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以前的事情做鋪墊,葉玉娴自然不會認爲這是一個偶然,隻是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歸集與别人的設計之中,包括周桐受傷。
“娘這就進宮,讓大皇子給個說法。”葉玉娴說着轉身就走。
“娘。”周桐掙紮着坐了起來:“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再說娘讓大皇子給女兒一個什麽說法?”
葉玉娴站在那裏想了一下,她隻是猜測那鞭炮和大皇子有關系,現在也沒有什麽證據。
“那大皇子見你受傷,看都不看一眼,怎麽像話。”葉玉娴有些強詞奪理的說。
“大皇子當時隻是路過,再說有那麽多好友,而且女兒也到設防的時候了,大皇子也許是爲了女兒清譽着想。”周桐慌忙說。
屋子裏之前了解周桐的傭人都愣了一下,很久都不見他們小姐如此通情達理,總是爲别人想了。
“夭兒啊,你不能是這個性子,你這樣會别人啃的骨頭都不剩的。”葉玉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周桐有些艱難的笑了一下:“夭兒餓了,什麽時候能吃飯啊。”
葉玉娴有些無奈,吩咐下人把飯菜擺到周桐的房間裏,把周彬也抱過來了,看着兩個孩子身上都是傷,她感覺自己這個做娘的真的很不合格。
周青雲昏散之後慌忙回來了,他心裏惦記着周桐去見妍妃的結果,要是妍妃真的沒有見周桐,那就證明妍妃他們并不滿意這門親事。
葉玉娴看到周青雲進來就有些生氣,要不是他提出讓周桐去看妍妃娘娘,也不會有這些事情。
“桐兒這是怎麽了?”周青雲看見周桐頭上纏着布,當下不敢問進宮的事情了。
“你說怎麽了,夭兒好好的,讓她去看妍妃娘娘做什麽,回來馬受驚了,讓夭兒撞破頭了。”葉玉娴十分生氣的說。
“這個怎麽能怪我呢,誰知道那馬會受驚啊。”周青雲十分不開心的說,突然好想相到了什麽:“撞的嚴重不嚴重,不會留下傷疤吧,撞在哪邊了。”
“傷疤,傷疤,就知道有沒有留下傷疤。”葉玉娴聽到傷疤兩個字好像被刺激到了,分分鍾就和周青雲吵了起來。
周青雲也不敢示弱,兩個人又開始吵了,結果還是周青雲一甩衣袖,說我不和你計較,轉身就走人了。
葉玉娴也好像力氣被抽盡了一樣,幾分無力站在那裏,回頭看到周桐那平淡的目光,心裏突然之間有些尴尬了。
“夭兒啊,你别多想了。”葉玉娴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
以前她和周青雲吵架的時候,周桐都會在中間勸一下,但是自從她受傷之後,好像從來都是清冷的看着。
兩個人在一起不是一輩子不吵架,而是吵了架還能在一起,說的好像很實際,無非就是一種妥協。
人的人生很短,難道要在不斷的吵架和妥協之中度過?
“娘,難道一定要一直這樣嗎?”周桐說完自己翻身不看外面了。
葉玉娴想了一會兒,不一直這樣還能怎麽樣?自己坐在一邊凳子上,心中一股無力感升騰起來。
周桐再次受傷,第一個來看她的竟然是滿庭芳的芳主绮繡,因爲周桐是在滿庭芳門口受傷的,而且馬是因爲鞭炮受到驚吓的。
縱然是這樣,葉玉娴也不認爲绮繡來看周桐是怎麽榮耀的事情,那種地方的人最讓葉玉娴看不起。
然而周桐并沒有拒絕見绮繡,文采菲在這裏,她并不知道自己将要和滿庭芳有什麽交集。
而绮繡帶來禮物很重,單單百年人參就兩支,而且都是極品,至于鹿茸和雪蛤,也都是珍稀之物。
爲此周桐十分疑惑的看了看绮繡,滿庭芳那種地方,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竟然舍得備置這麽豐厚禮品,難道是想以此來結交他們周家?
“小女子代表陶公子來給周小姐賠禮道歉了,今日讓周小姐的馬受驚,連累周小姐受傷了。”绮繡微微行禮直接說。
周桐愣在那裏了,竟然是陶正澤,他什麽時候開始做這種生意了?她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了。
葉玉娴聽見是陶正澤,表情稍微好了一點,但是還是有些不待見。
“坐吧。”葉玉娴十分平淡的說。
“娘,我想和她單獨聊聊。”周桐知道這绮繡來,送禮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葉玉娴有些不放心,但是周桐說了,她也不好直接駁回:“那娘就在堂屋。”她說完帶着屋子裏裏面的人的出去。
就在葉玉娴他們出去的時候,绮繡突然盯着低頭出去文采菲,眼中露出了精光,這讓周桐十分驚訝。
一直到屋子裏面的人都出去了,绮繡好像還是有些發愣,一臉不相信的站在那裏。
“绮繡姑姑還有别的事情吧?”周桐直接打斷了绮繡思緒。
绮繡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周小姐果真聰慧,之前周小姐給我家公子說找一個人來拿圖畫,以後這件事有在下負責了。”
周桐不知道那個陶正澤怎麽想的,竟然會讓绮繡這種身份的人來,是不是覺得她現在的名聲太好了。
“陶公子想明白了嗎?”周桐盯着绮繡。
绮繡明然的笑了一下:“在下知道周小姐在擔心什麽,周小姐放心,在下不會給周小姐帶來任何麻煩的。”
周桐想了一下點頭:“那就好,隻是我最近事兒多,沒有畫多少。”
“這個不急,在下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周小姐,今天驚了周小姐馬車的鞭炮是有人故意丢的。”
這點周桐早就想到了,隻是有點奇怪绮繡爲什麽會這樣說,難道是表明自己的可信嗎?
“多謝绮繡姑姑了,隻是不管有意無意,我們知道了又怎麽樣?”周桐十分平靜的說。
這句話讓绮繡有些意外的看着周桐,心裏明了這些事情她已經知道了:“那就是在下多此一舉了。”
“不妨。”周桐簡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