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雖然是書香門第,但是畢竟沒有孔家和秦王府那麽顯赫,她突然之間直接靠上這麽兩個大靠山,心思有些浮躁也是正常的。
嘉兒回頭看了林思璇一眼,嘉兒雖然身份隐晦,但是也是正兒八經的郡主,而且今天是和周桐一起出來的,她可知道周桐是快意恩仇的,怎麽可能被人欺負。
“掌櫃的,給包起來。”嘉兒直接說。
滿兒自然認出了林思璇,自然完全支持嘉兒,這個林思璇還沒有嫁進王府呢,就這麽嚣張。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這織紗隻剩一匹了,這位小姐要了。”掌櫃的一臉抱歉的說。
林思璇打量了一下嘉兒,再看掌櫃的手裏拿着是織紗:“不是還沒賣嗎。”
“這位小姐先看的,而且已經說了要買的。”掌櫃的十分客氣的說。
“你也不問問她買的起嗎,據我所知這織紗可是寸紗寸金,她一個小娃娃,哪兒來的那麽多銀子。”林思璇直接說。
掌櫃的這才反應過來了:“這位姑娘,這一匹可是要十兩黃金的。”
嘉兒愣了一下,那一匹看着很小,連外面的紗裙都做不了,竟然要十兩黃金,怪不得就連娘也隻能做一個帏帽。
嘉兒不說話,林思璇以爲嘉兒買不起:“看到了吧,不是所有人都買的起的。”
“掌櫃的的等一下。”嘉兒直接跑到裏面了。
“掌櫃的給包起來。”林思璇也不管嘉兒去幹嗎,直接讓掌櫃的包起來。
“等一下,我家小姐沒說不要,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滿兒不服氣了。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攔着本小姐。”林思璇看着滿兒。
縱然她覺得滿兒有幾分面熟,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但是也沒把滿兒放在眼裏。
滿兒臉憋的通紅,以她的身份的确攔不住林思璇,但是她跟在周桐身邊,也沒人敢這樣和她說話。
“掌櫃的,給包起來。”林思璇得意的說。
“等一下。”流蘇兒出來了。
“滿兒姐姐,她欺負你了不是。”嘉兒看到滿兒臉色通紅,立馬拉着滿兒生氣的看着林思璇。
林思璇一聽滿兒這個名字,立馬愣了一下,雖然她沒有認出滿兒,但是她也知道周桐身邊的丫鬟叫滿兒。
不過她立馬平複了一下心情,現在就是周桐出現在這裏,她也不會放在眼裏,她可是有皇上撐腰嫁給秦王的,到時候誰聽誰的還不知道呢。
這個時候周桐也過來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思璇,她還沒想過自己會遇到林思璇呢。
“秦王妃也在啊。”林思璇臉色有些不好的說。
“那是不是應該行禮?”周桐直接說。
林思璇一愣,以周桐的身份她自然要行禮,于是很不情願的行禮:“見過秦王妃。”
“還有太子妃和嘉兒郡主。”周桐直接說。
林思璇目瞪口呆,她怎麽不知道太子什麽時候有妃子了,連郡主都有了。
“怎麽?”周桐看着林思璇發呆的樣子。
“臣妾沒有聽說過太子殿下有婚娶,更不要說郡主了。”林思璇直接說。
“你孤陋寡聞,還的我爲你考慮一下。”周桐冰冷的說。
“算了,和這種人計較什麽。”流蘇兒也不怎麽喜歡這個身份。
“桐姨,我要那個織紗。”嘉兒氣惱的瞪了林思璇一眼。
那掌櫃的也是一個有眼力勁兒的,一聽秦王妃像見了自己主子一樣,可不是主子嗎,這個布莊可是陶家的,在京城周桐和陶正澤差不多。
于是慌忙打包:“小的這就讓人包好給王妃送過去。”
林思璇有些不死心:“秦王妃,臣妾這是爲嫁到秦王府做準備的,若是臣妾用度太寒碜,對秦王府的臉面也不好。”
周桐看着林思璇的樣子,在變故之中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這個林思璇那點兒心機,還真經不住這一點變故清洗。
“你以爲有了這織紗就不寒碜了嗎?”周桐淡淡的說。
林思璇差點兒沒被周桐給氣死:“莫非秦王妃因爲這一匹織紗就要落個善妒的名聲。”
“女人善妒多正常。”周桐不以爲然,然後看了看那織紗:“這一匹織紗還不夠做一件罩衫呢。”
掌櫃的努力擠出了一個笑,也就秦王妃能說這樣的話,要知道多少貴小姐用織紗做一個扇面就開心的不得了。
“算了,勉強可以給嘉兒做一個帏帽,一會兒我讓府裏送過去兩匹貢品織紗,比這個好多了,給嘉兒做一件罩衫。”周桐簡單的說。
“謝謝桐姨。”嘉兒開心的抱着那織紗。
林思璇氣的鼻孔都要冒煙了,這個周桐還真是百無禁忌。
“算了,這裏也什麽好東西,去家裏吧,賞賜那些布料不用也都落灰了。”周桐說完帶着流蘇兒他們就走。
林思璇在後面氣的想砸東西。
“這位小姐,我們這裏的東西要是砸壞了,可是十倍賠償的。”掌櫃的笑眯眯的說。
“我們走。”林思璇帶着四個丫鬟就走。
出了布莊流蘇兒有點想笑,周桐長時間不在京城,估計京城的人都忘記了,周桐可是京城最不能得罪的人之首。
“你真讓秦王娶她?”流蘇兒覺得有些不可能。
“皇上下旨的,就差直接把人給送到秦王府了。”周桐說着感慨。
流蘇兒苦笑:“這個京城啊……”
“怎麽?你不想在這裏?”
“其實……”流蘇兒想了一下:“要不是公子現在有自己的生活,我挺想去找公子的。”
“那嘉兒怎麽辦?”
“嘉兒也是一個野性子,她也不喜歡在太子府。”流蘇兒直接說。
雖然說嘉兒在太子身邊,但是從小都是流蘇兒帶大的,每年見太子的次數都有限,不過不知道流蘇兒怎麽教的,嘉兒好像對太子也沒什麽依賴。
“你知道不知道雨馨兒和那個孩子去哪兒?”周桐突然壓低聲音說。
“公子查過,應該是送到皇廟裏了,雨馨兒也沒有再出現。”流蘇兒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