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唐曉初回來,而且是一個絕對可以信任的人,到時候就會更方便了。
唐曉初猶豫了一下:“你的院子,我不方便住吧。”
“有什麽不方便的,沒人知道是我的,閑着也是閑着。”周桐直接說。
唐曉初點了點頭,一來他自己找院子比較麻煩,二來他想跟在周桐身邊:“那我就不客氣了。”
“行,我帶你去看看院子,路上你給我講講你這幾年的經曆。”周桐對玉露宮十分好奇。
這個時候香芝和流蘇兒也過來了,把點心和茶水放好。
“香芝,你就在家,我和曉初哥哥出去一圈。”周桐直接說:“曉初哥哥你等我換一下衣服。”她說着就回屋了。
香芝有些發愣,她自然記得唐曉初,曾經他和他娘在周家住過,夫人還懷疑過他們,但是後來神秘的消失了。
唐曉初溫和的笑了一下,也不管别人了。
過了一會兒周桐就出來了,她換了一件淺綠色的裙子,窄袖束腰有幾分俠女的感覺,然後戴一頂白色的帏帽,看起來十分神秘。
“我們從後門走。”周桐出來就說。
“小姐,你不能一個人出門。”他香芝攔着她。
“我又不是一個人,我們三個。”周桐很認真的說。
“帶奴婢一起去吧。”香芝直接說。
“你就在家,說我在睡覺,不要讓人打攪。”周桐說着就走了。
香芝跟了兩步,見周桐生氣就不敢繼續跟着了,她倒不是擔心小姐的安危,要知道周桐本身功夫就了得。
唐曉初走在周桐左邊:“我們怎麽感覺你神神秘秘的。”
“我家發生了一些事情,不方便太張揚了。”周桐直接說。
唐曉初突然想到來的時候那個人給他說的事情了,于是立馬換話題了:“上次一直在你家,沒有好好逛京城,這次你可要帶着我好好逛逛。”
“我都好奇你這幾年怎麽過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周桐十分好奇的說。
唐曉初笑了一下:“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三個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周桐因爲唐曉初的出現非常開心,不自覺的話就多了起來,不過說的都是紅石泉的事情,畢竟曾經唐曉初就在那裏住。
周桐隻顧着和唐曉初聊天,并沒有發現路上的人開始變多了,唐曉初也不在意路上的人,隻是路上的人變多了,他擔心會撞到周桐,幾分緊張的盯着她和路邊人的距離。
“誰還敢多管閑事。”姜行拿着鞭子指着周圍的人。
他後面站着付鵬,一邊的人還押着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一邊有一個老人身上有血,躺在地上。
再靠一邊有兩個人捂着臉,一臉憤怒的看着姜行他們。
這個時候周桐剛好往前了一步,站在了衆人圍着的圈子裏面,但是她并沒有意識到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找死。”姜行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
出于武者的靈敏,周桐反射性的要躲開,可是不等她躲開唐曉初已經跨了一步在她護在身後,接住了那鞭梢,然後用力一拽把姜行給摔倒在地上了。
衆人驚訝的看着唐曉初,他們之前也是敢怒不敢言,這一對爺孫也是這一條街的,他們都認識。
原本是幸福的一家,女孩的父親是一個士兵,母親是一個繡娘,日子過很不錯,可是她父親在剿匪的時候犧牲了,母親因爲精神恍惚繡壞了一副金玉良緣的屏風。
那屏風以金線綴玉珠的繡法,十分的珍貴,她娘被打了個半死,下面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沒辦法他們才出來賣唱。
周圍的人知道他們家的遭遇,也都盡量的接濟一下,誰知道那女孩竟然被付鵬看上,于是出現了今天的一幕。
“我倒要看看是誰找死。”唐曉初已經把鞭子收了過來,然後調轉了一下拿在手裏。
周桐回頭一看竟然是付鵬,于是靠近唐曉初:“是嚴家的人,最好不要讓他開口說自己的靠山是誰。”
“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嗎。”姜行從地上爬起來。
“和我有關系嗎?”唐曉初說着一鞭子就抽了下去。
姜行立馬就躲了起來,他已經被鞭子給抽怕了,他們剛來京城的時候,就被一個車夫給抽的體無完膚。
最憋屈的是,他們竟然惹了不能惹的人,就連公子被打也隻能忍住,好不容易傷好了,這才出來嚣張一下,要不然會把他們給憋死的。
“公子救命。”穆輕絲原本已經絕望了,這個時候看到有人出頭,就慌忙求救。
“這位公子,你救救絲絲他們吧。她家裏還有受傷的娘親和幼小的弟弟呢,她要是出事了,他們家就完了。”一邊一個受傷的漢子也哀求了起來。
唐曉初對救人不救人并沒有什麽興趣,他隻是不會讓周桐受到一點傷害,要是周桐說救人,他不介意順便把那女子救了。
“留下那女子,滾!”周桐直接說。
付鵬看着周桐:“敢讓小爺滾,知道小爺我是誰嗎?我……”
“我管你是誰,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容不得你當街行兇,一言不出就要打殺,還強搶民女,就算你是王孫貴胄也要遵守律法。”周桐擲地有聲的說到。
“對,對……”
“這可是京城,我們告到張大人那裏去……”
一群人開始議論了,同時又有了勇氣,本來圍觀的圈子,現在變成了包圍的圈子,向着付鵬他們逼近。
“反了,反了,你們摘掉我是誰嗎,嚴老夫人可是我姑奶,妍妃娘娘可是我姑姑。”付鵬立馬亮出了自己殺手锏。
“哼,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樣說,是想讓嚴家被牽連嗎?”周桐十分不屑的說。
别人可能害怕嚴家,那可是京城巨頭一般的存在,但是周桐最不怕的就是嚴家,甚至想着辦法往死裏得罪,要不然她怎麽能實現和大皇子退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