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蓉蓉剛過了一個嶺,就看到馬若蘭和周桐在那裏挑石頭摞石頭,打了一個招呼就加入比賽了。
平時都是言談舉止非常文雅的小姐,現在把衣服紮在一起玩兒不亦樂乎,要是被人看見了,肯定會颠覆人的認知。
玄月寒的馬車非常惹人矚目,除了奢華還是奢華,所以他的馬車停在路邊的時候,周瑩瑩他們回頭一看眼睛都直了。
能坐這樣的馬車的人,除了貴人還是貴人,當然還有貴人的傭人。
放好馬凳玄月寒十分幽雅的下車了,後面跟着的人立馬找了平坦的地方,給鋪好了墊子,放好了矮桌,然後擺上了茶水點心。
玄月寒懶懶斜坐在毯子上,名貴黑貂皮毯子,映襯着他霜白色的衣服,再加上他那慵懶的神情,可以秒殺千萬少女芳心。
周萱萱放到嘴邊的點心都忘記送到嘴裏了,不自禁的竟然掉到了地上:“隻有神仙才會長這麽漂亮吧。”
“你看那毯子,是黑貂皮的啊。”周瑩瑩也目瞪口呆。
接着一邊一個女子抱着琵琶跪在一邊開始彈奏,很輕柔的調子,好像懶懶的風。
“誰在彈琵琶?”馬若蘭聽到聲音就豎起了耳朵。
“哈哈,你的倒了。”周桐看着馬若蘭一走神就倒了的浮屠。
馬若蘭也是一陣氣惱:“閑着沒事彈什麽破琵琶。”她生氣的繼續摞自己的石頭。
一開始三個人還小心的不讓衣服髒,可是衣服一開始髒就不管那麽多,反正已經髒了,所以三個人現在都有些灰頭土臉的。
嚴孝儒和嚴詩蕾從馬車上下來,嚴孝儒笑着向玄月寒走了過去:“玄月王子好雅興啊,這琵琶聲如同仙樂,讓在下不得不聞聲下馬。”
玄月寒睜開嚴看了看嚴孝儒,然後又閉上眼睛了:“嚴公子這是要去哪兒?”
“沒事,就是趁着這春日好時節,帶着舍妹出來踏青。”嚴孝儒說着已經走到玄月寒身邊了:“看來和玄月王子真是有緣,竟然在這個地方遇見了。”
“給嚴公子和嚴小姐倒茶。”玄月寒坐正了很客氣的說。
嚴孝儒和嚴詩蕾行禮跪坐在毯子上:“謝過玄月王子。”
周瑩瑩和周萱萱一臉的羨慕,能讓嚴公子都行禮的人,肯定是貴到不能再貴的人,可是現在嚴孝儒和嚴詩蕾在那裏,她們也不好過去。
這個時候一輛馬車絕塵而來,馬車很小,但是速度很快,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有且是冷風揚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
冷風揚并沒有和他們說話,停了馬車把馬放開去吃草帶着蕭波就走,周家和馬家的馬車都在這裏,他們應該在附近才對。
玄月寒和嚴孝儒都看了冷風揚一眼,而冷風揚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他們一樣,兩個人面上都淡淡的,可是心裏總有那麽一些不舒服。
“今天是怎麽回事?”周瑩瑩奇怪的看着冷風揚離開。
“我怎麽知道。”周萱萱還是一臉興奮的看着玄月寒的臉。
這個時候幾個人騎着馬來了,領頭赫然是大皇子,他身後跟着的是護衛,看起來十分的氣派。
“玄月王子也出來踏青啊。”大皇子笑着跳下馬,把缰繩扔給後面的人。
嚴孝儒和嚴詩蕾慌忙起身,那邊周瑩瑩和周萱萱也慌忙起身,他們不認識玄月寒,但是認識大皇子啊,尤其他們認爲和大皇子是一家人,周桐和大皇子不是有婚約麽。
玄月寒站了起來微微行禮:“辰國之春生機無限,不是我們玄月王朝能比,自然要好好體會。”
大皇子爽朗的笑了起來:“是本皇子想的不周了,應該帶着玄月王子到處走走的。”
“相邀不如偶遇,既然大皇子來了,我們就一起品茗賞春吧。”玄月寒微笑着說。
這個時候周瑩瑩和周萱萱終于忍不住跑過來了。
“民女周瑩瑩給大皇子請安。”周瑩瑩十分别扭的行禮。
“民女周萱萱給大皇子請安。”周萱萱也慌忙行。
大皇子皺了一下眉頭,他對周家比較了解,自然知道周家二房這些人,正因爲知道,所以不想看見他們。
玄月寒看了大皇子一眼:“慶王認識他們?”
“不認識。”大皇子淡淡的說。
“大皇子怎麽不認識我呢,我是周瑩瑩啊,周家的周瑩瑩,我比周桐大呢。”周瑩瑩慌忙說。
“我是周萱萱啊,大皇子忘記了。”周萱萱也慌忙提醒。
既然周瑩瑩提到了周桐,大皇子就不能繼續裝作不認識了:“哦,你們是周家的人,在這裏做什麽?”他語氣十分的清冷。
周瑩瑩立馬就興奮了:“是周桐帶我們出來玩兒的。”她盯着陳奕一臉的灼熱:“沒想到能遇到大皇子。”
雨馨兒也跪在地上,但是她跪的十分緊張,好像一隻受驚的小貓,就算周瑩瑩和周萱萱兩個人在那裏吵鬧,她都小心的跪在後面。
“好了,你們繼續去玩兒吧。”大皇子有些不耐煩的說。
周瑩瑩好像有些不明白大皇子說的什麽意思:“既然遇見了,就一起走走吧。”
“你什麽身份,竟然要和我們王爺一起走走。”宋闊有些厭惡的看着周瑩瑩他們。
周瑩瑩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是看着宋闊那兇神的模樣,立馬就閉嘴了。
“好了,你們起來自己去玩兒吧。”大皇子有些厭惡的看着他們。
這個時候雨馨兒才驚慌的站了起來,好像膝蓋有點疼還一個趔趄,但是慌忙站好了,然後弓着身子轉身。
就在那一瞬間,陳奕立馬回頭看着雨馨兒,眼裏有些錯愕,好一個嬌柔到不敢碰觸的人。
“大皇子認識她?”玄月寒看着雨馨兒,他也注意到雨馨兒了,因爲雨馨兒那一個趔趄和周圍有些不和諧,所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進而看到那張嬌柔的臉。
“不認識。”大皇子簡單的說,但是還是又看了一樣雨馨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