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周桐拿出了那串念珠。
葉玉娴愣了一下,她也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串佛珠:“這是……”
“楚王爺讓邵侍衛送來的。”周桐直接說。
就算知道周圍沒有人,葉玉娴還是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然後拉着周桐進了房間,這件事關系重大,千萬不能讓别人知道了。
“娘。”周桐覺得自己母親緊張的過分了。
葉玉娴看着周桐:“這串佛珠千萬不能讓别人見到。”她猶豫了一下:“也千萬不要給弄丢了。”
“娘,佛珠散落的地方,除了大皇子派去的人知道,也就那個蒙面大俠,娘,你說楚王爺是不是那個蒙面大俠。”周桐猜測着說。
她自然知道自己這種猜測完全不成立,楚王爺怎麽可能去做這種事情,不過派人去就說不定了。
但是派人去也沒多大可能,究其原因就是——楚王爺爲什麽要這麽做?
這個完全沒有道理的。
不過有一點能确定,那就是楚王爺肯定知道是誰,要不然這佛珠不會是他送來的。
“肯定不是。”葉玉娴近乎反射性的說。
周桐看着反應有些奇怪的娘:“爲什麽?”
葉玉娴微微的有些尴尬:“聽說楚王十分懶散,武功并不好,再說以他的身份,怎麽可能蒙面。”
“哦。”周桐一副恍然的樣子,但是對自己母親的反應還是很懷疑。
周桐把佛珠收了起來,但是卻放在了心裏,而且她想了很多事情之後,想到了四皇子,因爲四皇子那天在詩會上的表現太奇怪了。
而且四皇子是一個皇子,他自然有冰魄玉魂,再加上他們的那一次交集,周桐覺得最有可能的人就隻四皇子了。
雖然四皇子和她也就那麽一次交集,之後都沒有怎麽見過面。
想到這裏周桐摩挲着袖子裏的珠子,難道真的是四皇子,而且宮裏有些流言,說四皇子和楚王的關系極好。
“香芝,把我的絲線拿過來。”周桐摩挲了一會兒珠子直接說。
到了晚上,周桐已經把每個佛珠表面,都編了一層細細的網,這網能把遮住佛珠的大部分,然後在下面挂上了玉環,直接戴在脖子上了。
估計任憑是誰都想不到周桐竟然敢這樣把佛珠帶在身上,因爲所有人都認不出那些佛珠了。
過了一天下午,皇宮裏就來人了,妍妃娘娘派人請周桐進宮,周桐不知道這個妍妃究竟要做什麽,但是還是乖乖的進宮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剛到宮門口,就看到身後跟了一隻大狗的陶正澤,他大大咧咧的,好像這皇宮是他家一樣。
“哎。”陶正澤看到周桐之後立馬叫了起來。
“陶公子,我家娘娘請周小姐進宮吃茶。”那宮人顯然認識陶正澤十分恭敬的說。
“關我什麽事兒。”陶正澤看着周桐:“你那面具在哪兒買的,我怎麽沒有見過。”
周桐沒有想到自己這幾天都沒有出門,一出門就遇到了陶正澤,不過她轉念一想,這個陶正澤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周桐瞪了他一眼:“公公,我們趕緊走吧,不要讓娘娘等的時間長了。”
那宮人慌忙點頭,帶着周桐就往裏面走。
“我問你話呢。”陶正澤也跟了過去:“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蒼邑的陶正澤,你給我說你那面具在哪兒買的。”
周桐不搭理他,一直往裏面走。
“要不你這個賣給我。”他說着拿出一個錦囊,從裏面掏出一個金豆豆。
周桐看了一下繼續走。
“兩個。”陶正澤說着又掏出了一顆,看周桐還不搭理他:“這些都給你行了吧。”
那宮人心裏發苦,這個小祖宗,難道不知道這周家小姐容貌被毀,這個不是好玩兒的,而是遮羞的嗎?
“小黃。”陶正澤突然有些生氣的說。
然後那隻大黃狗直接擋在周桐面前,周桐反射性的叫了一聲,很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
其實她一開始就覺得那隻黃狗挺可愛的,但是被一隻狗攔着,總要有什麽表示不是。
“怕了吧,這些錢夠你買很多面具了,我要你一個你又不虧。”陶正澤得意的說。
“陶小爺啊,這是周家小姐,是妍妃娘娘的請的人,你就讓讓吧。”那宮人是真被狗吓的腿都軟了,站的比周桐還靠後面。
“我又不是不讓她去,隻是要一個面具而已。”陶正澤一臉無辜的說,好像委屈的是他一樣。
“我這裏有一個疤,要用面具遮蓋着。”周桐直接說,她現在還是一個小孩,對這個不是很敏感。
“有個疤?”陶正澤看着周桐的臉:“有個疤怎麽了?”
周桐想把陶正澤那張大臉直接按在地上,然後用力的印上自己的繡花鞋,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呆蠢呆蠢的人,偏偏她又要感激這個人。
那宮人也有一種想哭的沖動了:“陶小爺,你就讓奴才帶着周小姐過去吧。”
陶正澤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宮人說話一樣,突然之間恍然大悟:“你是覺得有個疤在别人面前醜,沒事,你在我這裏就行了。”
周桐完全無法想象,等若幹年後,陶正澤再回想起今天說的話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因爲現在的周桐已經無語了。
“沒事我不說你醜。”陶正澤十分認真的說。
“可是我要去見妍妃娘娘。”周桐苦着一張臉說。
陶正澤想了一下:“那這樣吧,我陪着你去見妍妃娘娘,等你見過妍妃娘娘了,就把面具給我。”
周桐猶豫了一下,她今年今年已經七歲,已經不能和其他男子接觸過密了,更不要說把自己親手做的東西送給别人。
可是她需要這樣做,這樣就會讓妍妃臉上無光,就會讓妍妃不滿,她要看妍妃究竟有多能忍。
在她思想的時候,站在她面前的大狗突然叫了起來。
“好,好,好。”周桐連說三個好,好像被那大狗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