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有些遊牧的部落到了冬天倒是會侵犯邊關的百姓,除了偶爾襲擊一下商隊之外,他們也不敢大肆的進攻城廓。
不過葉老将軍也不是每年都能在過年的時候回來,今年是皇上特批的,另外商讨一下對付柘圖部落的事情。
柘圖部落是散落在辰國和玄月王朝中間的部落之一,他們人口雖然少,但是骁勇善戰,尤其是這幾年他們整合了所有的部落,已經開始壯大。
而玄月王朝對這件事沒有任何态度,辰國卻無法容忍他們越來越強大,那樣就會成爲自己的威脅。
再加上老将軍常年在邊關,家室卻在京城,所以今年特批了老将軍過年的時候回來。
“将軍,玉露宮閉門不見。”程野有些無奈的說。
葉老将軍搖頭,玉露宮位置特殊,而且和玄月王朝有着奇特的聯系,所以他也隻能去求見,不能鬧的太僵。
他本想着過年回去能把玉顔生肌散給周桐帶回去,他上次見到周桐的時候,周桐還不到五歲,卻已經十分可愛。
無法想象一個小孩臉被毀了會怎麽樣,想到這裏他又無奈的歎息,他能護得了自己的女兒,卻無法護住自己的外孫女啊。
“老夫親自去見。”葉老将軍十分無奈的說。
程野猶豫了一下:“那玉露宮的宮主說了,是不會給藥的。”
葉老将軍想了一下,也隻能作罷。
邊關之地也不算苦寒,昆山到了冬天有些向陽的山坳裏也會春意盎然,隻是這個時候卻是秋天,山腳的樹林像火一樣的燃燒,除了皇上就是紅色,山腰卻是一片濃綠,再往上是草皮,接着就是白雪了。
這種立體的景觀,讓昆山不苦寒,反而十分秀麗。
“若蘭說想要兩隻鑽地鼠。”馬伯樂眯着眼睛笑着說:“那小丫頭,就算在京城長大,還是那麽野。”
一邊餘雨兒笑了起來,她的肌膚并不是那麽白嫩,有一種健康的紅色,卻長的十分的清秀:“還不是跟着你學的。”
“怎麽能跟着我學呢,可是你生的。”馬伯樂笑了起來。
餘雨兒以前隻是一個賣花女,馬伯樂爲了娶她甘願來這邊關苦守建功,以前也不知道被京城多少人嘲笑,現在估計都忘記了這段陳年往事了吧。
葉老将軍終究沒有自己去求藥,出發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馬伯樂,然後帶着自己的近衛就出發了。
葉老太君收到這個消息之後就回葉家了,這個時候鄉下的莊子會來報賬,事情本來就多。
葉玉娴帶着周桐和周彬過去了兩天,幫着收拾了一下,來府上的客人也都被打發了,另外就是苗家要舉族離開京城的事。
苗家在京城是一個書香世家,雖然沒有出過高官,但是家裏的女子都嫁入高官門庭,比如葉老太君和馬家的老夫人,馬家老夫人雖然不在了,但是馬家對苗家還是十分敬畏。
這次苗家舉族搬遷,三代内嫡親都離開了京城,就算苗家人丁淡薄,也顯得有些浩浩蕩蕩,引得京城很多人去觀看。
人們才突然想起來苗家也是京城不能招惹的家族之一,隻是爲何會突然這麽離開了。
現在苗家的家主的葉老太君的親哥哥,比葉老太君大十幾歲,頭上頭發稀落的都快用不了發簪了,插着一支樹枝一樣的木簪,木簪十分的油亮,大概用的時間長了。
葉老太君帶着葉玉娴和周桐他們去送别,不知道爲何,雖然并不是門庭敗落而離開,總是顯得有些凄涼。
苗家家主苗仁軒把葉老太君叫到了一邊:“家父當年臨終之時,說我們苗家不到百年氣數,與我們苗家姻親者也可能被禍及,除非涅鳳歸來,會有一線生機。”
葉老太君愣了一下:“兄長的意思是……”
“早做打算吧,皇後上次把兩個丫頭叫了過去,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看的出來,皇後已經開始籌謀了。”苗仁軒幾分無奈的說。
葉老太君看了一眼站在馬車那裏的兩個丫頭,那是苗家兩個小姐,大的十歲,小的九歲,年紀雖然小,但是明眸皓齒,蕙質蘭心,已經是一個美人坯子。
“那……”葉老太君有些無奈:“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該來的,能躲過嗎?”
苗仁軒搖頭:“我們回歸故裏,要是先祖有靈,應該會庇佑一二。”
葉老太君無奈的點頭:“路上要多加小心了。”
苗仁軒笑了一下:“既然皇後已經開始籌謀了,自然不會讓我們發生什麽意外,隻是這京城的局勢可是瞬息萬變,現在看着風平浪靜,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開始驚濤駭浪了,一夜腥風血雨,第二天對老百姓來說又是太平盛世。”
葉老太君自然知道這些:“兄長還有什麽交代的?”
苗仁軒看了遠處的周桐一眼:“鳳栖梧桐,那丫頭莫不要成了别人的墊腳石。”
亞老太君愣了一下:“兄長是說……”
苗仁軒無奈的搖頭:“那也是命呀。”
周桐不知道他們說什麽,但是她知道苗家就此離開了,隻是上一世苗家離開的時候,她并沒有出來相送。
看着越來越遠的車隊,葉老太君他們也上了馬車回去,隻是葉老太君看着有些心事重重的。
京城權貴喜歡娶苗家的女子,不單單是因爲苗家女子漂亮聰慧,還有她們在别人眼裏看來可以旺夫的命格。
事實上娶了苗家女子的人家,還真的是事實順利,就算不能平步青雲,也是平安祥和。
“娘,不要想那麽多了,舅舅年紀大了,喜歡到鄉下去住,再說鄉下這幾年不是收拾好了嗎,不會出什麽事情的。”葉玉娴看着葉老太君寬慰到。
葉老太君搖了搖頭:“你舅舅這一走倒是省心了,别人可怎麽辦啊。”
“發生了什麽事兒了?”葉玉娴立馬擔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