋在唐曉初前面,一招就把攻上來的姜行給打趴下了,沒幾招就把付鵬身邊的人全部給打趴下了。
付鵬看着流蘇兒一步一步走過來,看着是一個嬌小的人兒,可是那種冰冷讓人膽寒。
“你别過來,我告訴你,我姑姑可是皇上寵妃,我……”他說着拔出自己的匕首撲了過來。
流蘇兒從小在玉露宮長大,接受着超出一般人的殺手培養,怎麽可能被付鵬這樣暗算到,一個反手就奪了付鵬的匕首,然後用膝蓋頂着付鵬,把他壓在地上,匕首貼着付鵬的脖子。
“主人。”流蘇兒看着唐曉初。
唐曉初側目看了一眼周桐。
“把他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周桐可不會客氣。
當下付鵬面前就扔了幾個錢袋子,還有玉佩手串之類的東西,那些都是付鵬身上佩戴的。
“拿着這些錢回家吧。”周桐看了一眼一邊的穆輕絲。
穆輕絲有些發愣,她扶着自己的爺爺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可是這些銀錢我們不敢拿。”穆輕絲的爺爺十分無奈的說。
周桐知道他們是怕付鵬報複:“你們以爲你們不拿,他就會放過你們了嗎?”周桐說着看着趴在地上的付鵬:“你報複一次,我就從你身上卸下一樣東西,要不我今天先卸一片耳朵警告一下。”
“不,不,不,我絕對不報複,這銀錢是賠罪的。”付鵬慌忙的說,脖子裏汗都留下來了。
笑話,匕首挨着他脖子已經讓他不敢動彈了,要是說割下他耳朵,估計他沒反應過來,耳朵就掉在地上了。
但是他這樣說是沒人會相信的,像付鵬這種仗勢欺人,欺軟怕硬的人,說的話怎麽可以會讓人相信。
唐曉初想了一下:“蘇兒,先在他耳朵上面留點兒幾号,記住了我叫唐曉初,你要是真的敢做什麽事情,我保證這耳朵以後不是你的了。”
流蘇兒拿着匕首輕輕的在付鵬的耳朵上劃過,付鵬立馬慘叫起來了,不過流蘇兒隻是劃破了表皮,而且是沿着耳朵的形狀,把所有的表皮都劃破了。
周圍的人也是看的膽寒,就是流蘇兒那控制力道精妙,都讓人難以置信,而且看她好像才十三四歲。
“滾。”唐曉初看着站起來付鵬。
付鵬是一萬個不甘心,但是立馬捂着耳朵灰溜溜的跑了。
周圍的人立馬把唐曉初圍起來道謝,之前他們也想阻攔的,但是被打了,現在看到唐曉初幫他們出氣,自然十分感謝。
穆輕絲和她爺爺更是跪在地上,唐曉初沒怎麽搭理他們,和周桐繼續走了。
“你不該說出你的名諱的。”周桐有些想笑,也有些無奈。
“爲什麽?我又不是什麽名人。”唐曉初非常不在意的說。
周桐搖頭,他可是非常清楚,京城裏的有些人找唐曉初可是找瘋了,就算不是他們要找的唐曉初,他們也都會上門去看看。
“算了,先看看房子,然後回桐園吧。”周桐想把這件事給攔下。
她攔下這件事,可能對他們有利,要是落到唐曉初身上,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爲什麽?”唐曉初有些不明白。
“對了,你娘怎麽樣了。”周桐突然換了話題。
唐曉初聽見這個問題眼神有些暗淡,他以前并不知道他娘是中毒了,隻認爲他娘是身體不好,去了玉露宮之後半天他娘就過世了。
關于他父母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他們好像都有點兒回避這個問題,但是他很明确一點,那就是他父母的身份非同一般,至于爲何會落魄到一個小莊子裏營生,就是他想知道的。
“我娘已經過世了。”唐曉初有些苦澀的笑了一下。
“對不起,我不知道。”周桐有些抱歉的說。
“沒事。”唐曉初并不認爲周桐知道閻王陪這種毒藥。
兩個人說就到了周桐所說的宅院那裏,這裏都是獨立的小院子,大小都算是中等,應該是家境還算殷實的人家住的地方。
周桐過去把門打開,這裏暫時并沒有人打理。
和所有宅院不同的是,這裏進門竟然有一個大水潭,水潭周圍全部都是上水石,上水石上有什麽植物已經發芽了,看上去一片翠綠。
水潭對面才是居住的地方,那裏有一顆很大的榆樹,這種樹并不是很好的景觀樹,甚至不會有人把這種樹種到自己家裏,但是這顆榆樹真的很大。
房屋一側臨着水潭有橫向的棧道,連着一個幾分簡陋的茅草亭子,亭子一邊一棵桃樹花開的正好。
“這個院子原來不是這樣的,不過有泉眼,我給挖了一個水潭。”周桐簡單的說:“這裏有四間房子可以住人,住你們兩個足夠了,不過被褥之類都沒有添置,有廚房,但是沒有做飯的東西。到時候我讓香芝辦置了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