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山民愣在哪裏了,沒想到周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讓我們世代爲奴,我們和你拼了。”有一個山民直接沖了過來。
周桐并不意外,這些人都是獵人,本身就不怎麽好馴服,現在她突然說出這樣一個條件,自然不會有人接受了。
付明蘇和周桐同時抓着一把木簽,這些都是周桐剛削好的,用着還挺順手。
三寸長的木簽,并不會要人命,關鍵是周桐也沒想要他們命,所以他們受傷的部位都是小腹和下肢。
他們知道周桐和付明蘇都會一點武功,但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麽厲害,難道以前他們都是深藏不露,現在才略見一斑。
不過周桐可沒有停下,桌子上的木簽用完之後,她直接拎着一把長柄斧頭過去了。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周桐看着他們。
他們幾乎沒有完好的站在那裏的了,全部都蜷縮在地上哀嚎,至于一邊的沈大壯更是慶幸自己做了這樣的選擇。
“我沈大壯願簽賣身契,世代爲奴,以贖之前犯下的罪過。”沈大壯慌忙說。
“恩,你入奴籍就行了,你的妻兒就算了。”周桐也不是那麽絕的。
“謝謝小姐。”沈大壯慌忙磕頭。
“你眼裏還有王法嗎?”劉鎖盯着周桐。
他也是劉家人,而且和劉貴關系不錯,這個時候蜷在地上十分陰冷的說。
“當然有了。”周桐說着一腳踩在他手臂上。
他手臂一抽下面露出一把匕首,看來已經想好了偷襲周桐了。
“就你們這點兒能力,連大山都不敢走出去,若不是我讓你們過的好點兒給你們一點膽量,估計每天還對着倒了一半的泥巴牆歎氣呢。”周桐說着一腳把劉鎖踢到一邊。
“你們都給我聽着,我沒有那麽多耐心,你們做的事情,按照律法也夠誅你們九族了,所以别給我說什麽王法,你們心裏要是有王法,怎麽可能敢對我下手。”周桐冷冽的說。
他們一個個低頭,不是因爲周桐說的王法,而是周桐的強勢,他們一點都不懷疑,他們要是真的拒絕了,周桐就會把他們全部給殺了。
“你行行好,就放過我們吧。”一個老漢一臉苦愁的說:“我們也是被劉貴他們給騙的。”
“你要是不動心,劉貴他們怎麽騙你。”周桐十分不屑的說:“你也是拎着東西來的,來的時候是不是想殺了我們,事情就過去了。”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真敢這樣做,我保證你們祖墳都會被刨出來給挫骨揚灰了。”周桐冷哼一句。
周桐也不是恐吓他們,她很确定要是付明蘇死了,陳恒以後沒救了,楚王真幹的出這樣的事兒來。
這群山民聽周桐這麽冷冽說,心裏也是一寒,同時開始猜測周桐他們的來曆了,難道真的是什麽天大的人物?
“給你們一炷香時間,不簽就回去收拾東西吧。”周桐看了一下天色:“月黑風高殺人夜,你們是獵戶,應該比較擅長隐匿。”周桐說着轉身坐在那裏看着他們。
付明蘇和唐曉初看着周桐,這些人要是知道周桐的身份,不知道會被吓成什麽樣,能成家奴都是三生有幸,但是現在卻一個個都十分糾結的樣子。
這個時候沈大壯先過來了,直接簽了賣身契:“這是我分到的東西,我帶回家動都沒動。”
“放一邊吧。”周桐簡單的說。
雖然知道沈大壯的條件和他們不一樣,但是既然有人簽了,他們的心思也開始活絡了。
再者一邊還有一個死的不能再死的劉大,那邊還有兩個四肢被砸,生死不知的劉貴和劉福。
他們是可以逃,可是拖家帶口的能逃到哪兒去?
當即有兩個本來就不願意對周桐下手的人過來了,其實對他們來說,隻要活着就行了,周桐說的也沒錯,是他們先動手的,也的确是忘恩負義。
他們有些人就是想走,可是身上多少都紮着木簽,估計逃也逃不遠,也隻能硬着頭皮簽了,心中情願不情願另說了。
“你不怕他們就算簽了也逃走?”唐曉初看着周桐笑着說。
“去查一下他們的戶籍,直接登記到我名下成奴籍,若是逃走了,除非再找一個這樣與世隔絕的大山藏起來,不過就是鑽進地縫裏,敢惹我,我都會把他們給扣出來。”周桐直接說。
那些心存僥幸,想接下來在逃走的人,聽周桐這麽一說,那些小心思立馬就滅了幾分。
劉貴和劉福也被他們的家人給帶走了,自然走之前也簽了賣身契,這裏總算是安靜了。
不過這樣一個波折,誰心裏都不開心,若不是周桐的能力超出了那些人的意料,估計他們這次就真的遇害了。
暮色之中之中三個人那麽坐着,表情都十分平淡,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真的就這樣放過劉貴了?”付明蘇直接說。
“你也知道這些弱勢壞人最難處理了,你下手輕了,好像你好欺負一樣,你下手種了,好像你欺負弱小一樣。”周桐無奈的說“況且他真的是上有老下有小,我還真能把他一家給滅了。”
“你還是心軟。”付明蘇直接說。
“不是心軟,隻是沒想好而已,有時候遇見這樣的題,真的挺難的,這事兒隻是我們知道,雖然我不在意别人怎麽看,可是我自己總要思想是吧。”周桐說着微微歎息。
“不過他們做下的事情,也真的夠誅滅九族了。”唐曉初簡單的說。
“恩。”周桐也不否認:“算了給你們做吃的吧,既然這些人都是我們的家奴了,我也得重新規劃一下,說不定他這一年我就能把這個院子給建起來了。”周桐說着站了起來去做飯了。
唐曉初和付明蘇對視了一下,兩個人眼中都有深深的敵意。
“如果還有别人來,就不會是這麽簡單了。”付明蘇十分平靜的說。
“沒想到你竟然也這麽膽小。”唐曉初有幾分不屑的說。