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太子這邊輕松很多,看四下無人就慢慢的去後院了,他站在一顆桃花樹下,這個時候桃花開的濃烈,卻沖不開他眉頭的一抹憂愁。
周桐最後還是嫁給了别人,他終究不能說什麽,可是在周桐确定嫁給秦王的時候,他還在想也許會再出什麽事情,他們兩個暫時沒辦法在一起。
然而今天秦王帶着周桐從天而降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之前隻是異想天開了,這麽多年了,周桐從不曾像任何人妥協,這次就算有什麽阻撓,估計也會繼續闖過去的吧。
隻是他發現他不會愛一個人了,就像他曾經沒有義無反顧的去抓住周桐一樣,也許是因爲秦王和他情同手足,也許是因爲周桐根本就不喜歡他。
這些好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權衡了妥協了放棄了。
看來他還真是一個适合在那宮牆裏面的人,沒有愛恨足夠理智,這樣人應該不會感情用事吧。
心痛隻有這一次,痛過之後這個就不再是弱點了。
“太子殿下。”滿兒歪着頭看了一下确定的太子殿下慌忙過來行禮。
“免禮,你不在你家小姐身邊伺候着出來做什麽?”太子看着滿兒。
“小姐擔心秦王喝醉了,讓人準備了醒酒湯,我正要去廚房看看呢。”滿兒直接說。
“哦,那你去吧,本王在這裏醒醒酒。”太子笑着說。
“是。”滿兒行禮過去了。
太子突然轉身看着遠去的滿兒:“你可願意留在京城?”
滿兒有些好奇:“小姐在京城,奴婢自然留在京城。”
太子笑了一下:“恩,你去忙吧。”
滿兒一臉的奇怪,覺得太子說這話可能是有所指的,小姐應該知道,明天給小姐說說就知道了。
太子看滿兒走遠了,自己也轉身離開了,不過他轉身離開之後,秦王走了過來。
秦王早就在這裏了,隻是太子站在這裏,他沒有過來而已。
今天這個時候,太子站在這裏,好像有些不合适,但是秦王也不會說什麽。
周桐已經讓人把新房稍微收拾了一下,桌子上擺着酒菜。
她見秦王進屋就迎了過去,卻被秦王直接抱在懷裏了,好像害怕失去一樣,他們明明已經認識很多年了,明明知道對方的真心,可是還是忍不住思念。
周桐不知道秦王這是怎麽了,但是直接回抱着他環着他的腰,兩個人就這麽站着。
滿兒回來看到這種情況慌忙把門給關上了,撞見這事兒臉上也一陣羞紅。
“夭兒啊,怎麽辦呢,就算把你娶到手了,還是擔心有人把你給搶走了。”秦王下巴頂着周桐的頭頂很認真的說。
“我是那麽好搶的嗎,除非連咱倆一起搶走。”周桐笑着說。
“好。”秦王笑了起來。
秦王的酒量可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那又渾又烈的酒他都千杯不醉,今天喝這些酒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麽。
周桐等秦王先上了床,然後坐在那裏盯着秦王的鞋子,都說把自己的鞋子踩在對方的鞋子上,以後就可以當家作主,但是她怎麽都覺得這樣有些不合适。
秦王躺在床上等着周桐,看周桐坐在那裏發呆,自然不知道周桐那點兒小心思,還以爲是她害羞呢,于是伸手攔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攔到床上。
“等一下。”周桐慌忙掙紮起來。
因爲秦王攔了她一下,她不小心真把自己的弟子踢到秦王的鞋子上了,她慌忙給拿下來認真的和秦王的鞋子并排在一起擺整齊了。
秦王看着周桐奇怪的樣子:“你這是做什麽?”
周桐有些心虛:“沒什麽。”
秦王仔細看了看那兩雙鞋子:“你是不是想把你鞋子放想我鞋子上面。”
“沒有。”周桐說着往裏面鑽,死不承認。
“你想在上就明說嘛,我又沒說不讓你在上。”秦王看着周桐心虛的樣子笑了起來。
“我才沒有想在上呢。”
“那就我在上。”秦王說着直接把周桐壓在身下。
這麽近距離的看着周桐不是第一次,在玉露宮的時候他也這樣看過周桐,不過兩個人和衣而眠。
在桐園的時候他們也睡在一間屋子裏面,但是從來都是一個睡床一個睡塌,隻有今天他們什麽都不用顧忌了。
周桐看着秦王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惡作劇一樣在他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這輕輕一啄猶如燎原的星火,秦王直接俯身吻着那夢想之中的美好,周桐從來都不知道,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隻有足夠靠近她的人才會聞到,而秦王在很小的時候就聞到了。
那個時候周桐隻是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看見躲在假山下面偷偷哭的秦王,秦王因爲衣服髒了不能參加宴會。
周桐用她的胭脂和黛石掩蓋了那一團髒漬,告訴他沒有什麽事情的解決不了,隻是暫時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而已,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應該是頹廢的原因。
當時他挺看不起這個小女孩的,以爲她是個寵兒,怎麽會明白皇宮裏面的險惡。
可是也就是這句話支撐着一直走過來,讓他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麽。
他細膩的撫摸過周桐的每一寸美好,愛不釋手又小心翼翼,周桐的腦子空空的,隻想跟着他的手掌走。
縱然她有多少智慧,在這個時候都顯得那麽微不足道,這是一種本能,不是智慧能夠駕馭的。
“夭兒。”秦王的聲音低沉而嘶啞:“可能會有點疼。”
“恩。”周桐骨頭都軟了,隻感覺身子完全空虛,好像沒聽清楚秦王說什麽。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去愛撫一個女人,尤其是不經人事的第一次,看來秦王也是下足了功夫的。
“我會小心一點的。”秦王安撫着周桐,雖然忍的難受但是他還是害怕傷害到周桐。
周桐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然後就感覺有一團熱火在下面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