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秦王說完就離開了。
楊占祥看着秦王離開:“郡主是不是還有别的事情。”
“沒事兒我都習慣了,明天還有明天的葉子,這種事情應該習慣才好。”周桐說的十分輕松,然後笑容慢慢的收斂了:“可是我習慣不了。”
她隻是非常明确,這不是她想要的。
前面代茂剛死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麽回事,現在小可又死在牢房裏面了,周桐有一種感覺,這件事的真相好像不會有人知道了。
皇後知道了皇上和秦王的賭約,心中幾分淡笑,皇上果真還不想認輸啊,隻是那代茂是怎麽回事,剛好這個時候讓皇上有了借口。
“真是不能小瞧了小人物啊,誰知道什麽時候會成爲你人生的逆轉呢。”皇後簡單的說。
“那秦王和栖霞郡主還能在一起嗎?”燕兒有些好奇的說。
“現在還有什麽能阻止他們在一起呢?你以爲一個小小的銀匠莫名的死了,去鬧一下就改變了周桐這麽多年的努力嗎。”皇後簡單的說。
“哎,其實以前愛慕四皇子的人挺多的,不過四皇子誰都不搭理,所以那些人不敢有什麽逾越。”燕兒幾分打趣的說。
“莫非你這小妮子也想過。”
“娘娘說笑了,奴婢怎麽敢這樣想。”燕兒慌忙說。
“有什麽不能想,當初皇上也不過一時好奇楚王想幫一個什麽樣的小宮女,然後就有了秦王。”皇後說着好像在回憶什麽,那個小宮女還是她宮裏的人。
“想想一度皇上還想着培養四皇子呢。”皇後幾分自嘲的笑了一下,把自己從那種思緒中拉了出來。
“那一天時間能查出來嗎。”燕兒感覺比較難。
“以周桐的本事應該不成問題,不過這件事透着古怪,偏偏是這個時候,讓人覺得……”皇後也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
明王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不過他手頭的事情很多,隻把這件事當做玩笑罷了,不過他心中突然一沉,周桐要嫁給别人了。
秦王用了四個時辰就追查到曾經賣給代茂那個小妾的牙子那裏了,說起來也算是官媒,官府一些流放之事都是經她手的,大家都叫她八姨,以爲她這一行做的時間長了,沒有什麽擺不平的。
八姨也是見慣了達官貴人的,畢竟她手裏可經了不少被流放的貴人,脫了那身衣裳,沒了那個身份,還不是和一般人一樣,對此她非常不屑。
但是見了貴人她還是一臉的谄媚,畢竟就算隻有一身衣裳一個身份也是她夢寐以求的,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機會了,隻能多賺一點銀子了。
“喲,這位爺,可是想找什麽樣的姑娘,還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需要上門說道,隻要我八姨出馬,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兒。”八姨笑着說。
“見了王爺還不下跪。”何濤一臉的威嚴,和府裏那嬉皮笑臉的小斯完全兩個人。
八姨一愣,雖然見多了達官貴人,可是貴成這樣的,她還真沒見過。
“王爺贖罪,賤婦有眼無珠,還望王爺開恩。”八姨說着開始打自己的嘴。
“五年前你賣給代茂一個小妾,把她的情況說一下。”秦王冰冷的說。
八姨一愣,随即好像想起了什麽:“這件事啊,确實有這件事,那代茂妻子多病,要納妾延續香火,好人家的姑娘怎麽會嫁給他做妾,所以就找到這裏了。”
“那女子的具體情況。”秦王完全不想聽她那些背景陳設。
“那女子啊——”八姨想了一下:“是鄉下逃荒的,被爹娘給賣了,也挺可憐的。”
“叫什麽名字。”
“好像是叫小可。”八姨不太确定的說。
“你覺得你有幾個膽子敢在本王面前撒謊。”秦王盯着八姨冷冰冰的說。
“冤枉啊,賤婦說的句句屬實……”八姨又哭鬧起來了。
她自認爲是女人,而且三寸不爛之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可是那些事兒本來就見不得光,她也不怕人說出來。
“代茂五年前來這裏買的小妾,這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但是你卻清楚的記得這件平常的事情,說明這件事不平常,而五年前有一大批被流放和賣入樂戶的人,想必你很清楚那些都是什麽人。”秦王簡單的說。
八姨臉色巨變,她做的那些事情雖然隐晦,但是真的追查的話,也不是追查不出來的,更何況是一個王爺要追查。
“說還是不說,說的話最起碼會留你一條性命。”秦王冰冷的說。
八姨現在臉色煞白,哪裏還有一點之前八面玲珑胡攪蠻纏的樣子,秦王身上那威勢讓她不敢有半點僥幸之心。
“我說……”八姨十分沮喪:“王爺也要信守承諾。”
“除了這件事我對你做的其他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秦王簡單的說。
八姨立馬拿出了一個小冊子,找了一會兒想了想仔細的說了起來,就是當初她用一個要流放的女子換了一個别父母賣了的女子,然後賣給了代茂。
而那個女子叫溫小可,不過因爲有忌諱,所以别人都叫她小可。
“溫家人?”秦王冰冷的說。
“是,是溫家的旁支,當時溫家主要的人都逃走了,朝廷也不知道有沒有緝拿回來,株連的就是那些不受重視的旁支了。”八姨說完這些感覺自己的力氣都被用盡了。
秦王十分好奇了,溫家的人這樣報複周桐,也不用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吧,難道其中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當下他又開始查溫小可,所有和溫小可有關的人都被他叫到了一起,他可沒時間一個一個問,隻能這樣把水給攪渾了,然後魚都沉到水底,他才有可能抓到對自己有用的魚,秦王也慢慢冷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