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太君離開葉府進宮,周桐也從後門立馬離開了,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找陶正澤了。
從京城到昆山,沿途都有陶家的人,她需要利用陶家的資源最快的把這件事傳到昆山去。
陶正澤看着周桐凝重的樣子,知道這件事不是小事,于是立馬給安排了。
“不能用信鴿,必須确定親手交到我姥爺手裏。”周桐十分凝重的說。
“你放心,我讓人用信鴿開路,沿途換人換馬,日夜不停,一刻也不耽誤。”陶正澤非常認真的說。
周桐點了點頭。
馬若蘭從外面探了探頭,也不知道他們兩個那麽神秘在說什麽。
周桐從房間裏面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表情有些尴尬的馬若蘭,任憑誰知道自己的丈夫和以前喜歡的女子在一起,都不會那麽坦然的。
“我家裏出了點兒事兒,得讓他幫我一下。”周桐現在雖然非常忙,但是還是給馬若蘭解釋了一下。
馬若蘭幹笑了一下:“沒事兒,反正他門路多,你有什麽事兒找他就行,找我也可以,我爺爺怎麽說在朝廷裏也是能說上話的。”
周桐低頭想了一下:“不用。”
“哦。”馬若蘭不死心的看着周桐:“那是什麽事兒啊。”
周桐看了她一眼。
馬若蘭慌忙避開周桐的目光:“沒什麽,我就是擔心你,想我能不能幫上忙。”
周桐回頭看了一眼陶正澤的方向又看着馬若蘭:“我知道以我們以前的關系和現在的身份來找他幫忙會讓你多想,這次事情有點嚴重。”
馬若蘭一聽事情有點嚴重,立馬就凝重起來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暫時不用知道。”周桐笑笑說:“對陶家,對馬家都是禍事。”
馬若蘭一愣,究竟是什麽事兒,竟然會讓周桐給出這樣的定義,不過她用力的點了點頭。
離開陶府周桐猶豫了一下帶着滿兒去大街上轉了一圈,爍兒自從經曆了慶王那一鬧之後,整個人都安生多了,再加上周桐兩天沒讓她睡覺,她直接說自己病了,然後卧床不起。
大街上人不多,周桐猶豫了很長時間,還是在文房四寶店裏用了一下他們的筆墨,給楚王寫了一個便箋,這件事不是她能承擔的。
出了文房四寶點,她讓滿兒找人把信送到楚王府了,自己依然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着,突然卻看見了玄月寒。
他站在那裏,當着她的去路,而且沒有讓開的意思。
周桐猶豫了一下轉身就走了,她現在實在沒心情和玄月寒說什麽,雖然造成葉家情況的就是玄月寒。
“你若回桐園了,将會永遠失去自由。”玄月寒直接說。
“心裏若是不願意,這天地之間哪兒不是籠子。”周桐說着直接走了。
玄月寒看着周桐,早晚有一天,周桐會求他的,他要讓周桐知道,隻有他才能救得了她。
周桐看到桐園門口停着一輛馬車,兩個宮人在那裏等着。
“哎呦,栖霞郡主,你可回來了,皇上聽說你回來了,思想的厲害,要接你進宮住幾天呢。”那公公慌忙湊了過來。
“走吧。”周桐直接說。
那公公一陣愣愕:“郡主不收拾點兒東西。”
“皇宮裏能缺什麽啊。”周桐簡單的說:“滿兒看着家。”
“是。”滿兒行禮,她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這次好像要出大事了。
這個時候周彬也出來了,他拎着一個包裹,看樣子他也要進宮。
“這位公公,我剛回來皇上時間長了不見想我想的厲害,我小弟是怎麽回事?什麽時候皇上也想他想的厲害了。”周桐陰陽怪調的說。
“栖霞郡主誤會了,不是擔心郡主一個人去沒個伴兒嗎。”那公公慌忙說。
“這是皇上的意思?”周桐看着那公公。
那公公猶豫着說:“這不是爲郡主着想嗎。”
“這要是皇上的意思,我覺得隻讓我小弟作伴不夠熱鬧,要不把我娘也叫叫上,我們一家在宮裏團圓一下,皇上看着我們也特有面子。”周桐簡單的說。
“呵呵,郡主說笑了。”
“一點都不好笑。”周桐眼神冰冷的說:“要是不是皇上的意思,你們這樣自作主張,就是欺君罔上。”
那公公一個哆嗦:“郡主啊!不要爲難小的。”
“爲難又如何。”周桐說着直接拿出了皇上給她的龍佩。
那公公看到那龍佩,表情更加難看了。
“讓小彬留下,我和你們進宮。”周桐直接說。
那兩個公公商量了一下,隻好答應周桐了。
周桐讓周彬帶着爍兒去楚王府了,現在也隻有楚王府能庇佑她,另外她寫了一封信交給了滿兒,讓滿兒交給陶正澤。
這封信很長,周桐以收拾東西的名義寫的。
之後周桐就跟着那兩位公公進宮了,坐在馬車裏她心中冷笑,什麽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那要看是什麽樣的君臣了,如果君王無道,不臣又如何。
到底是臣于無道君王,還是臣與天下蒼生。
四年不見依然的冰冷的宮牆,周桐坐着馬車直接到了宮内,然後有兩個宮人帶着去了禦書房。
皇上比以前蒼老了一些,時間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哪怕是九五至尊。
“微臣周桐參見皇上。”周桐直接行禮。
皇上背對着周桐,現在周桐行禮他慢慢的轉過身來:“平身吧,你失蹤的事情楚王已經和朕說過了,這件事爲難你了。”
“多謝皇上體諒。”
“不過桐兒啊,國家大事,有時候不能以個人的意願來決定。”皇上直接說:“以前朕給你龍佩是因爲慶王對你諸多不利,如今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就把龍佩交還回來吧。”
“是。”周桐拿出他龍佩雙手奉上。
福安公公拿着托盤過去接了龍佩,眼裏有幾分感歎,周桐身上的發生的諸多事情他都是看在眼裏的,而他對四大家的态度和皇上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