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希望有人爲她撐起一片天,也希望自己的兒女不被人欺負,不做别人的棋子。
可是一切好像進入了一個怪圈,就算是位在人皇,也會有無奈,也會有權衡,也會有迫不得已,而他的子女,有時候也會成爲棋子。
“娘。”周桐感覺到葉玉娴的低落。
“嗯。”葉玉娴吃力的笑了一下:“怎麽了?”
“我們今年坐在後面,終于不用一直挺着脊背坐着了。”周桐開心的說。
“是啊。”葉玉娴也笑了一下。
“而且可以随便吃東西,不用讓别人覺得沒教養,以前我都沒有吃飽過。”周桐說的很委屈的樣子。
葉玉娴終于笑起來了:“對,今年還帶着小彬,要是吃相太難看會被人笑話的。”
這個時候鄰桌的人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很嫌棄的樣子。
這個時候一個宮女給周桐他們上菜,一不小心把長壽酥給打翻了。
長壽酥顆顆滾圓,這一打翻就滾的到處都是,看起來十分狼狽。
“請夫人小姐贖罪。”那宮女慌忙跪在地上大聲的說。
她這一叫引得一邊的人側目,之前葉玉娴他們就遇到了這事兒,現在怎麽又發生了,有些人的眼中露出了充滿意味的笑。
“還不快收拾,想鬧什麽?”葉玉娴生氣的說。
“周夫人饒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宮女叫的更慘了,好像葉玉娴要爲難她一樣。
葉玉娴眼睛一緊就要生氣,這幾次三番的究竟要鬧什麽。
周桐直接抱住了葉玉娴的胳膊:“娘,宮裏的長壽酥就是好,一個比一個滾的快!”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膛目結舌,這都能玩兒?
這個時候兩個宮女立馬過來了,一個是采柳,另外一個是皇後派來盯着這裏的。
她們兩個來什麽都沒有說,立馬把散落的長壽酥給收拾了,然後很有默契的把那個宮女給帶走了。
那個宮女隻是普通的宮女,怎麽可能有采柳和皇後派過來身份高,于是她一句話都不敢說。
人雖然被帶走了,但是别人看葉玉娴他們的目光都怪怪的,好想她身上有晦氣一般,不願意沾惹。
“娘。”周桐看着一臉怒意的娘小心的叫了一聲。
“夭兒。”葉玉娴有些無奈。
“娘,我們回家也玩兒這個吧。”周彬說着展開手,裏面還有兩顆長壽酥,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給抓起來了。
葉玉娴笑了起來,這是别人百般刁難,在她兒女眼裏卻是好玩兒,是不是自己太較真了,她自嘲的笑了一下。
當葉玉娴淡定下來之後,妍妃就不淡定了,雖然她做的十分隐秘,那個宮女也不敢說什麽,可是皇後和芸妃的人同時盯着,讓她多少有些擔心,就算沒有證據,她們兩個要是聯手,也能給定個罪出來。
皇後看了妍妃一眼:“聽說芸妃今年請的戲班非常不錯。”
“芸妃娘娘辦事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妍妃笑着說。
“是啊,芸妃做事本宮向來很放心。”皇後十分得意的說。
四位皇子也依次在席,不過陳烨多少有些失望,往年可以在葉老太君身邊看到周桐,今年看不到到了。
“喲,你也有啊。”他說着讓人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擺出來,竟然是一模一樣的:“看來這皇上是一點都不偏不向啊。”
雖然陶正澤和冷風揚并沒有被邀請,但是都賞賜了酒菜,也算是皇恩浩蕩了。
冷風揚一臉不想搭理他樣子:“什麽事兒。”
“哎,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何不在一起舉杯邀明月。”陶正澤十分感慨的說。
“你我不應該同飲。”冷風揚簡單的說。
“嗯,對,我們現在年齡小不能喝酒。”陶正澤十分認真的說:“這是我家鄉的甜酒,可以多少喝一點。”他說着拿出了一個小壇子。
冷風揚自然知道他答非所問,于是讓一邊的人都下去了,連跟着陶正澤的林朗都下去了:“爲何去見周桐?”
“因爲改變主意了。”陶正澤說着開始吃東西了。
“爲什麽?”冷風揚有些意外。
劍府的實力不比陶家差,但是論謀劃,劍府和陶家就差遠了。
陶家以經商千年不倒,可謂是把利害得失計算到了極緻。
“周桐不能嫁給大皇子。”陶正澤直接說。
“可是你們也說,周桐和大皇子的婚約無人能改,他是皇上的意願,是皇上的雙刃劍。”冷風揚看着陶正澤。
“但是她能改。”陶正澤說着放下了筷子:“她會改變一切。”
冷風揚的心智對這個年齡來說已經非常成熟了,可是和陶正澤相比好像還查一點。
“她?”冷風揚十分不相信。
“嗯。”陶正澤也不多說。
那天晚上在博古街,周桐不動聲色的就改變了很多事情,她小小年紀就那樣的見識和心智,尤其最後做的決定。
如果她是有意的,那麽讓陶正澤都有些膽寒,周桐若輔助大皇子奪嫡,誰都不是大皇子的對手,不管皇上願意不願意。
雖然他不相信周桐是那樣的人,可是世事逼人,誰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他不敢讓這種可能存在。
陶正澤并沒有多想,陶家分析的也不錯,可惜他們唯獨不知道周桐已經是再世爲人了。
下午休息的時候,葉玉娴和周桐已經被人孤立起來了,馬夫人被皇後派人叫走了,葉老太君和周桐不在一個地方。
他們聲音不敢大,但是都是在議論葉玉娴母女,可能因爲這半年他們家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吧。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本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兒,可是這麽嚣張,總要想想會不會給以後埋下什麽禍端。”周桐下巴放在桌子上,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個時候香芝來了:“小姐。”她說着把千羽衣給了周桐,小彬也有一件,雖然比不上千羽衣,但是也算是極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